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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64)

    没错,就是过来炫富的。
    为的就是让当初欺负过魏禹的舅舅一家看看清楚,现在的魏少卿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其实,不用炫,魏禹的舅舅一家已经足够惶恐,足够畏惧了。瞧见他,要么,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要么一脸讨好,拼命挤出谄媚的笑。
    再也不是当初那副高大强壮、推一下就能让他跌进猪圈的模样。
    他的舅母,三个表兄,一个个穿着灰扑扑的麻衣,衣摆上还沾着猪食,其余村民都不想靠近他们,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还在替大户人家养猪,没有丝毫长进。
    魏禹亲眼看到他们为抢几块山猪肉和村民们红了脸,眼中满是贪婪市侩。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了。
    少年时最大的梦魇,压在心里十余年的巨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散了。
    他偏头,看向李玺。
    他的小金虫虫正弯着眼睛,向他邀功。
    魏少卿不知道第几次感慨,难怪会有这么多人疼爱小福王。
    因为呀,疼爱他的人,同样被小福王毫无保留地疼爱着。
    第68章 《百兽图》
    李玺今天过来虽然是为了给魏禹报仇, 把肉分给村民们吃也是真心的。
    尤其是那些老人,看到他们,李玺就想到了太后, 亲自把肉送到他们手上, 看到他们高兴地吃下去,自己也很高兴。
    他希望所有善良慈爱的老人家都能活到两百岁!
    百姓们起初还很惶恐, 看到他如此可亲,纷纷放松下来, 悄悄夸赞:小福王人好,长得也好, 就像观音娘娘座下的小仙童!
    小福王美得冒泡。
    姜刘氏畏畏缩缩地走过来,没敢看李玺,只瞧着魏禹, 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禹哥儿出息了谁能想到呢, 从前那么一小点儿你舅舅走得早, 舅母也是没办法, 那个,禹哥不记恨舅母?
    李玺翻了个小白眼。
    啰啰嗦嗦一大堆, 一个字的歉意都没有。若不是担心被报复, 还不会主动找书昀兄说话呗!
    李玺扯了扯魏禹的袖子,书昀兄,别理她, 就让她自己琢磨去,天天担惊受怕才活该。
    魏禹抓住他的手,攥得很紧, 唇也紧紧抿着, 目光暗沉。
    李玺心疼得要死, 这是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姜刘氏还在絮絮叨叨:那时候家里穷
    小福王气恼:你们现在也穷!
    姜刘氏吓了一跳,忙躬下身子,连连道:是是是,我们一家子破落户,不能跟王爷比,禹哥儿如今做了大官,也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免得脏了你握笔的手
    他不仅官大,位份也高,如今是福王妃了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
    再见到他要磕头下跪,知不知道?
    姜刘氏扑通一声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半点骨气都没有。
    她那三个儿子也跟着跪下,边磕边颤着声音求。
    魏禹却拉着李玺避开了。
    这个礼,他不屑受。
    李玺怕他不痛快,拉着他上了马车。
    大表兄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来。
    看着像个憨实的汉子,只比魏禹大六岁,老得却像他叔似的,从前的事对不住了,那时候不是东西我我也没什么能赔你的,给你作个揖!
    说着,就拱起手,深深地弯下了腰。
    这个礼,比方才姜氏磕得那仨响头真诚多了。而魏禹,也终于等来了一声对不住。
    李玺晃晃他的手。
    魏禹闭了闭眼,重新变回了从容淡定的魏少卿,走。
    走走走,回去吃烤肉。李玺晃晃车铃。
    礼官鸣锣,金吾卫开道,小福王和他的福王妃像来时那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所有的灰暗、压抑、不甘、痛苦和屈辱全都留在了身后,随着那声对不住,彻底消散了。
    并没有原谅。
    只是不计较了。
    就像一个巨人不会跟一只蚂蚁计较。
    马车摇摇晃晃,成串的灯笼和火把将官道照得亮如白昼。
    小福王两只小虫爪握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书昀兄。
    魏少卿心都化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小金虫虫开启装傻模式,简称:做好事不留名。
    魏禹笑笑,勾住他的腰。
    李玺眼睛左看右看,慌乱又期待:又要亲亲吗?
    魏少卿失笑,本来不想的,现在,想了。
    回到猎宫,宫宴还没结束。
    二皇子一把揪起李玺,找了你一大圈,还以为你跑了。山猪我猎着了,大的小的任你挑,让你的魏少卿烤,咱哥俩整坛好酒,不醉不归!
    小福王大笑,安排上!
    都是年轻人,也不讲究,找了片空地就搭上了帐子,篝火点起来,石头灶垒上,铁板架上,胡娇和魏禹一人一边,一个烤肉,一个炒菜块。
    胡娇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除了护着李玺,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有在烤肉的时候,斗志满满,绝不能输!
    魏禹烤一串,她就烤两串,魏禹烤两串,她就烤四串。
    魏禹怕她累着,特意放慢速度,让着她。
    胡娇还不乐意,一下子抓了十串塞到他手里,还郑重其事地说:公平比赛,不许作弊!
    李玺笑得不行,也跑过去凑热闹,我也比,看谁烤得好吃,让让二哥哥做裁判。
    二皇子爽朗一笑,成,我绝对不护短,也不告诉你们,小宝方才偷偷朝我挤眼睛了。
    胡娇嗖地扭过脸,愤愤地看向李玺,不许作弊。
    李玺讪讪一笑,抓了片白菜叶丢到二皇子脸上,叛徒!
    二皇子往嘴里一塞,咯吱咯吱吃掉了。
    李玺:
    你赢了。
    小福王烤起肉来,不是用手,而是用声波。
    啊啊啊,是不是要翻面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飞快地给他翻了个面。
    糊了糊了,我闻到糊味了!
    再次伸来一只手,拨了拨炭火,又把肉串拿起来晾了晾。
    小福王松了口气,中场休息了一下下,看着胡娇,暗搓搓偷师。
    胡娇翻面了。
    胡娇撒胡椒了,撒完胡椒还抖了抖签子。
    小福王再次跳脚,我也要撒胡椒,还有盐!是不是还要刷点油?这个肉太瘦了,没有油不会变得香喷喷!
    然后,旁边那只手就伸过来,帮他撒调料,连带着刷上油。
    好了吗?现在应该好了?是不是要装盘了?啊啊啊!好烫,根本拿不住呀!
    还是那只手,把签子一抓,放到盘里。
    就这样,小福王的人生第一串就这么烤好了。
    要去送给祖母吃!摇头摆尾,开心得不行。
    太后吃到小福王亲手烤的肉串,也很开心,还乐呵呵地跟李鸿显摆。
    我的小册册就是孝顺,今日送碟亲手摘的枣子,明日送只亲手打的锦鸡,后日又送串亲手折的野果子,短短几日,我都吃胖了!
    李鸿敢怒不敢言。
    您是亲祖母,我不是亲爹。
    李云萝也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魏禹的官袍交给李玺就是行刺时断了袖子的那一件。
    萧子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早就看到李云萝点灯熬油地在那儿缝什么,心里感动得要死,夫人居然看到了他破掉的袜子,居然还亲手给他补!
    二话不说,把私房钱一分不剩地掏了出来。
    李云萝笑眯眯的,什么都没说
    李玺也很纳闷,二姐姐怎么给书昀兄补起衣裳啦?
    李云萝自然而然道:他去找敏之谈事情,我刚好碰上了,就顺手缝了两针看在小宝的面子上。
    李玺顿时咧开嘴,笑嘻嘻地执了执手,多谢二姐姐。
    说完又瞄了眼萧子睿,悄悄说:二姐姐还是在祖母这里歇着,没事别往萧家去,万一再被婆婆小姑的拉过去立规矩,姓萧的男人可不会给你撑腰。
    李云萝一笑,好,今日之后就不会再去了。
    萧子睿吐血身亡。
    ***
    李云萝给魏禹补好了衣裳,魏禹也依着先前的约定,去找仆固鸦羽和契苾纳木谈判。
    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为蛛蛛的身世而来。
    夫妻两个并不惊讶,只是不解:是谁让你来的?
    魏禹淡淡一笑,一个心软的人。
    这个人是敌是友?
    魏禹道:如果二位想让蛛蛛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她就是你们的敌人,我也是;如果你们只想好好疼爱蛛蛛,不把她送到亲生父母身边,我会帮你们。
    仆固鸦羽和契苾纳木对视一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福王。魏禹坦诚道,想必二位比我清楚,蛛蛛的身世和福王息息相关,我不希望她被人利用,损害到福王。
    让你来的人和你是同样的想法吗?
    魏禹摇摇头,不,她有其他的目的。可以保证的是,她同样不想伤害蛛蛛,包括你们,不然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契苾纳木锁着眉头,沉声问:那个人是不是福王?
    魏禹继续摇头,你们已经见过福王了。你们觉得,他像是心思深沉的人吗?
    夫妻二人双双一怔。
    仆固鸦羽激动道:是是上次和你一同来的那位少年郎?他、他就是明月姐姐的孩子?
    魏禹再次摇头,你们以为,大业圣人那么好糊弄吗?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执掌皇城令?
    那他是
    是李家人。
    再多的,就不方便说了。
    仆固鸦羽瞳孔一缩,颤声道:明月姐姐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被圣人杀了?
    没有,他还活着。
    魏禹已经猜到了,当初,胡姬就是打算用仆固明月的孩子换给杨氏,只是,后来被圣人截了胡。
    而那个孩子,就是无花果。
    魏禹道:你若愿意,改日我可以带他过来,前提是,你们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我愿意保守秘密,我、我想见见他他还好吗?仆固鸦羽含泪道。
    想到无花果带着熊熊子满山乱蹿、大口吃肉的模样,魏禹不由笑了。
    非常好,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仆固鸦羽捏着胸前的宝石项圈,望着半空,热泪滚滚,明月姐姐,你听到了吗?你的孩子还活着,过得很好
    契苾纳木揽了揽妻子,右手搭在肩上,冲魏禹低了低头,魏少卿,多谢了。
    魏禹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福王!
    当初,是李玺从一群小孩子里挑中了最小最瘦的无花果,让无花果做了他的小伴当,如亲人般待他。
    不然,无花果就会被送去做太监。
    其实,还有胡娇。如果不是李玺,胡娇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冻死在冰湖里了。
    后面这句,魏禹没说。
    仆固鸦羽闻言,对着猎宫的方向行了一个极高的礼节,为李玺祈福。
    契苾纳木问:魏少卿想让我们做什么?托你来的那个人,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想把你们藏起来,在大局安稳之前,不让任何势力找到。
    魏禹郑重道:这个期限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七八年,也许更久。不仅需要你们的同意,还需要蛛蛛同意。
    夫妻二人交接了一个眼神,表情同样郑重:我们会跟蛛蛛说。但是,有一个要求,不,是请求。
    请讲。
    契苾纳木软下态度,恭敬道:请魏少卿帮我们找到小公主,哪怕只是一些线索,铁勒一族必会感激不尽。
    魏禹一怔,小公主?
    胡姬的女儿?
    不是蛛蛛?他玩了个心眼。
    契苾纳木一笑,魏少卿消息不大灵通啊,蛛蛛是汉人,和我们的公主没有关系,是定王的另一个女儿。
    魏禹抿唇。
    他以为,这对夫妻对蛛蛛视若己出,是因为把她错认成了胡姬的女儿,原来,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我需要确认一下,你们知不知道胡姬,也就是你们的公主,真正的死因。
    这关系到他们对蛛蛛的态度会不会改变,会不会知道真相后一怒之下撕毁约定。
    公主是中毒死的。仆固鸦羽垂下眸子,悲伤道,我们很早就收到消息,原本可以救她,公主却不愿意。
    为何?
    公主说,定王死了,她也不想独活。仆固鸦羽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收起悲伤,微笑道,铁勒的女子就是如此,我们尊重公主的选择。
    魏禹内心震撼。
    不由为杨氏感到悲哀。她为了权势,人家为了爱情;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赢了一局,人家却根本不屑,甘愿与爱人同生共死。
    最后,杨氏输得渣到不剩,还不自知。
    这个不自知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魏禹起身,朝夫妻二人行了一礼,魏某替福王,向二位致谢,感谢你们善待蛛蛛小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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