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清楚了,都是谣言,别信。李玺淡定道。
贺兰璞拍拍小心脏,拍了两下,又忍不住说:其实,我倒希望是真的,还能跟玺哥哥讨个大官做。
不是真的也让你做官。李玺扬着下巴,且等着,回头我就拿个大棒子打到吏部尚书家里去,他要敢不给我小石头弟弟派官,我砸穿他家灶台。
贺兰璞笑弯了腰,玺哥哥这话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大棒我来准备!
兄弟两个哈哈一笑。
原本只是笑言,谁都没想到,真有实现的那一天。
萧三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那什么,王爷,我多句嘴,你要觉得没事,就当是我婆婆妈妈了出门时我听家母说,福宁嫂嫂也要跟着去猎宫
李玺一听就炸了,不到俩月就要生了,她来做什么?
猎宫建在半山腰,一住就是大半月,田猎、祭仪都要上上下下跑,寻常人折腾一趟都要瘦上一大圈,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若非秋猎后面连着祭祀大典,圣人绝对舍不得让太后来。就算圣人舍得,他也不会答应!
李玺深知,二姐姐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八成是被她那个恶婆婆逼的!
萧三郎同样气愤,家母同我说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方才我派人确认了一下,福宁嫂嫂现下就在三房婶娘的车驾中。
麻的!
在恶婆婆车里除了立规矩还能做什么?
李玺出离愤怒,我去接她。
贺兰璞也气得要死,我去驾车,找辆最舒服的车给二姐姐坐。
我也去,王爷,我跟你一起。萧三郎严肃道。
李玺摇摇头,毕竟关系到萧家,你就别掺和了,你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已经够兄弟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萧三郎一笑,王爷要这么说,可真就看轻我了。萧家人和萧家人也不一样,我幼时是浑了些,如今跟着王爷混,这不已经改过自新了嘛!
李玺知道,这是在灭他的火,给面子地笑了一下,行,那你多叫几个人,待会儿要打起来咱可不能吃亏。
得嘞!萧三郎一招呼,学宫那帮人全过来了。
一帮年轻力壮的郎君气势汹汹,横扫一片,金吾卫都不敢拦。
放在从前,这些生活优渥的小郎君们并不能体会到家中姊妹的不易,如
今日日看着李玺怎么对待李木槿,才模模糊糊地有了善待女子、爱护姐姐的意识。
兰陵萧氏,也算百年大族,迁来长安的这支出了好几个高官,极受圣人重视。族中子弟们在外行走,很是有些脸面,难免带了些傲气。
此时,看着一帮郎君直往女眷车前冲,萧家的子弟们不乐意了。
李玺把手一挥,谁敢拦,只管打断腿,我兜着!
有人黑着脸指责,福王,你未免欺人太甚!
李玺冷笑:就欺你了,怎么着?
也有人采取怀柔政策,到底是亲戚,王爷就算不顾念萧家,也想想福宁县主,您今日所为,岂不让她难做?
李玺都给气笑了,你也知道她难做么?若不是因着我阿姐在你家难做,我今日也不会来!
福王府这是在仗势欺人吗?
这话别问我,去问问三房主母,我家要真是仗势欺人的,她还敢那么对我阿姐吗?早特么磕头下跪,屁滚尿流了!
小福王的粗口一出,不知引得多少人皱眉。
却也有人觉得痛快。
李玺来时的路上就考虑过了,他有两个选择:
一,不声不响地把人接走,至少在猎山的半个月,护住李云萝不出事。
二,把事情闹大,让所人都看到,李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在求娶李氏女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李玺选择了后者。
萧家不是不要脸吗?那就撕了!
这件事绝不是萧刘氏一个人的问题,萧家那么多人,都不是瞎子,二姐姐挺着肚子出门的时候,却没一个人拦,所以,今天就都别要脸了。
李玺气势汹汹地逼停了萧家的马车。
萧刘氏气得眼冒金星,瞧瞧,瞧瞧,这就是你的好弟弟!萧家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我小弟姓李,再怎么样也丢不到萧家的脸,只会给我们李家长脸。李云萝自己是个能忍的,一旦涉及到李玺,她就半点都不忍了。
你萧刘氏抬起手。
哟,萧家主母这是要打人么?李玺翘着嘴角,一脸冷意,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李家的女儿,打起来很贵的。
对对对,县主打一下还三百大板,郡君打一下还二百大板,其余长公主、公主家的,至少打一还百,这个老婆婆,你可考虑清楚哦!贺兰璞笑眯眯插刀子。
萧刘氏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老婆婆?
她老吗?
她哪里老了?
她才将将四十岁!
李玺呸了一声,转而冲李云萝露出甜甜的笑,二姐姐,祖母想你了,让我来接你。
李云萝笑笑,就着跪坐的姿势,朝萧刘氏躬了躬身,阿姑,儿媳这便去了。
是通知,而不是请示。
她大着肚子,行走坐卧本就不方便,更何况还是在狭小的马车里。
李玺黑着脸,贺兰璞红着眼圈,两个人一左一右,万般小心地把她架了起来。
彼时,萧氏身后就有一个嬷嬷两个掌事女使,哪个都比俩小郎君会照顾人,却没一个人上前来扶。
若不是顾及着李云萝,李玺当场就要踹翻萧家马车。
萧刘氏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马车与马车之间几乎是紧挨着,多少妯娌小姑竖着耳朵听着呢!
萧刘氏又臊又气,冷嘲热讽:既然连太后娘娘都搬出来了,我自然不敢拦。唉,谁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就我命不好,求了个县主,倒比公主还娇贵!
李玺反唇相讥:既然知道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做阿姑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
说来也是奇怪,往往难为媳妇的不是公爹,不是丈夫,反而是曾经也被难为过的婆母,呵呵!
自古呵呵力量大,不知戳中多少人的心。
这一辆辆马车里,不知道坐着多少侍奉婆婆的儿媳和为难儿媳的婆婆,够她们思量的了。
下了马车,又是一阵骚动。
萧家人为了面子,拦着不让走,非要到前面把萧子睿找来。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去扯李云萝,真真是脸都不要了。
李玺这边的人半点不怕,严严实实地把李云萝护在中间,谁敢靠近,直接拿脚踹。
如此混乱的场面,李云萝却一派淡定,就那么被郎君们簇拥着,仪态端方地上了马车。
如同女王。
有人皱眉摇头,觉得李玺这事做得过了,更多人羡慕,谁不想有个肯为自己出头的娘家?
萧三郎的母亲讥讽一笑:三房那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生了个出息的儿子,娶了个皇家贵女,日子多有盼头?偏她日日耍婆母的威风,怎么着,耍劈叉了?
旁边的妯娌轻笑一声:没威风才耍呢,若非自卑没底气,哪里需要这么找补?
谁说不是呢!
李玺趴在马车里,依旧在生气,同时也有一丢丢担心,阿姐会不会生我气?怪我让你丢了面子?
李云萝淡淡一笑,小宝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不是已经料定了我不会生气吗?
李玺感动了一下,又气道:这么大的场合,太后、圣人都在呢,萧刘氏都敢这样对你,还不知道在家的时候让你受了多少委屈!
李云萝轻叹一声:她给的委屈我并不在意。
让她寒心的是萧子睿。
成亲三年,她肚子始终没动静,萧子睿不仅对她始终如一,还坚决不肯纳妾收通房,这算是他的好。
他早年丧父,刚从主家分出来,母子两个日子过得艰难,他对萧刘氏孝顺些,她也能理解。
她自小养在太后跟前,眼界手段智谋兵法什么没学过?对付萧刘氏,三两下就能把她捏死。
她不用,是顾及萧子睿,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却不想,男人不能惯,惯着惯着,就惯得他们不知轻重了。
秋猎之事,她原本已经跟萧子睿说好了,夫妻两个都不随行,也在太后跟前请了旨。没想到,萧刘氏只装了一天病,哭了一场,萧子睿就改了主意。
她只气,他明明看透了萧刘氏的小伎俩,却不愿意为了他们的骨肉争一争。
他们成亲三年才盼来这么一个孩子,难道他就不怕出些岔子吗?
就算李玺不闹,秋猎结束后,她也
会闹上一闹。
她脾气好,却绝非软弱。这次愿意跟来,是不想让人说李家的女儿没规矩,这样一来,即使要闹也没了立场。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跟李玺说,还得劝着:夫妻间过日子就是这样,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这句话,让李玺闷闷不乐了一整天。
真的没有十全十美吗?
大姐姐和大姐夫也不是吗?
三姐姐也不行吗?
还有他和魏禹
真的不能一直相亲相爱、快快乐乐吗?
直到进了猎宫,小福王还悻悻的。
魏禹找遍了整个猎宫,才在钟楼里找到他。
小福王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正缩在角落里看蚂蚁搬家。
白天的事,已经在世家中传遍了。
太后生了气,下了明旨让李云萝留在她身边明旨一发,是要记入宫史的并派了四位医女贴身侍奉。
圣人发了火,把萧子睿狠狠骂了一顿,原本要升的官阶也压下了。
萧子睿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是因为被骂,而是他根本没想到妇人生产需得这般小心。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李云萝认错,就差下跪磕头了。
萧刘氏那边也不好过,四十多岁的人了,白天被李玺骂了,傍晚又被萧家家主叫过去,指着鼻子骂了一顿,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魏禹过来找李玺,就是萧子睿求的,生怕再见面,这位小舅子一剑捅了他。
魏少卿苦口婆心地安慰:夫妻之间结两姓之好,结合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家人。敏之有敏之的好,难免也有拖后腿的家人。
比如你我之间,如今觉得千好万好,一旦行过大礼,成了夫妻,难免会有诸多避不开的问题,和只有两个人时不一样的。
李玺皱眉,和现在不一样?
魏少卿摇头,很是不同。
李玺沉默了一会,非常突然,同时又非常坚定地说:我想好了,我不成亲了,这辈子也不成了!
魏少卿:
萧子睿!
老子为你牺牲大了!
第62章 虫虫小课堂
从决定辅佐李玺上位的那一刻起, 魏禹就没期待着两个人能光明正大成亲。
只要能陪在小金虫虫身边,哪怕做男宠、做佞臣,他都愿意。
虫虫不用变, 随心所欲就好, 年节来往,进出应对,让我来做。
李玺怔了怔, 你说的成亲前后很是不同, 指的就是年前来往这些吗?
不然呢?魏禹笑。
李玺没吭声。
他还以为魏禹的意思是,成亲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疼他了。
魏禹揽住他, 起风了, 上面凉,下去用膳!
确实有点冷,李玺往他怀里拱了拱,用他给自己遮着风。
魏禹就这么把他拢在袖间, 沿着石阶往下走。
李玺还在强调:如果你是来给萧子睿求情的就算了,他应该把心思用在我阿姐身上, 而不是我。
二姐夫都不叫了。
嗯,不求情, 把他打一顿。魏禹顺顺他的小卷毛, 指向猎山脚下的那片村落。
村南有个铁匠,好吃懒作, 二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 好不容易讨了个小娘子, 还经常打骂。有一次打得实在太狠, 小娘子壮着胆子跑回娘家告状, 娘家叔表堂兄弟十几个, 把那铁匠打得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从此之后再不敢打媳妇。
村东还有一家,把媳妇当下人使唤,伺候完公爹伺候婆母,连没出嫁的小姑都让她端茶递水,一刻不得清闲,就这么把怀胎五个月的孩子给掉了。那媳妇是个烈性的,从灶台里抽出柴禾,把他家房子给点了。
还有村西那家
魏少卿说起故事来,比茶楼里的先生还能耐,八百八十八级青石阶走完,小福王心头的火气也便撩没了。
我是读书人,不打架。李玺坏兮兮一笑。
自然有更好的法子,让姓萧的永生难忘。
小胡椒,去祖母那里借个人。
无花果,腾出一间安静屋子。
书昀兄,走,去会会萧子睿。
半个时辰后,人都齐了。
萧子睿先来的,一个劲儿端茶递水说好话。
李玺理都不理,转而冲胡娇请来的产婆执了执手,道:劳烦姑姑走一趟,让您说的话想必我家小胡椒路上都交待了。
产婆恭敬道:王爷放心,该说的妾都会一一讲给萧郎君。
萧子睿一脸莫名,小宝,你想让这位姑姑跟我说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竖起耳朵听着。李玺故作高深地吹了吹茶沫,开始!
产婆屈了屈膝,朗声道:王爷听说萧郎君不知道女子生产的凶险,让妾给郎君讲一讲。妾进宫之前跟着师父学了二十年手艺,长安县五到二十岁之间的小郎君和小娘子,半数以上都是我们师徒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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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孟冬十五(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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