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被谢圣的言语震住了,就连鸿钧是谁都没问,没有灵魂一样跟在谢圣身后亦步亦趋。鸿钧不出声响地跟在最后,看着敖金父子无言以对的样子,心中只觉一阵舒爽,顺手将施加于自己面容上的法术又加固几分。
如今他的身份不同,更有百年讲道的约定在身,此时若是直接在山海茶社现身,那还搞什么紫霄宫传道,直接在山海茶社那个相声小舞台上头搬个椅子讲课就完了。
谢圣兀自高兴:哎呀,这次出去,收获还是挺多的。除了要换置的物件,我这次也算是成功出使二族,未来龙族和凤族应该不会再来咱们茶社搞事啦!
这也算是他们山海茶社目前最最关键的问题了吧!回忆起一开始的夹缝求生,到如今的门庭若市、声名鹊起,谢圣颇有种创业的成就感。不过,这也不是说,山海茶社未来的发展就到此为止了,联系起天道认可的因果道,和只有可怜巴巴一行字的山海经,以及未来洪荒鼎鼎有名的诸多量劫只能说,路漫漫兮其修远,宝宝我还要继续努力。
走进茶社,谢圣在凤一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对敖金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在外出的这几天也考虑过。新段子确实难磨,但却有些旁的、更加需要技巧性的节目,可以带到台上给大家表演,也算是丰富一下表演形式。
因为这门绝活,谢圣也是要传授给徒弟的,这时便将凤一、龙二都叫到跟前来:在我的故乡,早些时候相声可分成两个门类。一个就是像《争紫气》这样,相声表演者就站在台前,和观众面对面的见着说,这个叫做明春,也叫明相声。
还有另一种更难的,则是在表演者和观众之间拉起帷幕,表演者在帷幕后,观众瞧不见人,表演者单凭声音,给大家描绘情节,勾勒画面。这个就叫做暗春,也叫暗相声。
说得再简单通俗点,那就是口技。
像这种表演形式,到了谢圣拜师那个年代,已经因为种种原因逐渐绝迹了。比较幸运的是,谢圣的师父来自四川,幼年时因为家学渊源曾学过相书,而相书就保留着暗相声这种独特的表演形式。所以后来谢圣拜师,作为关门弟子,自然也学习到了师父这一手绝活儿。
大致解释清楚暗春的意思,谢圣就让凤一和龙二再上台去,告诉大家,为了感谢大家对山海茶社的支持,接下来将给大家带来一个简短的附赠节目。自己随后也走上台去,信手一挥,用法力略微蒙蔽住观众们的视线,在桌后坐下。
这倒省事,也不必另找幕布。
台下观众们又好奇又疑惑,不明白什么表演还要遮着看。那能看个什么东西?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听法力形成的帷幕后传来一声凤族的唳鸣。
那唳鸣声悠长,清鸿,任何丝弦也拟不出那般的声音,动听悦耳之余,更有一种唯我独尊的矜贵之气,瞬间将全场的窃窃私语一举压下。
众人只听山泉潺潺,百鸟啼鸣,凤唳如出深谷,由远及近。但凡屏息分辨,还能察觉出诸多细节:林木唰唰,这是被鸟儿的羽翼掠过而带起的摇摆;鸟声各异,各有远近,熟悉些的还能细数出画眉、黄鹂、春燕、麻雀一股山林间的自然、清野气息,仿佛随着声音扑面而来。
就连凤一都暗自心惊:师父学的凤唳之声,简直太像真的了,他一个凤族竟也一时听不出分别。
这就体现出了谢圣的基本功之扎实,同时心也细、也巧,来到洪荒后处处留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从未停下观察、学习,及时地将新鲜事物补充到自己的作品里去。
观众们听得惊叹不已,如临百鸟朝凤盛景之时,正心驰神往,俄而又是一声雄浑震耳的龙吟。一时间,室内只听龙啸殷殷如雷鸣,凤鸣锵锵如翎箭,二兽扑打、怒吼、嘶鸣之声切实入耳。林间生灵惊慌而逃,发出凄厉尖鸣;岩石崩塌,宛如雷公震怒。树木发出被这场战斗压倒、折断的摧折声,土地崩裂,泉水中断,即便大家未见得当时画面,也能凭借这声音想象出那天地都为之色变的战斗场面。
龙二都听呆了:师父这模仿的,该不会是他和凤一,与师父初见时的场景吧!
观众们听得心神摇曳。这其中不止有些根本没机会接触过龙族、凤族的小动物,听得热血沸腾,升起一股叶公好龙式的澎湃感,恨不能亲眼看见;更有些远道而来,特地前来听讲的,一听这动静,就难免回想起自己在如今这龙、凤、麒麟三族横行的洪荒上小心龟缩、不敢出世的经历,触动之余心中一片兴叹。
正当此时,龙凤吟啸声突被打断:二位停手,何为在此打架?
观众:??
这还有情节的?
谢圣的声音一变,与自己平日不同,这是在扮演前来劝架的角色:在下红云,愿为二位尽绵薄之力!
观众们:!!
红云!
谢圣的这场暗春之前,龙二和凤一才表演过《争紫气》。此时听到红云自报名号,观众们立即就能联想到先前《争紫气》的种种,轻松愉悦的记忆被二次触发,心情顿时陡然一松。大家都在期待了,不知道大善人红云又会如何调节这场纠纷呢?
谢圣接下来一人分饰三角,大致的剧情就是红云如何苦口婆心地规劝,一路歪说,最终提到:你可是说,恨不得将他送进坟墓!
谢圣粗着嗓子扮演龙族:不错!
红云:便是葬送了自己,也不会后悔?
龙族:不错!
红云:好叫你得知:婚姻就是男人的坟墓!
观众们:嗯嗯??
凤一和龙二在台下脸色大变:
果不其然,后头的剧情就是红云如何循循善诱地设套,叫龙族与凤族心悦诚服的相信婚姻就是男人的坟墓,最终硬是将两个死敌,说成了情侣。
台下的观众们笑得人仰马翻,正是因为这事在现实中万万不可能发生,龙族与凤族不共戴天,才更衬得这结局格外滑稽搞笑。
只有龙二和凤一在台下黑着脸,互相对视一眼:哼!哕!
龙二气冲冲地在茶社里巡视了一番,一眼瞧见一个手上没拿票的,气势汹汹走过去使劲拍桌子:喂!你!就你!不买票怎么溜进来的?这个时间段是相声专场!给我补票!
自觉坐到观众席的鸿钧:
这龙
敖金就站在台下,拖着腮帮子沉思,等谢圣表演完,自幕布后出来,给大家鞠躬下台,才犹豫地问:红云跟您什么仇哇?
这些天,他在茶社中切实地体会过观众们传播、讨论剧情的热情以及离奇程度,毫不怀疑,这个段子说完,这场的观众出去,洪荒又要兴起新的传闻了:
夭寿啦!红云大魔头不光看不得人坏,就连瞧见路边有人打架,都会冲上去强行摁头婚配!
谢圣摇头得意:你不晓得,我这是在助他。相信有这些传闻在,红云未来行走洪荒都会轻松一点。
或许是刚说完婚配的话题,谢圣看了看敖金,突然想道:诶,您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固定的道侣呢?有没有心仪的,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介绍?
关爱空巢老人啊。谢圣用慈爱、怜悯的眼光注视着单身爸爸敖金:就龙二那个不孝样儿,估计以后敖金晚年妥妥的独守空房,等不到儿归。
敖金:
敖金恐慌了:这是什么可怕的隐喻吗?刚刚他是不是不该问啊,小谢老师为什么是这种眼神?他是不是隐喻要把我送进坟墓
敖金: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谢圣:??
被龙二纠缠补票的鸿钧,还是被下了台的谢圣解救的或者说,是谢圣下台及时拯救了自己总爱踩雷区的徒儿。
龙二还在不服气地逼逼:师父这谁啊!之前不还是你说的,不好坏规矩。
谢圣:那不一样。这个是家属席。
爸爸来看儿子表演,免个门票天经地义。
龙二却是想到了另外的方面:??他一下惊恐了,一张长长的龙脸都吓了出来,赶紧拉过谢圣到一边,小声询问,师父你疯啦,圣圣人知道这事儿吗?
谢圣:咦?你在犯什么傻,当然知道啦!我当面说过。
算算看,他都喊过鸿钧多少次爹、爸爸了。
龙二:!
还当面说过!
龙二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敬畏的表情:不愧是我师父啊,就是猛。不光敢背着圣人偷人,就连当着面也是半点不虚的!
鸿钧的眉梢抖了抖,一下就听出了这对师徒俩的错频交流,但是对哪一个解释好像都会让他很不爽
谢圣很坦然地带着鸿钧在后楼员工宿舍挑了间房住下,不要占了前面的营业区域,而后就带着徒弟学习新的知识去了。敖金也因为谢圣的回归,得以从售票处解脱,生怕被送进男人的坟墓,赶紧告辞走人。
一切都似乎回归了最初的平静,每天谢圣除了写写新作品,就是教教小徒弟,唯独只多了一件事偷养鬼麒麟。
两只麒麟只剩魂魄之后,还是一样的贪吃,虽说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吃不上实打实的食物,但却能吸收食物中的灵气。谢圣每天都得偷渡食物回房间,不敢叫两个徒弟知道,自己除了他们又养了两小只,还打算也培养成徒弟,搞个三族齐全。
鸿钧也不爱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呆着,没事就跟在谢圣身后,此时像背后灵一样跟着谢圣偷完了伙房,回到谢圣的宿舍,就盘膝坐在小抱枕上,不做声地看谢圣喂两只鬼麒麟。
因为修为大退的关系,原本比谢圣还要庞大的麒麟只有萨摩耶大小,此时抻着四只蹄子在果实间埋头狂吃,搞完了还舔舔嘴巴:还饿!
谢圣心力憔悴: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夜宵了,我养的真是麒麟吗?怕不是橘猫!
两小只就齐齐把蹄子一揣,可怜巴巴看谢圣:嘤嘤。
谢圣:你们汪汪也不行啊!再吃伙房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怀孕了!
谢圣把还嗷嗷叫的两只橘猫硬塞回《山海经》里,转头继续磨他的新作品,冷不丁听见鸿钧在一旁幽幽地道:三族之劫乃是天注定,你这般也改变不了什么。原本三族劫难该从龙凤开始,如今你插手,也不过是将起因改换到了麒麟一族身上。
倒不如关起门来好好修炼,早些成圣,他也就不必因为这一线生机而总是挂记了。
谢圣就不乐意听鸿钧这个消极的说法,当场把刻刀一扔,转过身来和鸿钧认真分辨:你这逻辑从一开始就很不对啊!我得先做,它结果才有可能改变,我要是不做,那结果就一点改变的可能都没有啦!这不就和你们想要成圣是一样的吗?洪荒这么大,这么多想成圣的,有几个能成功啊?那剩下那些没有成功的,难道就放弃了吗?不说别的,当初你还没成圣的时候,天地间一个圣人都没有呢!谁知道成圣是不是真的?要照你说的,那大家都放弃了,你也没有今天
可能是平时教训凤一、龙二多了,谢圣一说起话就有点刹不住。鸿钧也不过就讲了一两句,根本没想到会换回谢圣的长篇大论,直被说得脑瓜子嗡嗡响。
打又打不得。磕着碰着都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鸿钧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引起这个话题,在谢圣面前,就该当个闷嘴葫芦才对。
谢圣还很气,狂拍桌:你为什么要转头!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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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穿越)——云从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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