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裴昱楚的婚姻逐渐走向破裂,失落的洛米乐决定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写作上,便有了先前的一幕。
想起刚刚答应编辑青墨十天后开新文的事情,洛米乐收敛心神,继续埋头存稿。
时间在洛米乐埋头专注存稿后,便过的十分快。
此时已经是秋季的九、十月份,白天的天气还算凉爽,出门在外,穿一件长袖或者是一个卫衣便已经足够,到了晚上,却多少有些薄了。
医院又是一个传说比较多的地方,原本三分的凉意,到了半夜,硬生生变成七分,洛米乐又埋头写了一个多小时,抬头正准备查资料,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凉风一激,鼻头一痒,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裴昱楚住的是单人病房,睡了一个人之后本就安静,在寂静的深夜,就是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好几倍,更别说是喷嚏声。
洛米乐那几下又来的突然,也没个准备,裴昱楚还没怎么着,倒是把洛米乐自己给吓了一跳。
洛米乐赶紧抽出好几张纸巾捂住口鼻,有些窘迫地抬头去看一旁睡觉的裴昱楚,见他没有被自己吵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捏着鼻子去洗漱间洗手。
洛米乐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裴昱楚果然已经被吵醒了,眼里还带着几分渴睡的困意,困乏地靠坐在床头,听见开门声,目光懵懂地看着进门的洛米乐。
怎么了乐乐?裴昱楚嗓子有点没睡醒的哑,话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却还是第一时间去看脸上沾着细碎水珠的人。
洛米乐有些脸热,转道去给裴昱楚倒了杯温水: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抱歉,要不要喝点水?
没有,是我自己醒了。裴昱楚接过水喝了几口,困顿的倦意消退不少。
身上的痛一阵一阵,裴昱楚虽然向来能忍痛,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痛楚,还是影响到了睡眠质量,再加上担忧洛米乐,更是睡得浅,洛米乐一有动静,裴昱楚就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睡了半晚上,裴昱楚也有点渴了,他仰头喝了半杯水,把剩下的递还给洛米乐,心里还惦记着朦胧中听到的一阵喷嚏声,担忧道:乐乐,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上来跟我一起挤一挤?
乐乐感冒了,刚刚还打喷嚏了,就连鼻子都红了,好心疼啊。
喜欢的人感冒,裴昱楚十分想男友力max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好用自己的体温驱赶夜晚的寒意,给洛米乐保暖。
只是,裴昱楚转头一看自己此刻的凄惨模样,十分果断地提了另外一个同样可以给洛米乐保温的建议。
虽然病床有点窄,睡两个大男人有点勉强,但是那谁不是说了,世上的床本就这么窄,挤的多了,还是可以睡两个人的。
再不济,他也不介意抱着洛米乐睡。
心底担忧的小人和一脸荡漾的小人在互相打架,裴昱楚言辞恳切:乐乐,这床我睡着有点大,你上来跟我一起挤一挤吧。
虽然趁喜欢的人感冒之危让人不耻,但是可以跟喜欢的人同床共枕,这种红|果果的诱惑,换谁谁架得住啊!
反正裴昱楚是架不住的。
裴昱楚不但架不住,还乐见其成,甚至还想天天都跟洛米乐同床共枕。
至于同床共枕之后
裴昱楚看着身形略显单薄的洛米乐,脑海中想象着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鼻头一热,苍白的脸上,几滴鼻血缓缓滴下。
刚想说自己没有感冒的洛米乐:
同样一脸懵逼的裴昱楚:
我不是,我没有,乐乐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的《逃离梦想岛》,所有内容都是长河自己编的,起因是有一天,长河突然想写一本小说,小说名字叫做《死亡日记》,由死亡日记四个字,延伸出来这样一个脑洞。
☆、流鼻血。
裴昱楚反手抹了把鼻血,温热的液体沾在手上有点黏糊,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裴昱楚看着大惊失色的洛米乐,强行挽尊:最近有点上火。
好歹也是个霸总人设,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居然会纯情到光是想象就流鼻血。
以后要是真刀真枪的上阵。
不行了不行了,这画面也太刺激人了,裴昱楚一把捂住鼻子,眼睛微亮,体内的洪荒之力马上就要抑制不住。
裴昱楚的鼻血就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说流就流,流在苍白的脸上,划下两道鲜红色的印子。
裴昱楚的眼珠极黑,不说话的时候眼神沉沉,在此刻病房惨白的灯光映照下,能把门外路过的人吓好一大跳。
洛米乐着急忙慌的拽了好几张纸巾,一股脑全都摁在裴昱楚的鼻子下,见裴昱楚木着表情一脸血的无辜模样,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别乱动,把头抬起来。
这鼻血一流,今天的肉粥和骨头汤怕是都白喝了。
裴昱楚哦了一声,把头猛的一抬,吓得洛米乐赶紧按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别抬那么高。
头抬得太高,容易鼻血回流,万一呛在喉咙里,又是一个惨案。
裴昱楚依着洛米乐的话,调整了一下抬头的弧度,就看到洛米乐放大的脸在眼前,两个人距离近的裴昱楚都能数清楚洛米乐长长的睫毛。
温热的呼吸扫过脸颊,鼻翼间满是眼前人身上清爽的味道,眼眸微垂,借着灯光,轻易能看到洛米乐两颊细细的绒毛。
这鼻血短时间内怕是止不住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裴昱楚用纸捏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流鼻血了,要乐乐亲亲才能好。
洛米乐手一抖,用力按了一下裴昱楚的鼻子,引来面前人的一声轻嗷,只是洛米乐手一挪开,裴昱楚又嬉皮笑脸的,看上去没个正经样。
洛米乐有点脸热,裴昱楚瞎说什么呢这是,转身把纸丢进垃圾桶,心里又有点不知所措。
用力地掐了下手心,洛米乐抿唇,自己真是魔怔了这是,失忆的人说的话,哪里是可以当真的。
等到终于把事情弄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四点,窗外的夜色黑的厉害,放眼望去,像是一团洇开的墨水,又稠又浓,把漫天的星子都给遮得没影。
路过的风声呜呜的响,吹得窗外的树枝摇晃得乱七八糟,在路灯的照耀下,在地面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
流了鼻血也不死心,裴昱楚惦记着要让洛米乐和他一起睡的事情,被扶着躺下的时候,手还死死揪着青年的衣袖,不愿意放开。
不放,就不放,万一乐乐真的着凉了呢,自己不得心疼死。
裴昱楚在心里摇头。打死也不放,除非自己真的被打死。
扶裴昱楚躺下后,洛米乐想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拽了拽袖子没拽动,以为是被哪里不小心勾住,回头一看,发现袖子一端正被裴昱楚握在手里不放。
被洛米乐用清冷的眸子疑惑地看着,刚刚还打算誓死不放手的裴昱楚老实松开手,想想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在心底酝酿一番情绪,眼角往下一撇,叹气般的,小小声地蹦出可怜巴巴的一句:好冷。
所以乐乐快来用你的体温温暖我吧!
裴昱楚已经三十,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不说事业处于上升期,性格趋向成熟稳重,照顾起人来也十分熨帖舒心。
洛米乐以前就很喜欢裴昱楚身上的成熟气质,觉得裴昱楚能够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这么多年下来,安全感是够了,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却不足。
毕竟洛米乐和裴昱楚都是那种不知道怎么去和身边人说自己想法的人,有什么心事都往心里憋,这样的两个人聚在一起,平常多以沉默度过,掏心窝子的交流什么的,少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更别说是裴昱楚这么真心实意地说自己冷,语气还带着点难得的撒娇。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洛米乐有种眼热的冲动。
除了中午的时候回了趟家,洛米乐就一直守在病房里没有离开,生怕裴昱楚要干嘛,身边也没个可以放心使唤的人,李希昂却来回跑了好几趟,把两个人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给带到医院。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洛米乐还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去放置在一角的行李箱里翻了翻,理所当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身为特助,李希昂自然是十分细心的,行李箱里装的大都是适合初秋天气穿的衣服,除了几件保暖又厚实的外套,此刻可以充当被子的一件没有。
裴昱楚自然也看见了洛米乐的动作,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巴巴地看着,等洛米乐马上就要出门去找护士加被子了,这才赶紧把人喊住。
裴昱楚艰难地往旁边挪了挪,空出身边一半的床位,又把被子一掀,大方地拍拍空床铺,压住翘起的嘴角,故作为难地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就别再去麻烦护士了吧,刚好这床够大,睡两个人刚好。
裴昱楚要是说担心洛米乐晚上没的睡,洛米乐还有办法拒绝,可裴昱楚说的是他冷,这就让洛米乐有点为难了。
结婚七年,别说是同床共枕,就是更加亲密的事情两个人都做过,羞涩确实有一些,要说忸怩什么的,洛米乐还真不至于。
就是
洛米乐看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人。
裴昱楚身上有伤,洛米乐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总觉得,失忆以后的裴昱楚,跟以前的裴昱楚有点不一样。
年轻,开朗,有朝气,有活力,还有一股子初生牛犊的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期盼。
更多的感觉洛米乐说不上来,只是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改变,洛米乐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还有几分说不出口的欣喜。
一段感情,只有在有了足够的活力和温存后,才能够长久地存在下去。婚姻同理。虽然他们的婚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
洛米乐侧着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努力不让自己挤到裴昱楚,被子也虚虚的在身上搭了一个小角,大部分都正正地盖在裴昱楚的身上。
好不容易把洛米乐劝上床,两人之间却还隔着一道宽广的银河,裴昱楚叹口气,无奈地指了指两人中间的空隙:风吹进来了。
洛米乐只好又往前挪了挪,直到堪堪挨到裴昱楚的身子,这才停下。
身边是让人安心的气息,被被子盖住的浑身也暖融融的,洛米乐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松,倦意上涌,用手遮唇,动作颇小地打个哈欠,脸颊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呼吸一轻,最终沉沉睡着。
和洛米乐睡一张床盖一个被子,哪怕只是纯盖被子聊天,裴昱楚浑身的细胞都兴奋到不行,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假装睡着,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绵长轻柔,裴昱楚才轻手轻脚地蹭过去,在黑暗中摸到洛米乐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裴昱楚握紧洛米乐的手,细细感受着手中的细腻触感和洛米乐指尖因为常年敲击键盘覆盖的一层薄茧,满足地长叹口气,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吻,无声说了句晚安,终于也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
每晚入睡之前,身边躺着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在他耳边轻声道一句晚安,大概,这就是幸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昱楚:打死我也不放手。
洛米乐:嗯?
裴昱楚(乖乖放手):乐乐你打死我吧。
本文是偏日常向的恋爱文。
感谢读者 云烟 的营养液。
☆、睡醒。
第二天一早,手里提着早餐过来的李希昂见到的就是自己向来成熟稳重的boss,正一脸花痴模样地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洛米乐的样子。
薄薄的纯白被子几乎都被盖在洛米乐的身上,裴昱楚身子微侧,好腾出足够的地方给身旁的人休息,脑袋互相挨在一起,那股子亲密劲,说是新婚夫夫都有人信。
听到李希昂进门的动静,裴昱楚用没受伤的左手捂住洛米乐的耳朵,侧头不满地朝他看来,停顿一瞬,又十分幼齿地将食指竖在唇边,无声地做出嘘声的动作,提醒来人不要发出动静,以免把沉浸梦乡中的人给吵醒。
不等茫然的李希昂做出反应,转头又美滋滋地盯着洛米乐的睡颜不放。
乐乐昨晚那么晚睡,要是现在被吵醒,待会儿肯定会没精神。
他得守护他的睡眠,像巨龙守护自己的宝藏。
进门就惨遭暴击的李希昂再次被裴昱楚脸上的温柔晃了一下。
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跟着裴昱楚,自然知道,最开始的裴昱楚并不像后来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严肃冰冷,最开始的裴昱楚,笑起来也是温暖,让人感觉快乐的,只是后来
李希昂不是个话多的人,知道裴昱楚嫌自己碍事,也不往心里去,恪守着特助的本分,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冲裴昱楚点头示意,出门找医生询问裴昱楚的身体状况。
这些年来,裴昱楚越来越有向资深工作狂发展的趋势,一天里面能有大半的时间都耗在工作上,自然也连带着公司里的人也是常年加班不断。
偶尔一天不见,他还能对外说是出差,时间一久,肯定会被有心人察觉出一丝蛛丝马迹,到那时,这些年来被裴昱楚压下去的那些人,难保不会趁机抬头。
李希昂出门左拐,很快进了李医生的办公室。
洛米乐昨晚虽然睡的晚,心里惦记着裴昱楚,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觉也没睡安稳,李希昂一进门,他就迷迷糊糊地要醒。
睡觉睡一半最是难受,脑袋里一根筋被拉的绷直,还隐隐的发疼,把人的思维能力都困在原地不动。
洛米乐本来就没睡好,迷糊中感受到身边的温暖气息,脑袋下意识蹭了蹭,蹭到一半,正要再睡个回笼觉,一声极轻的笑声在耳边炸响,身子一僵,认出身边人是裴昱楚。
洛米乐心里吊起一口气,想到裴昱楚伤到的是右手,自己睡的是他左侧,那口气又稍稍往下落了一点,又想起自己跟裴昱楚的亲密模样都被李希昂给看了去,刚刚下落了一点的心,又提回原位。
假装自己还没醒,耳边听到李希昂离开时关门的声音,洛米乐僵着身子,眼睛还紧紧地闭着,脑袋却抬起一点,悄悄往外挪。
虽然知道是同一个人,洛米乐还是很难把失忆后的裴昱楚和失忆前的枕边人联系在一起,在平时的相处上,不知怎么的,就多了一丝尴尬和陌生。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脑袋从裴昱楚身边移开,洛米乐悄悄吐出一口气,就感觉到自己卷翘的睫毛好像被人给轻轻碰了一下,不重,就是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让人恨不得伸手挠一挠。
洛米乐没忍住,一伸手,就在空中握住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掌心发热,脉络清晰,指尖覆着一层薄薄的茧,能够很轻易地将自己的手给包裹住。
恋耽美
离婚当天,老攻失忆了怎么破(穿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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