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僵硬的呼吸中,阮西棠没心没肺地勾了下唇,“你没有。因为我不会赌气。”
“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小孩子,哪怕赌气或哭,也不会有糖吃。”
阮尚贤白了脸色看她,“西棠…”
女人面上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潇洒,“还有两天时间,如果拿到面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话落,阮西棠径自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前,她丢下一句话,彻底抹去了阮尚贤眼里那一刻的光。
她说:“爸,你还是不懂我。”
……
当晚,在绣江街会所里。
顾泽承在卡座上,脸色阴郁,说不来的难看。
傅时晟走过来,飞给他一张卡片。
“人在洲豪酒店,现在去还来得及。不过不好对付。”
顾泽承挑眉捏了捏那张卡片,随即起身要走。“谢了。”
傅时晟窝在皮质沙发里,感慨地“啧”了一声。
邵齐珩朝他举了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这件事总该让当事人知道一下吧?”
沈易铭翘起腿,扯唇道:“让他自己说不是更好?”
“也是。”邵齐珩抿了口酒,也不操心了。
周廷郁经过他们这桌时,特意上来打了个招呼。他最近想和邵氏拉合作,一直没见到邵齐珩本人。
难得在会所碰上。
周廷郁对这三个男人一一问好,说到底,这里面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邵齐珩懒得跟他闲话,“周总,邵氏这边的合作已经有人了。”
“这…”周廷郁听他深冷的嗓音,一时间无措。
邵齐珩随手扔了骰子在桌上,“周总,我邵齐珩这个人没优点。偏偏护短是其中之一。”
沈易铭和傅时晟都笑了。
周廷郁脸上假得很,劝他:“邵总,我记得吧,这生意归生意,情义是情义。”
“是吗?”沈易铭俯身,给他一记眼刀。
周廷郁也冷了脸,“难得不是吗?”
傅时晟在另一边把酒杯重重地磕回桌上,“那不巧,我也护短。不仅护短我还惧内。”
邵齐珩指腹摩挲,“听到了周总。临城这边,我想你是没路了。”
周廷郁冷哼,“可我记得阮家跟顾家是商业联姻吧?”
他出手对付阮家,也不至于这一个个的都要跟他敌对吧?
“你试试去顾总面前说一句?”沈易铭勾了下嘴角。
傅时晟点了一支烟,完全没把他当人物看,“算计人之前先打听打听情况行不行?周总。”
“反正阮氏也要完了。”
周廷郁想索性把脸面彻底撕了算了,他只要吞下阮氏空出来的市场,到时候邵氏这些集团一样要承认他。
沈易铭:“呵。”
邵齐珩:“不知死活。”
铂悦大厦这边,阮西棠上床要睡觉了。
顾泽承临时给她发了消息过来。
顾泽承:晚上我要事要处理,你先睡。乖。
顾泽承:我不找女人。不放心的话可以来查岗。
顾泽承:[定位]
顾泽承:晚安。
阮西棠打个呵欠,青白的光照在她脸上,令她有些许恍惚。
女人回了个“晚安。”又埋进了被子里。
许久,她才睡着。
在微信定位显示的地点,顾泽承扯了领带,对上眼前好几排的酒。
“怎么?要是我全干了,就能把面料卖给我?”
对面的男人不信他能喝下这么多烈酒,“可以。”
“能给多少?”顾泽承擦了下嘴角,眉梢藏着漫不经心的笑。
却有势在必得的意味。
“全部。”
闻言。
男人咬了咬牙,“行。”
紧接着,桌上的酒少了一杯又一杯。
江宇都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这要喝出命来。
黎明之后,崭新的一也又被翻开。
郑总那边不出意外地来催货了。虽然说还有一天的时间。
周廷郁和设计师Mo也赶来看阮氏的笑话。只是,看笑话的人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半个多小时后。
周廷郁再从阮氏出来,脸上已是一片惶恐不安。
顾泽承被江宇半扶着要去找阮西棠,男人手上还拿了一份文件。
两个人碰上,周廷郁破罐子破摔。
“顾总,我以为我已经够惨的了。看来,你比我还要惨。你还不知道吧!”
“从头到尾,这都是阮大小姐的一场局啊!她没告诉你啊?”周廷郁狠狠地挑衅他,笑着笑着,脸又阴了下来。
“真白费了你这份真心,顾泽承。我好歹还在局里,你呢?你算什么?”
阮西棠出现时,男人还在那里说,他几近魔怔。“她根本不信你,也不在乎你。亏你为她做了这些。”
“你比我还可怜哈哈哈哈哈…”
阮西棠掠过周廷郁,入目却是顾泽承狼狈的面容。
男人眼白布满红血丝,两抹青黑深入眼圈外,像极了一夜未睡的颓唐。
顾泽承直直朝她看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全是苦涩。
只因他知道,周廷郁说的是事实。
阮西棠被他的眼神一烫,脚步却不停。
快到眼前时,顾泽承一把拉过她往怀里扣。冲人刺鼻的酒气将将要把阮西棠也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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