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它的病能治好,能顺利活到那个时候。
不过有桃西在,什么大问题都不是问题。
许老爷子侧过头,“小桃,你看出来它——”
“小桃?你、这怎么哭了。”许老爷子手忙脚乱,终于找到了纸巾递了过去。
刚刚不还好好的,他就回头看了一两分钟那个花,怎么一个没注意她就哭了。
“谁欺负你了?你和许爷爷说,别哭别哭。”这旁边也没别人啊。
桃西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手指立刻沾染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是眼泪?她哭了吗?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傅祁夜一眼看见了桃西所在的位置,阔步走了进来。
桃西还在看着自己指尖的眼泪发愣,忽然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巨大的悲伤弥漫在桃西的心里,却在看见傅祁夜的瞬间,好像撕开了一道泄洪的口子。
桃西一把朝他扑上去,搂住他的腰就开始啪嗒啪嗒流起了眼泪。
她不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傅祁夜已经隐约看见自己的西装外套被泪水沁湿的痕迹。
傅祁夜一手抱着她,一手用手指帮她擦掉了眼泪,“哭什么。”
余光看见了坐在最角落的棠眠,傅祁夜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有人欺负你了?”
情绪发泄了出来,桃西瞬间感觉好多了。
她摇了摇头,吸着鼻子,把傅祁夜胸前西装口袋的丝巾帕子抽了出来,擦掉自己的眼泪。
刚刚憋着哭,哭的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的,连带声音都有些沙哑,桃西软绵绵地说道:“我没被欺负。”
想了想,桃西还挥了挥拳头,“我一点都不好欺负的。”
傅祁夜有些好笑。
桃西扯了下傅祁夜的袖子,他微微侧头,把耳朵低了过去。
“不是我难过,是那株‘橙蓝之梦’在难过,它把它的难过传递给我了。”
“它现在特别特别地难过。”
桃西是第一次从植物身上感受到这么悲伤的情绪。她看过去的第一眼,就被那股悲伤的能量瞬间拉扯了进去。整个身体都好像浸泡在悲伤里面。那股悲伤像一张网,越收越紧,最后直达心脏。以至于她每一次的呼吸,都会觉得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不过缓过了那阵,也就好了。
“小桃你没事吧?”许老爷子见她止住了眼泪,连忙关切问道。
桃西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
他们刚才说话就在咬耳朵,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问了。
桃西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的傅祁夜,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傅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要上班吗?”
傅祁夜下巴微昂,“来救它的。”
工作人员将资料分发到了他们手上,傅祁夜打开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你可以救活它吗?”
“对啊小桃,我刚刚就想问你。”许老爷子又戴上了那副老花镜,“这看着,也没什么问题,这么多方法也试过了。难道和我的朱丽叶玫瑰一样,它得和其他月季待在一起才能活?”
他之前还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走进科学,管他原理是什么,方法有用就行。
许爷爷和傅祁夜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桃西的眸子微微睁大,她看着台上的那株橙蓝之梦,眼底闪着丝丝的挣扎。
半响,桃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忽然坚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救它。”
许老爷子眉眼一挑,惊讶又惊奇,“为什么啊小桃,这株月季你要是救活了,可是国产月季之光,拿去国际上比赛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桃西摇了摇头,“这是它的心愿。”
每时每刻都浸泡在这种悲伤里面,对它来说,或许变成泥土才是最终的解脱。
“它的心愿?”许老爷子听她说不能救活,一时有些着急了,“小桃,这株月季对国月来说真的非常重要,你能救活它为什么不试试呢?它不仅是姓黄的一盆花,也能代表国家荣誉啊。”
“噗嗤——”旁边不知是谁,嗤笑了起来,“老许,你天天吹她有多厉害多厉害,怎么,现在就厉害不起来了?”
男人上下瞥了瞥桃西,语气无不轻蔑:“还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救活那盆花。她都给自己找了台阶要下来,你干嘛偏要用什么国家荣誉把她又架起来。”
“要我看,她可比你识时务多了,知道自己没本事就不冒这个头。”
“牛头梗!你胡说什么!”许老爷子怒斥了一句,转头就和他掰头了起来。
桃西的回答,也让傅祁夜十分意外,说到爱惜植物,帮助植物,她一向都是当仁不让。就连长在花园里的杂草,她也是收拢了一起种到另一个地方去。
桃西看出了傅祁夜的惊讶,凑到傅祁夜的耳边小声解释道:“它没有生病,只是想去陪它死掉的主人。培育了它十几年的主人已经去世了,它不想再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桃西抓着傅祁夜的袖口,茫然地看着台上的它。
明明是那么美丽的月季,盛开的那么灿烂,可是每时每刻却都浸泡在这么悲伤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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