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你疼啊。”
陆白埋在曲雪郁怀里,曲雪郁的话轻得恍若幻觉,陆白回抱住他的腰,嘴角浮起安心的微笑。
……
《玻璃》这部戏的拍摄进度越来越接近尾声,现下的这幕戏是霍栖死亡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也和他的死亡息息相关。
陆白坐在小板凳上,听周导讲着戏。
“你现在就进了戏,是霍栖。”周导引导着陆白找到正确的情绪。
陆白乖巧地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变了。
周导看着陆白的眼神变化心里嘀咕着说不定陆家这位纯属为了曲雪郁进来玩票的小少爷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呢,可惜人不太可能真的进圈。这样想着他摇摇头,便接着道:“你其实已经过了征服欲的阶段,喜欢阮江酒喜欢得发了疯,占有欲和嫉妒也让你发疯,但你自己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发狠地告诉阮江酒,如果他再和那个医生见面,你会找人弄死医生和阮江酒的母亲。”
“你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在你没有来得及施行的时候,医生碰巧出了车祸,虽然有惊无险只是擦伤了皮,阮江酒却认为这是你做的,便来找你对峙。这不是你做的,但你觉得你自己本来就无数次发疯似的想要医生消失,便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阮江酒最后的绝望式的质问和疯狂,最终却仿佛解脱似的诡异地安静下来,他静静看向你,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接着——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你。”
周导说完便怔怔地老半天回不过神来,陆白便开口问他,道:“阮江酒为什么要这时候吻霍栖?”毕竟下一段戏,就是这部《玻璃》的结局:阮江酒终于明白,自己此生此世也摆脱不了霍栖,他自己被霍栖折磨没关系,但他不能让他的母亲和那位对他有恩的医生此生也陷在名为“霍栖”的漩涡里,此生不得解脱。这样惨烈的结局之前,阮江酒怎么会主动吻霍栖呢?
周导被陆白的声音拉出来,他看向陆白,道:“小陆,你觉得为什么呢?”
陆白诚实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周导闻言便笑了:“不知道也挺好的,我估摸着霍栖也不知道。”
陆白眼里浮出些茫然,便又问了第二个剧本里根本没有写明的问题:“阮江酒最终知道霍栖是雪山的那个人了么?他最后知道是霍栖要医生去给他治眼睛的么?”
周导听毕耸耸肩,拍拍陆白脑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罢他笑眯眯朝正走过来的曲雪郁扬扬下巴:“来来,阮江酒,给我们小陆讲讲,你最后都知道了么?”
曲雪郁在陆白身边停下脚步,揉揉陆白的发,弯着眸道:“暂时先保密。”
周导笑开来,陆白撇撇嘴,却到底没有再追问。
不远处的保姆车里,柏扬之难得打着盹,本该被留在家里的狗从陆白的书包里探出脑袋,接着便跳下车往陆白拍戏的方向跑去。
……
一切准备就绪,周导便道:“开始!”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只有霍栖和阮江酒两个人,霍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拉着阮江酒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轻佻地抚着对方的唇,眼神冰冷,声音凉薄,浸满恶意:“你只能是我的东西,谁沾上你,我就弄死谁——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甚至在你不听话的时候会弄死一切你在乎的人。听说你从小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说罢霍栖在昏暗诡谲的灯光里近乎痴迷地观察着阮江酒眼里的愤怒与绝望,便有种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快意。欣赏够了,他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亲我。”
阮江酒红着眼,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和掺杂着别的东西的痛苦,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一字一顿道:“医生和我没关系,我母亲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碰、他、们。”
明明是顺从的话,霍栖却听得莫名心头火起,他猛地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摔到地上狠狠踩碎,像个充满恶意的孩子,对他的所有物命令道:“亲、我。”
阮江酒瞳孔一缩,随即吻上了对方的唇,近乎野兽一般发泄式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他的手却紧紧握成拳,拳背青筋凸起。
……
“cut!过!”
这段戏拍完便要接着拍下一段,阮江酒不敢再见医生,却偏偏在那天之后不久后的某一天亲眼看到医生出了场车祸——有辆车猛地撞向要过马路的医生,万幸的是司机在彻底撞到医生前踩了油门,医生只被擦破点皮——警察赶到后判断司机疲劳驾驶,便带着司机回去做笔录,医生则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阮江酒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这场戏没有陆白的戏份,陆白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看,阮江酒看到医生时慌乱地躲闪、医生等待红绿灯时忽然想到阮江酒时一瞬间温柔的神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那辆车在启动后毫无预兆地改变方向朝陆白撞来。
“小白!”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听到曲雪郁发着颤的呼喊。接着便见曲雪郁猛地扑过去,以背对着车的姿态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接着咬着牙带着人往一旁扑去,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用手护着陆白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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