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方才又躺了回去。
就为了到时候考中了,陈望书一巴掌拍过来,夫君,你竟然是个天才啊!
到时候他就淡淡地说道,也就一般吧,随随便便看两下,不想记住的,可偏生忘不了。
这下要毁了。
未解开的谜,本就数不清了,这下子,又多了一个。
陈望书瞧着,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去与不去,以后再说吧。这会儿我可真是困了,别说城安公主了,就是官家来扯我,我也是要去睡的。”
她说着,连桌上的那些物件都没有收,直接去了旁边的耳房,沐浴更衣去了。
颜玦瞧着她一摇三晃的背影,低下头,轻笑出声。
……
翌日。陈宫。
陈望书夹了一块炭烤小羊肉,沾了沾小碟中的香料,轻轻地放进了嘴中。感受到对面的视线,陈望书轻微的挪了一个角度,露出了自己嘴好看的右侧脸。
这是她多日照镜子寻找出来的绝佳角度。
以对面七皇子的视线来看,这个角度,完美的展现了少女的高贵与智慧……
当然了,这都是鬼扯,这个角度,打光甚好,会让她看起来白皙一些。同颜玦在一起,不至于输得那么惨烈!
陈望书想着,忍不住瞥了颜玦一眼,他认真的拿着匕首,正在替她片羊肉。
感受到她的视线,颜玦抬起头来,询问道,“怎么了,觉得无聊了么?”
怎么会不无聊!
陈望书觉得今儿个自己可算是大开眼界了,打一进宫来,就跟人家玩单机游戏,存档重来了一般。昨儿个歌功颂德的鬼话,今儿个照着模样又重新说了一遍。
就这?一屋子的人,还能其乐融融的,欣喜得好像那祥瑞是刚刚才发现一般。
说他们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侮辱了这八个字。
陈望书想着,又夹起了一片羊肉,沾了沾另外一小碟香料,放在了颜玦的碗中,“你别光顾着给我片肉,自己也用一些,不然的话,一会儿凉了,这烤羊腿就该膻了。”
她说着,余光瞟了瞟对面。
见七皇子眼睛鼓鼓的看着这边,忍不住呵呵出声,这渣男,果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混不要脸的把她当成白月光了。
她心中正骂着,就听到颜玦说道,“卿卿,是我不好看了么?”
陈望书清了清嗓子,却是拽了拽颜玦的衣袖,示意他朝着官家所在的地方看去。
只见高相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身,将自己的官帽,鱼袋轻轻的取了下来,“官家,老臣年纪大了,耳不聪,目不明,自请辞去官职,告老还乡。”
高相公此言一出,满室寂静,只有那吹奏的乐人,见多识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旁若无人的吹奏着。
官家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乐人下去,方才皱着眉头说道,“高爱卿正值壮年,勤勉有加,乃是朕的左膀右臂。今日乃是大好日子,何必提这个。”
高相公摇了摇头,站了出列,对着官家行了个大礼,“正是因为瞧着这盛世,臣心中方才感怀。官家尚在潜邸之时,便唤臣一声老师了。”
“在此之前,臣虽然表面谦虚,但内心十分的骄傲,身为帝师,恨不得三省吾身,以正国身。可如今,老臣惭愧,连自己个的亲孙子,都没有教好,委实是愧为人师。”
官家深深的看了一眼高相公,过了许久方才说道,“相公高才,不必过谦。谁家没有几个不肖子孙呢?朕深知高相品行,高义翔是高义翔,高相是高相。”
高相公眼眶一红,泪光闪烁起来,他拿着袖子,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声音说道,“义翔误入歧途,同丹阳郡王沆瀣一气,行那鬼怪之事,实在是罪不可恕。”
“老臣恳请官家,依照大陈律法,严惩不贷。臣身为其祖父,未能履行教养监督之责,亦是大过。肯定官家看在老臣为大陈尽忠的份上,脱了老臣这身官袍,收了鱼袋……”
“给老臣留下最后的颜面,活在这世上。老臣愧对陛下,实在是羞愤难当,夜不能寐。”
丹阳郡王又是什么鬼!
陈望书知晓昨日祥瑞一出,高家同三皇子党必然有动作,可这个丹阳郡王又是啥玩意儿?
不光是她,满朝文武都窃窃私语起来,那啥,丹阳郡王是谁?咱们大陈有这么个郡王?
官家更是愣了好一会儿神,一旁的老太监,方才凑到他的耳边,提醒了他,他的确是还有这么一个远房的堂兄在世。
这丹阳郡王,虽然也姓姜,但若是按照族谱而论,早就算不得什么亲戚了。可十年之前,皇族受到重创,几乎没有留下几个姓姜的来。
偌大一个皇族,就只有小猫三两只,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官家四处苦苦追寻,终于从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几个同他沾亲带故的人,封了爵位。
这位丹阳郡王,算是血缘相对来说最近的了,方才封了郡王。
只不过这些爵位,除了能够从宫中领份例之外,并没有旁的任何用处。
丹阳郡王从未在官场行走,鬼记得他!
官家亦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同丹阳郡王有何干系?”
高相公抬起眸来,轻叹了一声,“官家,那丹阳郡王的生辰,便是九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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