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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云起南山(84)

    进了食堂高仁一路小跑奔到窗口边,搓着冷冰冰的手指头说:老胡,快,给碗热的。
    食堂窗口负责打饭的老胡同志超喜欢高仁,这小家伙懂得珍惜粮食,吃什么都不剩,也不挑食:要粥还是面线糊?
    高仁抻脖子看看:来碗燕麦粥吧,额再要一条小炸鱼,一个花卷,两个卤蛋,芹菜炒豆干也要,啊!那个酸豆角多给我来点!
    他妈是山西人,家里吃饭除了粥什么都放醋,给这孩子弄得没酸的吃不下饭。
    谢谢,胡师傅,我和他要一样的。吕袁桥跟在后面刷饭卡。
    俩人端着托盘找位置坐下,结果一勺粥还没吹凉,各自的手机在兜里同时震了起来不出所料,有案子。
    真是的,连顿早饭都吃不踏实。
    祈铭和罗家楠是在去局里的路上被通知出现场的,直接拐去了目的地。本来罗家楠打算今天写个年假申请,带祈铭去暖和的地方好好潇洒几天,然而陈飞一个电话就让他的申请表彻底扔进了废纸篓。
    到那一看,除了陈飞和苗红,只有接警派出所的警员在拉警戒带,居然没有上一级单位的同僚分局法医痕检警员,没一个到场。
    怎么回事啊?人呢?
    罗家楠头回碰上如此清净的现场。此处位于城乡结合部,是一处新开发的住宅区,周围全是工地。几栋在建的楼房还都没封顶,灰秃秃的水泥框架外围着绿色的安全网。四下空旷,无遮无挡,冷风呼呼的往脖领子里灌。
    案发地在其中一栋钢混结构的施工楼内,民工早晨来开工,坐那种四面透风的工地专用电梯往楼上去的时候,瞧见三层的水泥板上跪着一人,怎么招呼都没回应。等靠近一看,妈呀凉透了,赶紧报警。
    嗨,我刚来也纳闷呢,陈飞皱眉苦笑,按说这地界归县里,该县公安局来人,可开发商为了顶学区房的名头,愣是从区里拿的开发手续,所以弄的这儿啊现在是个三不管地带,出了事,除了辖区派出所的,没人往身上揽麻烦。
    嘿,真特么够可以的,感情是谁都不管,所以才着急八荒的通知重案组。罗家楠听的直运气,不过也没的可指摘人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出了凶杀这种大案,不是自己辖区的都恨不得腆着脸往上凑,可现在呢,大部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谁不想正点下班啊?忙活半天,最后功劳都归市局重案组,别人难免心里不平衡。
    陈队,我先上去看看。
    勘验箱和高仁夏勇辉他们还在路上,只不过祈铭从来不是干等着的人。爱谁的辖区谁的辖区,反正通知到他这,尸体就归他了。
    陈飞转头喊苗红:苗红!安排人带祈老师上去看现场。
    找了工地的安全员过来开电梯,苗红带祈铭和罗家楠一起上楼。刚才她上去过一趟了,眼前所见,着实有点震惊。就三层楼的高度,祈铭没多问,直接看现场。电梯哐哐啷啷行至三楼,未待停稳,他和罗家楠的眼睛同时瞪起
    十几米开外的水泥预制板上,尸体宛如一尊雕像,头朝下,呈半跪姿态,手脚都被反向捆绑至身后,身上还有几道束缚行动的绳子;大冬天的尸体全身上下就一件渔网状的连体紧身衣,加上周围未燃尽的蜡烛和黑色的尾鬃样皮鞭,活脱就一SM现场。
    我勒个这是罗家楠实习的时候跟着治安的扫黄,见识过这类现场,也见过玩脱了的,今天是头回见着玩死了的。
    套好鞋套,祈铭出电梯行至尸体旁边,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的表面情况。今天突然降温,他换了新大衣可衣兜里没揣手套,高仁他们到之前不能上手。虽然不看爱情动作片,但性癖研究属于心理学范畴,他曾在此领域有所涉猎,且不会对他人的性偏好做出任何评价。这种事情就好比吃榴莲和臭豆腐,有人避之不及,有人乐此不疲。
    死者为男性,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短发,中等身材。下颌因绳子的拉力紧抵颈部,双目微睁可见结膜有点状出血,面部青紫肿胀,嘴角有风干的白沫,面部下方也有一滩干涸的痕迹。粗麻绳缠绕在手臂、胸口以及下肢,绳子周围的肉勒得发紫。接着往背后看,他发现死者的指甲紫绀现象明显,不光手指甲,脚趾甲也一样。这人连鞋都没穿,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鞋子和衣物。
    上下左右观察了将近一刻钟,祈铭站起身,转头对罗家楠他们说:考虑到死者被捆绑的部位以及尸体的状态,我初步判定死因为体位性窒息,死亡时间约在十二小时以内。
    罗家楠一耳朵没听明白:你刚说这男的怎么死的?
    祈铭放缓语速为他做名词解释:体位性窒息,是一种由于身体长时间被限制在某种异常体位,使呼吸功能及静脉回流受阻而引起的窒息性死亡,其显要特点是有窒息死亡的特征,但脖颈等部位没有机械性暴力痕迹遗留当然这是目测的判断,准确的死因和死亡时间还要等尸检,暂时不排除中毒和心脑血管疾病突发。
    啊,照你这么说,这哥们真是把自己玩死的。罗家楠一脸想笑却必须憋着的表情,然后回头看向苗红,师傅,今儿涨姿势了吧?
    苗红结结实实的翻楞了他一眼老娘干扫黄的时候,你小子还跟学校里揪女同学辫子呢!
    TBC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市局警员陆续抵达, 有条不紊的开展现场勘验工作。罗家楠刚和杜海威沟通完掌握的情况,就看一辆警察扬着黄尘驶进建筑工地院内。从车上下来俩穿便服的男的,驾驶座那边下来的那个黑高壮, 副驾上下来的则个头普通身形痩削,背有点勾着, 四十出头的面相, 浓眉,表情看着有点阴沉。
    俩人下车直奔陈飞就去了,没几秒罗家楠也被陈飞叫了过去:小罗,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德新县公安局主管刑侦和治安的副局长,屠海, 这位是刑侦大队长,周毅林二位,这是我们重案组的副队长, 罗家楠。
    屠局, 周队。分别与他们握过手,罗家楠面上堆着职业笑容, 眼神飘向陈飞, 一副不说三不管么, 这特么又凑什么热闹?的疑惑。
    屠海脸上是丁点笑模样没有, 论行政级别, 他和陈飞平级, 来了也不是给当碎催使唤:陈队,现场维护我派人过来弄,你就甭管了,等待会勘验完了, 你带小罗跟我去局里坐坐,咱讨论一下案情。
    罗家楠听了有点不爽,怎么说自己也是重案组的二把手,局里局外谁不喊一声罗副队,到特么屠海这跟叫碎催似的。
    陈飞摆摆手说:跟这儿讨论就行,局里就不用去了,我下午还得回去开会,哦,你俩先上去看眼现场吧,等看完咱再说。
    等屠海和周毅林走远,罗家楠小声问陈飞:这姓屠的什么路子?跟您说话楞比咱方局架子还大?
    他啊,以前是战斗英雄,转业进了公安系统,不过没经手过什么特大案件,这么些年履历挺平庸的,所以一直升不上去。陈飞轻飘飘的说着,你看他那背了没?二十多枚钢钉打在里头,直都直不起来。
    我去,英雄啊!罗家楠立刻原谅了对方的不敬。虽说也是多次负伤,但他还真没一颗钢钉打在骨头里。不知道这屠海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只能侧躺着,反正看那背弓的弧度,平躺脑袋肯定枕不实枕头。
    另说德新县这地界是反黑组重点监督的区域。尽管这几年没抓过成规模的组织,不过由于新开发了好多地产项目有钱的地方是非多没少因勒索威胁、械斗等案件多发被上面通报批评。以罗家楠对有组织犯罪的了解来看,屠海这副局长不好当,估计是被各方势力过度挤压,只能在夹缝里求个安稳。否则不该一听是工地上出事,重案组没来之前连个面都不露。
    当然他不会因此而低看对方。英雄又如何?光环褪去,依然是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早些年老鹰他们那伙人横行霸道,在情况最糟糕的镇上,派出所所长抓了老鹰麾下一名涉嫌敲诈勒索的中层人员,然而没到羁押期限就按证据不足给人放了,因为他女儿被几个小混混吓的不敢去上学。那几个小混蛋把自行车往孩子校门口的路边一支,等姑娘出来冲人吹几声口哨,然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当爹的就算是派出所所长又能怎么办?打?犯法。抓?人家没犯法!转学?转到哪跟到哪!
    对付这种情况只能从根儿上铲,不然后患无穷。但是不管铲谁都得有证据,法治社会,人家请的法律顾问能年薪上百万,比警察还懂法。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永不会停止,但在正义的光芒彻底绽放之前,隐忍并非懦弱,择机而动方为智者。
    跟下面等了没多会,屠海他们下来了。到陈飞跟前站定,罗家楠看屠海眼里的情绪比刚才稍微丰富了点,大概是听完祈铭的汇报涨了新姿势:这种案子我还真没遇上过,陈队,我这就安排人去调周边监控。又转头命令周毅林:赶紧的,去把能调的全调过来。
    周毅林走到旁边去打电话。罗家楠看屠海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跟到周毅林身后,等对方打完电话递上烟打关系。周毅林迟疑了一下,接过烟,然后摸出火机替彼此点燃。他看面相属于那种不苟言笑的主,单眼皮,眼神偏冷,从脸开始,全身上下的线条都刚硬刚硬的。
    刚才跟旁边等周毅林打电话的时候,罗家楠想起一乐子:有次和反黑的一起行动,抓了十几口子,跟路边铐了一溜,等局里派车过来给押走。他跟旁边抽烟歇气的时候,听围观群众里一老大爷悄摸摸的问那个你们怎么不铐上啊?,顺着老大爷指的方向一看,他当时笑得给嘴里的烟都喷出去了这大爷说的是反黑的老大杨猛。
    要说杨猛确是人如其名,干警察之前是练摔跤的,国家级运动员;一米九的大个儿,虎背熊腰,方脸,面带凶相;常年大光头,脖子上挂二指粗的链子。往那一戳,知道的他是抓黑叉会的,不知道的得以为他就是黑叉会。
    这周毅林看着和杨猛有一拼。顺风呼了口烟,罗家楠问:干几年刑侦了?
    九年。
    周毅林惜字如金,且语调平缓,跟他那黑叉会打手似的面相不太匹配,更不像罗家楠平时接触的刑警队长。那家伙一个个的,嗓门要多大有多大,脾气要多臭有多臭。比如陈飞,倒退十年,朝被堵在藏身点的嫌犯喊话都用不着扩音器。
    没见过这类案子吧?
    没。
    我也没见过。罗家楠嘿嘿一乐,有想法没?
    周毅林没立刻接话,不知是真没想法还是怕说错了被同僚笑话。不过按说能干到刑侦大队长的,看到这样的现场一点想法没有不太可能,至少得对显而易见的线索心里有谱。
    得不到回应,罗家楠自顾自的念叨着:这么冷的天儿,死者肯定是到地方才换的衣服,然而鉴证的没在周围找到衣物,包括其财物证件,肯定被跟他一起玩的那个带走了。
    沉思片刻,周毅林反问罗家楠:你的想法是,死者熟悉且信任对方,带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是为了干扰警方的调查,而非趁火打劫?
    是啊,你想,要一不认识的,谁特么大半夜跑这地方玩那个啊,不怕被抢?
    罗家楠心说行,跟这小子合作应该没问题,脑回路基本一致。刚看到现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找治安的查接这类买卖的特殊行业人员。不过上上下下踅摸了一圈发现死者连双袜子都没留下,他又改变了想法。如果真是死者的同伴玩脱了发现对方死了,为防招惹麻烦上身以及见财起意,带走财物即可,没必要把所有东西拿的干干净净。那人可能不知道警方用来确认死者身份的手段有多少,但这样做确实能拖延点时间。
    罗家楠!罗家楠应声抬头,看祈铭站三楼边喊自己:上来一下,有发现。
    懒得等安全员开电梯了,罗家楠顺着水泥台阶蹭蹭蹭爬到三楼。尸体已经被搬到了防水布上,绳子都被解开了却因尸僵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有什么发现?他蹲到祈铭身边。
    祈铭从高仁手中接过牙医用的口腔镜,沿着死者微张的嘴巴塞进去,调整角度尽量让罗家楠能看到镜面反射。正值尸僵最严重的时间点,这种时候想给尸体的嘴掰开根本不可能,除非撅骨折。
    罗家楠凑过去左看右看,看半天才勉强看到镜面上映出的、带着点亮光的东西,皱眉问:他喉咙里是什么?
    看着像戒指。祈铭说,现在掏不出来,得等尸僵缓解才行,另外我刚看他左手无名指上有戒圈遗留
    顺着祈铭的视线,罗家楠侧头看向死者的左手,青灰色的无名指根部,确有一道颜色比周围皮肤稍浅的圆弧状痕迹。
    婚戒啊。他给出结论。
    应该吧祈铭稍稍直起身,又将视线落回死者僵硬的面部,我现在能确定的是,这戒指不是他自己放进嘴里的,而是昏迷或者死后被人塞进去的。
    罗家楠支起学习知识的小耳朵:怎么确定的?
    戒指所在的深度可以引起呕吐反射,如果是自己塞的话早吐出来了。说完祈铭把工具递还给高仁,交待他和夏勇辉:初检完毕,你们拍完照填完初检单把尸体运回去,等尸僵缓解后进行尸检。
    两人分别应下,进行后续工作。拍了几张照片,高仁等祈铭和罗家楠去找杜海威问勘验情况后,抬胳膊肘碰了碰填单子的夏勇辉,神秘兮兮的挑眉:刺激不?
    还行吧。
    夏勇辉面无波澜。在呼吸内科工作时,值夜班经常被急诊叫去会诊,接过一些玩脱了出现呼吸问题的,眼前所见暂时激不起他内心的涟漪。别说往喉咙里塞戒指了,往其他地方塞什么的都有。每次在网上看到那些病患借口为不留神摔了一跤,把啤酒瓶子坐进去之类的,他都觉着是在侮辱医生的智商。
    然而高仁指的不是戒指,而是死者死前的经历。体位性窒息本身就是个值得研究的方向,案子又如此刺激,完全可以投篇稿子给《法医月刊》,或者写篇小说也不是不可能。
    法医的活儿不多,鉴证的可就苦了。黄智伟打从下车就嗷嗷,说最头疼这种开放式的死亡现场,满地的鞋印,一打眼就知道得干到后半夜去。不过想想高仁他们有时得戴着防毒面具检验腐尸的画面,心里多少能平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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