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天师竟然是这样一个歹毒的败类!”
“刚才我看到我娘了,我一直以为我娘是从山上摔下来死掉的……”
“我以为我爹是死在战场上的……”
“呜呜呜……”
愤怒的情绪逐渐转为悲恸,很多人家都是受害者,他们抱头痛哭,哭完瞪着赤红的双眼将闫天师围起来。
闫天师形容狼狈,再对上他们几乎吃人的目光,立刻惨白着脸挣扎蠕动着往后退。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爆发出嚎啕大哭,又不知谁伸出拳头朝闫天师劈头盖脸招呼过去,一时间仿佛炮弹的引线被点燃,落在闫天师身上,“轰”一声炸开,群情激愤,闫天师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爆发出惨烈的痛叫。
薛远平用力抹了把脸,扭头朝左南看过来,时瑞适时将左南放下地,只伸手扶着。
薛远平对于左南身上的古怪已经见怪不怪,他见左南又是一副虚弱模样,便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去拉辆车过来。”又对左南道,“剩下的事交给爹来处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闫天师的恶行暴露在日光下,自然不会有人再来为难薛家,左南答应:“好。”
薛远平想起了那颗珠子,从兜里掏出来,上前一步准备交给左南。
左南瞪着珠子,如临大敌,时瑞急忙搂着他的腰后退几步,和薛远平拉开距离。
薛远平:“……”
左南觉得自己的灵魂滑步大概挺吓人的,忙清清嗓子道:“这颗珠子是老道的,交给爹处理吧。”
薛远平低头看看,慎重地将珠子重新收进兜里:“也好。”
老道当年给薛小少爷做过批语,因为他的提醒,薛家才会收留八字纯阳的庞安,薛远平一开始出于私心,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他对庞安的好也是真心实意,老道的一句批语救了庞安也救了薛小少爷,是两家的恩人,然而他自己却能逃过徒弟的恶爪,也不知道该怎么感叹命运弄人。
薛远平有些唏嘘,叹息道:“回去好好供奉起来。”
过了没多久,薛家的人赶着马车过来,时瑞当着众人的面将左南打横抱起,带着他坐到马车上。
左南:“你这是仗着大家见鬼见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时瑞笑了一下:“你想自己爬上车也可以。”
左南:“……”
马车离开赵家,一大群鬼热热闹闹跟在后面,然而马车却没有回薛家,而是在岔路口拐到另一条路上,去了道观。
时瑞已经窥探到闫天师的记忆,也知道了自己不能在庞安体内复活的原因,现在他们去道观,正是为了解决此事。
车夫将马车停在山脚,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少爷下车后腾空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飘到半山腰。
小少爷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现在不过是更古怪了点……
车夫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是免不了有些腿软,他懵懵地看着半山腰,拿出旱烟哆嗦着去路边给自己壮胆,可邪门儿的是只要一点火,旁边就会刮来一阵邪风将火吹灭,折腾半天烟是一口都没抽着。
蹲在旁边鼓着腮帮子吹风的鬼被别的鬼敲了下脑袋:“别玩了,看把人家吓的!薛家的人你也闹,小小恩公削你!走了,上山!”
“嘿嘿嘿……”吹风的鬼摸着头讪讪笑了两下,赶紧起身,跟他一起往山上飘。
闫天师和弟子被人逮住了,这里已经人去山空,道观里香火还点着,四周寂静无声,时瑞抱着左南直奔闫天师的居室,顺利找到里面的密室。
鬼们都好奇地跟过来,不敢打扰,只在外面探头探脑地看。
密室里很黑,鬼魂的视线不受影响,左南却什么都看不清,他手指在时瑞的手臂上戳了戳:“你放我下来,先点个蜡烛。”
时瑞低头垂眸:“还是抱着吧,你现在没力气。”
左南:“……”
被围观这么久,他都快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感了。
时瑞抬头,喊了只鬼进来点火。
被超度过的鬼不怕日光,自然也不怕明火,被点名的鬼受宠若惊,忙跑进来将蜡烛点亮,还贴心地举高,密室里一下子亮起来,左南这才看清。
密室并不大,里面四面墙都是从顶到地的木柜,木柜由一个个大小相等的格子组成,少数格子是空的,其他格子里都放着东西。
时瑞抱着左南走近细看:“都是棺材。”
形状像棺材,却只有掌心大小,而且每个格子里的棺材都是差不多的,如果把棺材换成骨灰盒,这密室大概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共墓地。
当然,闫天师绝对没那个好心给人安葬。
左南问:“哪个和你有关?”
时瑞走到另一边,根据闫天师的记忆走到一个格子前面:“就是这个。”
旁边举着蜡烛的鬼知道时瑞腾不出手,很上道地走过来:“恩公,是不是要打开?”
左南点头。
鬼伸手过去,将棺材上的盖子推开,露出里面一张符纸,符纸上写着庞安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时瑞道:“这是用来镇压魂魄的,有的是生魂,有的是死魂,有这张纸压着,生魂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死魂不能转世投胎。”说着对旁边的鬼道,“把这张符纸烧了。”
鬼立刻照做。
左南紧张地盯着,见那张符纸一点点烧成灰烬,终于长长舒了口气,随即高兴起来:“是不是你马上就可以回去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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