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冲大家笑了一下:“你们不会真相信他的鬼话了吧?”
大家都不吭声,想着他这些天的反常,觉得还是天师的话可信度更高,可他此时一脸无害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什么可怕的存在。
左南知道闫天师积威已久,也不强求大家的信任,只道:“累了,我想去睡觉了。”
薛远平急忙转身看过来:“儿子……”
左南也确实累了,没力气再说什么,闭上眼就昏昏欲睡,时瑞立刻托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少爷歪着脖子闭着眼从灵堂里飘出去,一阵冷风吹来,大家齐齐打了个颤,后背已经湿透。
第二天,流言在当地散开,迅速传遍家家户户、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听说了薛家发生的事,只是流言与真相相差甚远。
“你听说薛家那事了吧?”
“听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他们竟是那样的人家!”
“心肠好歹毒,竟然在家里养邪物!”
“可怜咱们天师遭到算计,被他们害得受了伤!”
“听说那邪物是帮他们夺运势的,难怪这么多年,他们家越来越富,咱们却越过越穷!”
“薛家实在可恶,连天师都难以对付,我们呢?”
“我们普通小民还能怎么样?远着点呗!”
“气死了,他们偷抢我们的运势,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从那之后,薛家父女去铺子里照料生意,所有人都对他们退避三尺,薛家店铺一夕间变得门可罗雀,再往后,又有一些性格刁蛮的直接到铺子里打砸抢,说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有人浑水摸鱼意图对薛家两个女儿动手动脚,薛远平又气又急,不得不紧急关停所有生意,闭门不出。
事情一下子发展到这种地步,想也知道是闫天师在推波助澜。
薛远平冷静下来,终于看清闫天师的真面目。
不管闫天师有多少真本事,他这样对薛家污蔑泼脏水,可见并不是光明磊落之人,薛远平一阵后怕,心想自己那天晚上如果相信他的话,岂不是要害死自己儿子?
这么一来,闫天师算是与薛家彻底撕破了脸。
薛远平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去警署报案,可警署也无法与民意抗衡,最多抓几个闹事者,薛家拿不出证据,警署对流言无能为力。
薛家的生意难以为继,越发举步维艰。
这几天里,左南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天天躺在床上挺尸,对于他这种诡异的状态,薛家父女三人都是着急又担心,难得都在家,他们便轮督促煎药,亲自端着药碗过来喂他喝。
左南从小就不是娇气的人,可唯独吃药这一点十分磨人,他怕苦也怕打针,一生病家里就鸡飞狗跳,在这一点上,薛小少爷与他截然相反,药罐里泡大的孩子,吃药跟吃饭一样,左南为了不崩人设,捏着鼻子也要把药喝下去。
时瑞见他眼泪汪汪的,心里一阵抽抽。
等人都离开,左南终于憋不住,眼泪“刷”地就滚下来。
太苦了,太他妈苦了,这任务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
委屈茫然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接踵而来,瞬间将他淹没,他躺在床上哭得无声无息,眼泪都快淌进耳蜗里。
时瑞忙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别哭,快别哭了。”
左南更加委屈,哭得都抽噎起来,眼睛红肿。
时瑞看着他这副模样,明明心疼得不行,却又突然生出诡异的、难以言喻的悸动,某种堪称变态的想法在脑子里逐渐成型:哭起来真好看,想自己把他弄哭,想看他哭得更凶……
时瑞感觉整个魂体都升温了,热度让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他给左南擦眼泪的手渐渐慢下来,动作带了点轻抚的意味。
左南忽然止住眼泪。
时瑞心里发软,语气也带上了轻哄的味道:“你这情况什么药都没用,明天的药我帮你喝,好么?”
左南抬起眼,怔怔看着他。
时瑞与他对视,目光巡视他嫣红的眼尾,手指加重力道,眼神变得晦暗幽深。
左南曾在陆临脸上见过类似的神情,他又不傻,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状态,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时瑞。
小老哥,你确定在这个世界也要弯一下吗?
时瑞忽然笑了一下:“不哭了?”
左南:“……”
时瑞道:“我和你是领过证的。”
左南:“……?”
时瑞低头俯身,添了热度的目光落在他唇上:“做什么都不过分。”
左南:“!!!”
左南看着熟悉的眉眼在视线中逐渐逼近,心如擂鼓,这是时瑞的脸,不是陆临,也不是庞安,刺激太过激烈,他紧张得呼吸都颤抖起来。
相处十几年的好兄弟想要亲我,我该躲吗?
这么帅的大帅哥,亲一下又不吃亏,还占便宜呢。
应该挺爽的吧……
等等!我在想什么!
卧槽,我也要弯了吗!
左南愣神纠结的功夫,时瑞已经亲下来,蜻蜓点水的力度,一触即离,无比纯情,甚至亲完还有点不自在地偏开目光,神色有几分回味。
左南全身烧起来,像得了重感冒,脑子懵懵的,顺嘴秃噜道:“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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