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君薄唇微抿:“就按你说的做,为师不到沧州,你们别轻举妄动,先给你父亲做好思想准备,让他心里也有个数。”
迟小小点头。
缥缈君又提醒了一句:“别让不相干的人搅局,王后不能死,她若一死,九州便彻底沦为地狱。”
迟小小点头:“放心师父,我知道的。”
缥缈君问:“你真的知道么?”
迟小小一愣:“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缥缈君看着她:“和你一起的那个魔头,他在哪里?”
迟小小一愣,随即撒谎:“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缥缈君说:“别人都好说,就怕他惹事,在他眼里,世人只有该死和不该死,该死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迟小小疑惑:“师父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缥缈君没回答,只是道:“若是有他的踪迹,务必和我联系,我得把他找回来。”
迟小小还是不知道缥缈君的执着,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师父,有些话我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我不会再找到像你一样理解我的人,所以我得说。”
缥缈君说:“你说。”
迟小小抿了抿唇,有点苦涩:“其实,他很好,上次你们各大仙门围攻他,他一直都跟着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只是太孤独了。”
“他可能只是需要有人陪,有人理解他,痛恨世人不是他愿意的,是世人逼他的。”
迟小小说着说着就鼻子发酸:“你也说过,师祖是妖,你想解救他,可是你始终没有通天的能力,他也是妖,他躲在黑暗里见不得人,因为怕受伤。”
缥缈君愣愣地看着她,迟小小的声音软软地带着撒娇的意味:“师父,你相信我,他是个好妖。”
缥缈君心下痛极,他又如何不知道他是被逼的,可是他无能为力。
那是养他长大,带他入道的人,他所有的本领和心中大义都是他教的。
六百年前他在缥缈墟,当着所有人的面变回了原身,一条通身漆黑的大蛇。
蛇鳞覆盖满他的脸,那是他第一次见他的真身,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原来是妖。
各大仙门非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非得逼自己亲手杀了他,他当时真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修士死了一及寒山,他被逼的大开杀戒,最后若不是他缥缈君的一剑,他估计会灭了整个人世间。
那是他的师父泓燃道祖,一个用妖身创立仙门的妖。
他一直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尊敬,为了避免他被世人所伤,也为了避免他灭世,他和十三个师弟一起把重伤的他封印在了缥缈墟及寒山的火焰地狱,他心想着,只要他活着,一切都是好的。
六百年相安无事,没想到他会再次出来。
缥缈君也惶恐,他怕他的恨意太深,对这个世间失望至极。
他还没有实现理想中的世界,所以他还不想让他出来受苦。
他立志总有一天会把他亲自从那里接出来,那时候,人世间人已经和妖和谐共处,不再是人人喊打。
他也会找到安慰,然后不再对这个世间充满恨意。
缥缈君明白他师父对世间的恨意,他虽以无情入道,但是他也想护苍生,可是他护的苍生却想让他死,他一念破万善,便想让所有人都去死。
他想把他找回来,因为他怕他被伤,怕他万念俱灭,拉着所有人陪葬。
“笑笑,下次见到他,帮我带句话,就说……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迟小小看到了缥缈君眼里的疼痛,有些不解:“你等他回来?”
缥缈君点头,终是没说破。
“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早起,跟为师一起下山,你回沧州,我去金州。”
金州是九州天子所在的州。
迟小小感恩戴德,离开凳子,跪了下去,给缥缈君磕了一个头:“师父,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师父,我替我爹和沧州的百姓,谢谢你。”
缥缈君起身扶起她,终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沧州的事情解决以后,好好地准备弟子大会,为师相信你。”
迟小小笑着点头:“我会的!”
缥缈君的手停在她的耳侧,她白皙的天鹅颈上几根青丝异常耀眼。
他的眼神微沉,未发现动作有些许亲近,回神时方才觉得不妥,他的手微微一抖,随即收了回来,对她道:“照顾好自己,早些回来。”
迟小小点头:“师父也早些回来。”
他背对着她点头,看似镇定,其实心早乱了。
他的心跳个不停。
迟小小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走了。
入夜,迟小小一直没睡着,她有点想青泓了,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她撑着脸,心想青泓会不会想她。
缥缈君在身后她都没有发觉。
迟小小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缥缈君站在窗前,透过雕花的窗棂,看了她一夜。
直到她回房时,才隐匿在了窗边。
迟小小和缥缈君一起下山后就分开了,应策把她送出了缥缈墟的地盘,迟小小懊恼道:“三师弟,诛灵剑被师父没收了。”
应策说:“早就想到了,又给你拿了一把出来。”
迟小小一愣,只见应策将一把金光闪闪的剑递给她:“金光剑,专诛妖魔,比诛灵剑还厉害,拿好了,这剑的剑灵可是师父的神兽,厉害地很,千万不能被师父发现,等你回来悄悄地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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