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移到迟小小面前,冰凉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天鹅颈:“怕你无福消受,也下不得山去。”
迟小小惊慌失措,水桶也扔在了地上,水倒了一地,心里紧张地一批,问男人:“你想囚禁我吗?”
男人眸色微变,手里聚起了灵气,他杀气渐浓地凑向迟小小,指尖微微用力,迟小小头皮发麻!
他的呼吸是冰凉的,太应景了!
吓得迟小小双腿打颤,感觉自己被毒蛇缠住了,他说:“不听话的话,就杀了炼成丹药吧。”
迟小小:“!”
麻麻救我!这还不如一来就死了呢,一来就遇到个动不动就想杀人的死病娇!
迟小小两腿一软,差点原地去世,吓得开始哭:“你能不能干脆一点给我个痛快啊?别这么吓我呜呜呜……”
第4章 、看错人
迟小小慌的一批,毕竟虽然她现在是迟笑,但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缥缈墟境内竟然有这号人物,原主来这里十多年了,可是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男人的表情很平静,说出的话语却像能凝固空气,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被男人吓的,迟小小的额头汗水扑簌簌滚落,她咽了咽口水,一点底气都没地开始认怂。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装怂总比出头好,况且她的仇人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所以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要她能找到机会逃脱,那她就有救了。
迟小小乖乖认怂,敛了表情,笑的比哭还难看,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大佬息怒,你放心,我一定把这片灵田在太阳下山之前浇透了!不要感谢我,为大佬服务是我的荣幸,我先去了!”
迟小小捡着水桶去了灵田边上。
她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保住狗命。
男人却是眯了眼打量着她,看着她使用灵力在灵田里飞来飞去,累的满头大汗,男人唇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消失在了树荫处。
迟小小忙了一整天,累的气喘吁吁,到了下午整个人都不行了,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仿佛有自动调节功能的太阳,也慢慢地失去了力度,很快就没入了云层。
迟小小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只见空气中都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灵气,不一会儿她一身的疲劳就感觉消失地无影无踪。
迟小小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感觉像是被人打通了筋脉似的,骨头都爽地不像话!
再一转眼,只见男人出现在了灵田中央,他一身玄黑衣色,在那里打坐,而灵田里灵植的灵力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都往男人身上聚集而去,而迟小小正是因为灵力在路过的时候沐浴到了她!
乖乖!就这不经意间蹭到的灵力流量,她觉得自己至少得修行十多年才能拥有!
迟小小抱着水桶,暗搓搓地往男人身边移动,她忽而有种躺赢的美好感觉。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蹭流量,不劳而获谁人不动心?
她现在也想蹭大佬的流量。
男人并未理她,她在距离男人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四周灵力四溢,感觉越靠近他灵力越浓厚。
这感觉也太美好了吧,就跟不工作也能分到很多钱一样的神奇感觉,迟小小见男人并没有理会她,大胆地在距离男人五米的地方坐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她又忙了一天,所以坐了没一会儿就因为太舒服而在灵田里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停留的位置,堪堪就是男人的临界值,如果他在修复的时候有人距离他小于五米,那么那个人会被他强大的灵力直接撕碎。
贪婪之人一般都会往他身边靠,越近越好,他等着那女子凑过来,然后被他的灵气撕成齑粉,灵魂被他所噬。
不曾想,她竟然在最后的临界值停了下来,还躺在那里睡着了,男人虽然没睁眼,但是他的神识什么都看的清楚。
他在这个地方画地为牢六百多年,从未有人踏足过这片区域,因为这里曾是地狱,这里曾血流成河,而这片灵田之所以灵力充沛,是因为六百年前在这里死了无数的修士,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是这个世界的梦魇,是修真界的灾难,一心成仙却不曾想会走火入魔,不得已才传位自己的亲传弟子缥缈君然后消失不见,自我封魔。
缥缈墟以前不叫缥缈墟,是缥缈君上任当掌门后才改名为缥缈墟,以前这个地方叫长乐仙宗,整个仙宗绵延几百里,是仙门的威望之地,而他泓燃尊者亦是开山鼻祖。
这个女子从昨晚闯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谁了,缥缈墟的大弟子迟笑,因其家族出了三个元婴尊者,又测出来是极好的灵根一等灵根,所以很小就被送到了缥缈墟,只可惜资质不佳,修炼了十几年也就堪堪停在开光初期。
心性又不是很好,善妒,所以基本上是难成大器。
他虽不曾管过缥缈墟的事情,但是缥缈墟的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他。
缥缈君见她难成大器,便又收了一个年龄较小资质较佳的小徒弟,然后迟笑就开始处处针对那小徒弟,可是小徒弟看起来是个可怜兮兮软弱无能的小姑娘,心眼可是比这个迟笑多得多。
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取得师父的欢心,但是迟笑不知道,迟笑总是和缥缈君的期望背道而驰,如若她心性平静,不去和小师妹争这争那,也不至于会被缥缈君越看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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