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
好像二哈跟胖虎一直叨逼叨地有那么点印象,但要说具体长啥样,易晓天觉得女生好像长得都差不多。
看他皱眉回忆半天,绿毛震惊,不能吧,你平时都不看女孩子的吗?
女生有什么好看的。
易晓天嘀咕了一句,还没我自个儿照镜子好看。
绿毛:
该说是有颜任性,还是该说注孤生?
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欠揍哦。
他表情复杂了半晌,拍拍易晓天,别怪哥没提醒你,你要不趁着现在长得还能骗小姑娘的时候赶紧早恋一个,以后万一长残了,有你后悔的。
易晓天古怪地上下打量他,过来人啊?
还别说,除了发型非主流了点,绿毛的脸仔细看看,依稀还能看出当年能骗到小姑娘的影子。
就是娘兮兮的,人也太二了点。
就听他吹,
红毛想到什么,满脸好笑,就他上学那会儿,还早恋骗小姑娘,他自己就被人当成小姑娘追呢,阿正你也记得吧,就我们隔壁班那个男的,满脸痘的那个,是不是天天给老三带早饭还跑他家楼下
黄毛嗤笑出声,像是也回忆起了那时的事情。
哎哎!不带你们这样的!给我留点面子啊!
绿毛急了。
红毛拍拍他戏谑,我听说那小子去年回越城了,还跟人打听过你消息呢,你这不正好也单着,要不考虑一下人家?
艹,那他妈是个男的!!
绿毛脸皮涨红,又急又恼。
男的怎么了,人家现在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关键还对你念念不忘。
二哥!我可是直男!可求你了别再恶心我了
红毛看兄弟实在可怜地要钻地缝去了,终于放过了他,眉眼间犹带笑意地冲易晓天扬了扬眉,老三说的也没错,早恋一个挺好,年轻嘛总要来点有纪念意义的事儿。
易晓天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个话题很不得劲,啧了一声无聊地翘着腿晃了晃脚。
早恋有什么意思,有时间跟人牵小手逛操场,还不如球场上打几场球来的痛快。
而且他最不耐烦应付女生,身娇体贵的麻烦精身边留一个就够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忽然感觉脚边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
什么玩意儿?
他皱眉一低头,桌子底下,一只土黄色,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黄狗目光亮晶晶,拼命摇尾巴。
呜汪!
艹!!
怎么了怎么了?!
绿毛给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从他们家烤串里吃出什么东西来了。
易晓天不顾周围人的视线,满面惊恐地踩在凳子上瞪着眼睛指着桌子底下,崩溃大吼,这里他妈的怎么会有狗!!
呜汪!
大黄狗兴奋地绕着他的凳子打转。
易晓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平生最怕,狗这种生物绝对位列前五。
大黄!
黄毛喊了一声。
大黄狗耳朵一动,立马扭头热情地扑到了黄毛脚边,黄毛拿了几块吃剩的骨头丢远了,大黄狗立刻追了出去。
确认对方跑远了,易晓天这才僵着脸从凳子上下来,即便如此,目光依旧紧盯着那边,全身绷得紧紧的。
哈哈哈哈。
绿毛瞅着面如土色的易晓天幸灾乐祸地大笑。
易晓天脸色臭臭地问黄毛,你养的狗?
黄毛看了他一眼,我喂的。
哈?
流浪狗,就在这一片窜来窜去,阿正经常喂它就熟了。
红毛在旁边弹了弹烟灰,调侃地看他,怎么,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狗?
易晓天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坐正了身体清清嗓子,其实我以前也捡过狗,就跟它他指了指那边欢脱地摇着尾巴啃骨头的大黄狗,长差不多。
大黄狗不知怎么的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它,热情地抬头看过来,易晓天刷的收回指它的手指握拳缩到背后,警惕地看着狗,就怕它再奔过来。
哦?你不是怕狗么,怎么还捡?
绿毛好奇问。
还不是因为有人明明过敏还就喜欢狗,
易晓天脸色臭臭的,但却又夹着些微妙的复杂,捡了自己又养不了,就非得求我帮忙。
他现在都还能想起那天的事情。
记得那时他俩还在念小学,是在周末,他蹬着新买的自行车,后座上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于晨,他们本来要去附近的小公园,骑过一段小坡的时候于晨忽然拉住他后背的衣服非要停下来,说他听到了狗叫,他们就在附近找了找,结果还真在草丛里看到个装着小狗的纸箱子。
然后某人就走不动路了,蹲在纸箱前拽着他的袖子也不说话,浅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湿漉漉的跟纸箱里的小狗一模一样。
你还挺够义气啊,后来那狗呢?
绿毛打断了他的回想。
找人领养了。
易晓天说,现在也有六七岁了吧,它多大了?
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下那只大黄狗。
五岁。
黄毛收拾了盘骨头端去喂狗了。
易晓天远远看了眼,黄毛蹲在那里人高马大的,喂狗倒是挺温柔,比他平日里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常得多。叫大黄的大黄狗绕着他打转,又把他鞋带叼散了他也不恼,只拍拍狗脑袋。
易晓天看了一会儿,忽然拿了红毛刚刚抽空了扔在旁边的空烟盒撕开,又在裤兜里掏了两把,从兜里变戏法似得掏出一支就剩拇指长一小节的铅笔,用嘴拔了笔帽叼着,低头在烟盒纸上涂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
绿毛好奇地凑头过来一看,随即愣了,可以啊小子。
红毛也看了过来。
易晓天没有注意他们,叼着笔帽动作很快,几笔就勾勒出了个大体的轮廓
一个带着口罩的小男孩蹲在地上,他穿着衬衣和西装短裤,像是电视剧里的金贵小少爷,面前的纸箱里,蜷缩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这是速写?
红毛来了兴趣,你会画画?
学过一阵子。
易晓天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让我拍一个让我拍一个。
绿毛积极地掏手机留念,自从老大走了,好久没见人画画了,一会儿我把这画拍给他看看!
老大?
易晓天看看他们。
红毛是二哥,绿毛被叫老三,他一直以为黄毛是老大,这么看来,黄毛搞不好才是排行最小的。
你们那个老大,该不会染了头蓝毛吧?
易晓天画完了,心情很好。
嘿你什么语气这是,
绿毛摁完手机,白他,咱们老大可不像你这么业余,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大画家,名校毕业的!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美院,叫什么来着?
他说着就卡壳了,求助地望向红毛。
红毛笑了笑,a大。
对对对!就是A大!!人家状元才能进的学校!
绿毛挺胸抬头一副骄傲不已的样子。
a大?美院?
易晓天嗤笑,得了吧,你知道A大美院入学什么条件么就敢说A大?
你不信是吧!我这儿可还有照片呢!
绿毛一听急了,刷刷刷地翻起相册,十年前咱们送老大去学校,在校门口拍的!还有他的录取通知书呢!!哎哎找着了!你看!
易晓天将信将疑地凑过去,就见屏幕上还真有一张照片,像素很模糊,像是对着洗出来的照片用手机翻拍的,很有些年头了。
照片上醒目的校门前,并排站着四个年轻人,其中三个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如今的红黄绿三人,照片上的他们还没染发,整整齐齐的三个爆炸头,只有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格格不入地穿着黑色大衣戴眼镜,短发柔顺笑得腼腆又青涩,想来应该就是绿毛口中的老大了。
光看脸和打扮,还有这斯文文弱的气质,怎么着也不像衬得起那么有江湖气的老大称呼的。
易晓天盯着那个人多看了两眼,他叫什么名儿?
林杨清。
绿毛得意洋洋,老大现在可有名了,上个月才刚刚去国外开画展了呢!
怎么,你认识?
红毛见易晓天神情莫名便问。
不认识。
易晓天摇摇头,他没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陌生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老大当年也是华光毕业的,还是你小子的学长呢,他成绩可好了,每回都在年级前十,
绿毛收起手机,碎碎念叨,现在是出息了,当年他说想学画画,他爸差点把他腿打断,他都跟家里闹翻了,去北京培训考试的钱还是问我们仨借的。
嘿,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也走这条路?我看你画得也挺不错的,你不是成绩不好么,那正好改行画画呗,努力一把说不定也能上A大,那你不就能跟你那戴口罩的学神哥们儿一块儿哎哟二哥你又打我干嘛?
没事别瞎撺掇,别人自己心里有数。
红毛说着看了易晓天一眼。
易晓天耸肩,A大就算了吧,就我那文化课成绩,直接就给刷下来了。
说这些的时候他本来扬起的情绪似乎又落了回来,有些意兴阑珊的,他给铅笔套上笔帽,细心地把烟盒纸叠好都收回了兜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明儿还要早起上学呢。我先去买个单。
得了。
绿毛把他按住,爽快地摆摆手,买什么单,今天聊天开心,这顿算哥请你了。以后带同学常来光顾就行~
唉哟,那怎么好意思。
看着勾肩搭背离去的两个背影,红毛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低声嘀咕,不能这么巧吧
他沉思了会儿,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老大,你认识个叫易晓天的小孩么?
14、14
对面小楼灯亮起的瞬间于晨就感觉到了,水笔在修长手指上转了两圈,他望向搁在一旁的手机。
下一秒,手机嗡的一声,提示有消息接入。
丑丑的小太阳头像下面多了一行字:
咱们学神还在用功呢?
对面,二楼正对着的那个房间灯也亮了,熟悉的侧影轮廓落在窗上,于晨几乎可以想象此刻某人靠在飘窗上,一只脚懒洋洋地晃啊晃的样子。
他回了消息。
在看视频。
易晓天:啥视频??
于晨:篮球解说。
易晓天:乖!拍拍头.jpg
于晨笑了笑,正要把手机放回去,又嗡了一下。
易晓天:学神同学,商量个事儿呗?
于晨:?
易晓天:哪天有空,咱俩去看看那小傻狗怎么样?
于晨愣了一下。
小傻是七年前他和小天在公园里捡到被人遗弃的小狗,他们后来为它找了新主人,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小天叫出来的,新主人觉得有趣也就没改。
于晨对狗毛过敏,小天又怕狗,他们还都得瞒着家里,找到新主人之前,两个小屁孩费了老大劲才救活了奄奄一息的小傻,以至于后来他们送走它的时候都有些舍不得。
送走小傻刚开始那一个月,他俩一放学就往它新家跑,后来于晨拉住了三天两头想去找小傻的小天。
那时候他们还小,小天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但他向来很顺着他,于晨说不想再去了,小天心里就算再依依不舍,也听话地没有再去打扰小傻在新家的生活。
然后转眼就已经过去七年。
其实当年于晨留了小傻主人的联系方式,现在也有对方的微信,时不时地还能在朋友圈里刷到一些小傻的照片,知道它现在过得很好,但是关于这些,他从来没有在小天面前提起过。
他回过神,在手机上回复。
好。
对面回得很快,兴奋得像是马上要去郊游的小学生。
易晓天:那咱俩是不是得准备点狗罐头狗零食啊?
易晓天:我晚点儿找胖虎问问,他家养了条边牧,有经验。
易晓天:啧啧,你说这都这么多年了,那小白眼狼还能认出咱俩么?当年一把屎一把尿还给它喂奶跟养小孩似的,它还尿了我一身!
手机嗡嗡嗡地半晌没停,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某人碎碎念得好像含辛茹苦的老母亲,于晨看得好笑极了。
对面安静了一小会儿,下一条又蹦了出来:
易晓天:半天不出声,你肯定憋那儿偷笑着吧?#斜眼于晨抿了抿唇。
没有。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
小傻狗尿我身上的时候你也那样憋着笑,还跟陈姨说是我尿裤子了,我可告诉你,我很记仇的。
你说说,明明是你见着小傻狗走不动路,结果捡回来以后喂奶拉屎的全扔给我,你也真好意思。
骂骂咧咧.jpg
于晨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来自遥远过去的怨念,他想了想,慢吞吞地回过去。
我赚了奶粉钱。
易晓天:
易晓天:大拇指.jpg
这不是借口。
当年因为各种原因,即便家境优越,他俩也都没什么零花钱,但是给小傻看病买奶粉都得花钱,愁得不行,被逼无奈之下小于晨背着小提琴偷偷去参加了儿童乐器比赛,用奖金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是他们瞒着家人自食其力的开始,最初只是迫于无奈,但有了第一次之后他们就受到了启发,后来小天想学画画,报名的学费也是小于晨比赛奖金,画画用的颜料纸笔都要钱,买这些东西不能让小天爸爸知道,所以他还是不能跟家里要钱,那段时间,一直很低调不喜欢被人围观的小于晨参加了好几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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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计在于晨——花笙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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