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口气刚松,很快又提了起来。
只见薄晔扭过头,看见他两,眉目间含着森森霜气:你们是谁?
苏黎被这冰冷的语气一冻,突然理智回笼,然后反应迅速躲到了唐晨的身后。
唐晨:他也是第一次见薄晔,以前光听苏黎说没感觉,现在当面看见,只觉得眼前这人看起来凶戾非常,可怕得很,顿时胆子也小了下去,说话甚至开始结巴:那个我叫唐晨陪我朋友苏黎来找你的。
说完,唐晨把手背到身后拽了拽苏黎。
苏黎抓着唐晨往门边退,,说话有点结巴:那个我是苏黎,我是来找你道,道谢的。
薄晔像没听见似的,慢条斯理地把衣服扣子系好,走出休息室,优雅高贵地从两人身前走过去。
苏黎和唐晨同时身体往后一缩,像是被惊吓到的猫似的双只前爪纷纷抬起挡在身前,缩着脖子试图远远避开。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传来,苏黎抬头一看,却又发现,对方嘴角根本一丝弧度都没有,好像是自己幻听,苏黎皱了皱眉。
薄晔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习惯性地微微翘起右腿搭在坐腿上,但很快他又放了下来,手搭在腿上一派从容,问:道谢?道什么谢?
苏黎紧紧攥着唐晨的衣服,小声说:就是,以前,在薄家,你打了宋庄那次,我以前不知道你是帮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来找你道谢。
哦,那你准备怎么谢我?薄晔微微挑眉,眼神锐利地盯着苏黎,转而又从唐晨身上撇过去。
你想让我怎么谢?苏黎小声说完,察觉不妥,忙补了一句:违法犯罪的不行,得是我能力范围内的。
然后又觉得不对,他又补了一句:结婚也不行。
呵呵,他说完,那边薄晔突然冷笑:你想得倒美,你想跟我结婚,我还不想跟你结婚呢。
苏黎:
苏黎一下子脸红,觉得对方在说自己自作多情,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害怕这人了。
我想要什么谢礼,暂时我也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到时候我再找你要的。过了几秒,薄晔淡淡地说。
唐晨忍不住小声嘀咕:又不是赵敏怎么还玩这个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因为薄晔瞥了他一眼。
薄晔瞥完唐晨,赶客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没功夫浪费时间和你们废话。
苏黎松了口气,赶紧拉开门和唐晨出去了。
到了走廊上,苏黎长叹一口气,唐晨在旁边也一样吐了一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双双露出默契的笑来。
唐晨抬起肩膀架在苏黎脖子上,边走边说:我可算明白你以前的感觉了,这个薄晔给人的感觉压迫力十足,心理压力好大,不说你做噩梦的事,就是我也hold不住啊。
苏黎点点头,薄晔就是那样。
但不管怎么说,暂时算是了了一桩事,虽然不知道薄晔以后会让他做什么,但只要不是让他去结婚,苏黎觉得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苏黎和唐晨出了门,听着脚步声远去了,大概不会被听见,坐在椅子上的人顿时再憋不住,破了功,扑哧一声笑出来:哎呀我去,太好玩了!
这两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哎,表弟,刚刚你看见没有,吓得跟小鸡仔似的,缩在那里,我又不是老鹰,哈哈哈。
刚刚伪装成薄晔的叶擎拍着手笑的合不拢嘴:我真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能把人吓成这样,还不敢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哎呀,你说要不是今天我在,我看你怎么瞒得住,差点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我来的时机够巧,恰好看见他们,你今天完了,我跟你说。
你可以走人了。薄晔打开休息室的门,刚从里面的小洗手间里走出来就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别啊?哥好歹刚刚帮了你吧?用完就撵人,过河拆桥的太快了吧?叶擎扒着桌子不干,说:你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小心我去苏黎面前拆穿你。
但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很快站起身,拍拍衣服准备到地下车库开车走人。
等等。刚走到门口,薄晔又开口喊住他。
怎么了?叶擎回头笑:怕我出去被他们看到?
衣服。薄晔看都没看他。
叶擎叹气,摇摇头,拐进休息室换衣服。
叶擎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倒不急着走了,坐在专门用来休息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说:不过,那个唐晨,我倒是蛮兴趣的,哎,你说我追他怎么样?
薄晔冷冷扫他一眼。
叶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用你的身份,一举两得对不对,这样,苏黎也不会怀疑你。
我明天就给外公打电话。薄晔面无表情地说。
别别别!叶擎连忙站起来,笑嘻嘻地往外走:我怕你了,行吧!哥走了。
薄晔整了整衣服跟着出去,走专用电梯直达底下停车库。
苏黎和唐晨从薄晔公司出来后,站在路边打车准备回去,这个点下班高峰期,不太好打。
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两人一起上车,先送苏黎回去。
我今天回去肯定得挨我爸的一顿训,黎啊,明天哥带你去找宋那个谁算账去!啊!
等到了别墅区外面,苏黎准备下车,刚拉开车门,唐晨在后面拍了下苏黎的肩膀,苏黎回头,唐晨对他摆摆手:明天见。
苏黎笑着回:明天见。
然而,即使苏黎早早的从休息室里出来,最后回家的时候还是没能早过叶泊。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亮了灯。
叶泊刚好拉开门,拿着手机,看见他笑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不是说在家等我吗?
苏黎这才想起来他原本是计划是让叶泊陪他去见薄晔的,没想到现在他自己就把这事办完了。
苏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上前抱住叶泊的腰,语气里不自觉就低软下来:我今天早上去见了我唐见了唐晨,然后他就陪我去了薄晔那边,所以我就回来迟了,对不起,本来说好让你陪我的。
这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叶泊回搂住他,一手捏着手机搭在苏黎腰间,另一手抬起,手指轻轻抚开他额头上的碎发,声音温柔至极:解决了就了了你的一桩心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用跟我这么生分客气。
那薄晔怎么说?叶泊又问。
苏黎望着叶泊,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一圈,莫名觉得和薄晔有一点点像,不过可能长得帅的人都是类似的,小声道:他说他也没想好要我给什么谢礼,说先欠着,等以后想到了再找我。
打空白欠条啊,叶泊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苏黎的额头,宠溺道:到时候他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怎么办?
嗯,苏黎抿了抿嘴,认真道:没事,我跟他说了,除了结婚这种事,其他的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我能做的都做。
哦,那就算是完了一件事了。叶泊点点头,关上门,半搂着他往车边走:我们今晚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苏黎笑:好呀。
头天分别的时候,唐晨说的那番话,苏黎没有当真,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唐晨真得来找他一起出门,说是他打听到了宋庄的住处。
叶泊因为有事要出门去见客户,不在家,苏黎其实也挺想看宋庄倒霉的,虽然他不想亲眼看见对方挨打的模样,因为他怕见到血,所以没有拒绝。
唐晨开着一辆旧车停在路边,苏黎坐进车里后,看见唐晨,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
笑个屁呀!唐晨恼羞成怒,捂着自己的耳朵,哼哼唧唧地说:一点没有兄弟情,哼,这都是因为谁。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了。苏黎连忙收住笑,上前看了看,发现唐晨那耳朵只是裹了一层白纱布才显得分外凄惨,但没有印出血迹。
估计伤口不算很严重,不过他也没伸手去碰,只是不太敢信:你爸居然动手了吗?以前不是只念叨你吗?
唐晨放下手,开车,别别扭扭地说:嗨,不是我爸打的。
啊?
昨天被他念叨烦了,我就故意装作不小心把杯子给砸碎了,谁知道被碎玻璃飞过来扎了耳朵。
苏黎:真有你的。
不过,你还别说,幸好有这伤,我妈把我爸骂了一顿,昨晚我提前就结束了挨训,还睡了个好觉,而且,还获得了点自由。不然今天我哪能出门,我妈说都是我爸天天念我,才把我逼的离家出走好几天,然后我爸今天就不敢关着我了。唐晨说着说着,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嘻嘻笑起来。
苏黎没眼看,不想理他。
车开了很久,到了一个郊区别墅附近,唐晨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把车内的灯光给熄了。
我们现在在这做什么啊?苏黎看不明白唐晨在干什么。
我找了人打听过了,宋庄到时候会从前面那条路回别墅,到时候我找的人会把他的保镖引开,我们就可以给他套麻袋打一顿了。
唐晨说着,从后座里拿出两套黑衣服和黑口罩还有眼镜和帽子,丢了一套给苏黎:这个路口没有监控,好隐藏!穿上就不会被发现了,就算宋庄知道了,现在也不敢怎么样,我听说他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最近几天都龟缩在这里,打了也不怕他报警。
苏黎接过丢过来的衣服,慢吞吞地换上,莫名其妙地被唐晨带出来一股子好汉气概来。
虽然这气概跟当前的这个场景不太相符。
两人换了衣服,下了车,顺着路边灌木丛的间隙往前面走。
走到离路口边有一截距离的位置停下来,蹲在那,唐晨无声的用口型说:现在就等他出来了,我打听过了,他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散一会步。
苏黎刚眯着眼透过不那么清晰的墨镜分辨出唐晨的唇语,那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黎一下子紧张起来。
按照唐晨说的,他们要等唐晨找的人把保镖引开再动手。
苏黎仔细注意动静,果然有一波人窜了出来把保镖引走了。
唐晨说:快!我安排的人只负责引,他们干完就会跑的。
苏黎一听就起身准备跟着唐晨去套麻袋,结果就听见唐晨猛地靠了声,苏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有人截胡!唐晨一把抓住苏黎:我们跟过去看看,要是合适我们就不出手了。
苏黎多在灌木丛里,看见远处一个人把宋庄绑了起来。
两个人跟着那个截胡的人后面,发现对方把宋庄嘴也堵住了,然后带着宋庄拐进了一个小车里,连车牌都没有的那种三轮面包车,四周用篷布包了起来。
两人连忙折返回去开车,落在后面慢慢地跟了上去。
那人把车开到了一个荒地,旁边有个破屋子,都不知道荒了多久。
苏黎和唐晨远远的下了车,看着那人,觉得背影很熟悉,像保安大叔。
要不我们回去吧?苏黎用气音说。
唐晨摇头,同样用气音:来都来了就听一听,不进去,不打扰,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呢。
苏黎感觉唐晨真是胆子大,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会居然也不怎么害怕,也许是穿了一身黑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
又或许是那个黑衣人的身影很像保安大叔的原因。
苏黎想着,唐晨已经大着胆子轻手轻脚,走到墙边,悄悄蹲在那偷听。
苏黎只好跟着小心挪过去。
屋子里,黑衣人戴着手套,把宋庄绑在一条废弃的木头椅子上,动作不紧不慢。
宋庄已经因为嘴巴被绑住,一直唔唔唔地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都那么小心谨慎了,他在私宅多了两天,没见薄晔的人来找他麻烦,才稍微宽下心,没想到,今晚不过是出来走一段路,还带了保镖,居然还是被人绑了,这会他心里怕极了。
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蹭动,试图弄出一些响声,能惊动什么人来救他。
别动!黑衣人拿棍子拍了他一下,低声警告:这里没有人,你再乱动,我就把你这条腿打断。
说着,黑衣人拿棍子在宋庄的腿骨上轻轻敲了敲,冰凉的金属打在上面,威胁的意味实打实地暴露出来。
宋庄大抵是被吓到了,又或者是被这个的行为引出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顿时乖顺不少,点点头,不再动了。
这里是郊区,没有人,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我给你摘掉胶布,但是你最好不要叫,因为我很不喜欢听见吵闹声,你明白吗?黑衣人把手放在宋庄的嘴边,声音沉沉地道。
宋庄连连点头。
黑衣人撕开胶带,刚撕开一角,救宋庄命字还没脱出口,胶带又贴了回去,堵上了他的嘴。
苏黎:很无语,这个宋庄也太蠢了点。
他想完就撞见唐晨的视线,那眼神明晃晃的和他心里想的一个意思。
苏黎抿着嘴继续听。
屋内,黑衣人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那么听话,不见棺材不掉泪。
黑衣人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两个细金属棍,一看就是特质的,用专门用来制造噪音和恐怖效果十足的音声的东西,算是一种另类乐器。
下一刻,黑衣人拿着两根特制的金属棍在宋庄耳边轻轻地摩擦。
声音非常刺耳磨人。
一瞬间,苏黎感觉耳朵里好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赶紧用手捂住耳朵,唐晨不比他反应好多少,也跟着用手指堵住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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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逃霸总的婚是要怀孕的——靳词一玉/景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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