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最叫她抓心挠肺的还不是这个,而是……
这还是自从她熬死婆婆和夫君成为荣国府第一人后栽的第一个跟头呢!
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刑氏。贾母右手摩挲着左手上的玉扳指,眼神晦暗不明。
王夫人和王熙凤陪坐在贾母下首,惴惴不安。
荣庆堂的客厅里面少见的安静,落针可闻。
终于,等到赖家的来回话说,方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因着赖家的是贾母的陪房,他家那口子又是府里的大管家,很有些体面,平素也是很敢说的主。这次,面上却带着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夫人就觉得怕是赖家的要告的是门房里她的人,自己又恰巧在这儿,所以不好说话呢?
王熙凤呢,还记着贾母之前那句“邢夫人那里那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知她”,正不安呢,就见赖家的这个怪模样,想着不会是府里的下人出了纰漏,而现在管家的是自己个儿,所以赖家的才显得那般不太好说的样子?
只有贾母,心里了然,怕是自己心里最大的忧虑成了真了吧!
索性让赖家的直说就是了,左不过最差的那般了。
而赖家的也没让贾母失望,她的回话充分验证了贾母身为荣国府最高诰命的身份一样匹配的眼光和远见,她担心的都成了真……
不曾有人知道见到王善保家的何时出的门,王太医是被她哭求着请回来的。听说闹的动静很大,一路上有人打听,,王善保家的一张嘴什么都给秃噜了出去。
路上可是有不少的人呢!如今府外好些个议论纷纷的……
还有刚刚那几个大夫甫一出了大门,就被好些人围住,询问。你说一句他跟一句的,说得很是难听。
围观的人这个说她家亲戚在那府里当差,亲眼看见大太太不要命地往墙上撞,直挺挺地倒下,可吓人了。
那个说,我听在荣国府当差的下人说大太太的伤都是叫大老爷打的。
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媳妇子在旁嘀咕道“就算是那家的大老爷打的,那也很可能是那家老太太授意的。不然,他儿子这般虐打正房太太,那家老太太怎么不管管呢?”
“就是就是,那赦大老爷虽然有些混账,却也是出名的孝顺。最是听那老太太的话的?因为母亲舍不得小儿子,至今还把府里的正房给弟弟住着,自己住在别院呢!”另一个一脸菜色的媳妇附和道,一看就是平日里被婆母磋磨的狠的,故而对这种磋磨儿媳的事情很是感同身受。
“是啊,听说那大太太至今都得服侍老太太吃饭,等老太太吃完了,才能叫她吃剩菜呢!”
听着赖家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学舌给自己听。便是自己预先料到了这般情况,待真正听到,心还是沉了沉。
尤其是那段媳妇子的猜测,直听得贾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好些事的确是确有其事,却也不尽然,直叫自己有苦说不出。
自己是教导她了,可她听了吗?不但不听,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老大那个是我不管的吗?那是我知道管不住,可我能跟人说自己管不住儿子,儿子太混账吗?便是苛刻儿媳,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立个规矩罢了,明明是婆婆的权利,很多人家都这样,如今单单自己被人拎出来说?
贾母是有苦说不出啊!
这便是邢霜对贾母先前那般凉薄做法的的反击了。没办法,谁让邢霜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招惹她,她也乐得在一旁安安生生地看戏。但是,谁也别想招惹了她之后轻易讨得了好?
托邢夫人的福分,如今很多人家的媳妇日子都好过了很多,就怕被人传出去坏了自己和府里的名声。
贾母心里怒火翻涌,也不加掩饰,很是发作了门房一顿。话里话外,带有对王熙凤的敲打,觉得是她管理家事规矩疏松,以致门房多有懈怠,府中内宅之事外传。王熙凤连忙跪下请罪。却不知道门房上面好些管事的都是王夫人的人,自恃有些个体面根基,自然规矩松散。王夫人自是知道的,却不想叫贾母和王熙凤发现。连忙甩锅,只道王熙凤刚接手管家之事,或有疏漏也是可以理解的。王熙凤不知内情,很是感恩王夫人及时为自己解围的这份贴心。姑侄两人的感情愈加深厚。
也难怪后面贾琏说王夫人丁点不好,王熙凤就跟她急。谁让人家平时功夫下得足呢!
虽然这时候王夫人还是很喜欢王熙凤这个侄女的,一般时候,她还是很乐意和侄女相亲相爱的。但是一旦牵扯上自己的利益上,王夫人也只能在心里跟自己的侄女说声抱歉了。
十二月的京城异常的冷,出门在外呼一口气都能连成一片白雾,忙于生计的寻常百姓家都不怎么出门了。最近,却有回暖的迹象。
最近,京城里最热门的寒暄是这样的。
“哎,你听说荣国府那一摊子事情了吗”
“哦,就是什么婆婆和儿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吗?”
“荣国府的赦大老爷真不亏是将门之后,将她媳妇伤的那样重,又是推着撞桌子柱子的,又是动刀子的?”
“听说太医第一次去给那可怜的大太太看诊,就说她心存死志呢?却是没想到还能撑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
总之,管荣国府这一番鸡飞狗跳,却着实给京城里添了很多话题,很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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