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明诚痛恨自己无力的时候,猛一抬眼, 不期然的与静坐在坟前的安谨视线交汇了。
骤然惊起,安明诚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 发现自己回到了孤儿院。那个经历无数次痛苦的人正蜷在自己的怀里。
悄然收紧双手,把人牢牢护在怀里,如得至宝。
就这一次有实体接触,接下来的日子里, 安明诚又恢复了那种透明状态。只能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步步长大。从自己偷溜出去捡垃圾到可以兼职打工, 从默默挨打到学会反抗,从小学到高中。
从那家孤儿院开始,安明诚看见安谨的童年少年是如何艰难度过的。
小的时候受孤儿院里的大孩子欺负,长大去捡垃圾受外面乞丐的欺负。生病了没有钱去医院, 一个人默默熬下来, 三餐不继四季无衣。
最后看到的安谨站在高高领奖台上微笑时,他的脸上不自觉滑下了两行清泪。
*
“怎么睡个觉还哭了?”
安谨醒来时已是天色灰暗了, 一低头便看见他趴在床榻边握住自己的手,面色潮红泪淹被。
安明诚睁开红了的眼,定定的看了一会她,猛然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哑声道:“我刚刚做了个梦。”
闻言,安谨身子晃了一下笑了声回抱他,“好巧,我刚刚也做了个梦。”
“嗯?”安明诚抬头疑惑道。
“我肚子饿了。”握住他的手,安谨的语气是从未见过的撒娇。这安明诚哪里还顶得住,立即带着人出去找吃的了,那还记得自己问了什么。
跟在他身后,安谨笑的很开心。
或许是梦中梦里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吧,对于过往的事情,在醒来的那一刻安谨就懂得曾经爸爸妈妈所说的“人生难得往前”了。
她的过去或许是有许多的挫折,但是并不是大家都对不起她。隔三差五来孤儿院看她的叔叔和奶奶,上学时常常关怀她的老师,用他们的方式去表达的善意的同学,还有无论经过多少次尝试都不放弃靠近自己的安明诚。
她人生中缺永远不是他人的爱,而是自己缺少了信任。
不过还好没有错过。安谨回头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笑得庆幸而阳光。
转眼一过,这事成了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秘密。安谨笑容一天比一天要开怀,两认关系更是日进千里,肉眼可见的亲密起来。
用安明义的话来说,除了成亲不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外,他们看起来比何蓉和钟天还要像夫妻。
又过了几日,过了一个疗程的安谨和安明诚一起去复诊,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她这段时间的疗效很好,坚持下去的话,以后有很大的可能可以痊愈。
听到这个消息,安谨松了口气。
“去年你及冠没有回来,不过也好,感觉现在送你更合适。”九月二十,家中做了宴席给安明诚过了个生日,按照传统每个人都送上了一份礼物,安谨的正是第一次安明诚送她的那对簪子中的另一支。
安明诚惊喜地接过它看了又看。这簪子他送出去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会回到自己手里,如今过了五年,终于算是如愿以偿了。
“若是去年,你会送我这个?”宝贝地把东西收起来,安明诚猜测,“或是送别的簪子,用长辈的身份贺我成人?”
“不要靠我那么近,”嗲了他一眼,将倾身过来的人推开冷漠道:“难道现在不是长辈?比你大就是比你大。”
“为老不尊的长辈?”充耳不闻的偷了个香,坐回去正儿八经地倒打一耙。
这般不要脸的行为让安谨瞪大了眼睛,红着脸抹了下嫌弃道:“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去哪里那么久什么都没有学到,脸皮倒是日益见长啊。”
“嗯?谁说什么都没有学到?”想起之前在梦里看到的东西,安明诚半了下眼勾唇一笑,附在安谨的耳朵边悄悄说了句。
蹭的一下,安谨的脸就红的比熟了的虾还要成熟。
“你,你,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安明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个在安谨心中当得上的清风朗月的玉面公子形象已经崩塌得渣渣都不剩了。
“这个嘛,啊谨就得问你自己看过什么了,毕竟我看的东西都是在你身边看到的不是?”似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她,他的话里更是暗含着安谨不想知道的东西。
第一次从安明诚嘴里听到这样带颜色的话,不知道是被勾起了心思,还是迟来的青春期反应。当天晚上安谨就做了不可描述的梦,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脸都是黑的。
“笃笃笃。”
“城北叶家送贺~”
第二天一大早,安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正在吃饭的几人听到外面的祝贺面面相觑:叶家的人来贺什么?
“妾身是叶城北叶家的三太太,兰生的小婶婶。听闻昨日是安大公子的生辰,特地备了生辰礼过来。”一袭绯红色长衫,两只金色晃荡的步摇。三四十岁的郑氏端的是一派贵妇人的作势。
“我是个直接的人,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们家兰生钟意与安大公子,听说家中一切事物由安小姐打理,便叫我来替她向你说个媒。”
郑氏露骨地打量着安谨,见她一身棉麻短衣,半挽着头发,完全没有半点贵女的样子。对自家侄女的话产生了怀疑:这人有半点比得上兰生?安明诚是瞎了眼要才会看上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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