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现在是在另一个世界祭拜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否收得到我的礼物呢?今天有丰盛的食物,有我自己包的粽子。不过没有妈妈最爱的百合,只有在山上找的野花,希望妈妈可以喜欢啊!等来年春天我在给你带百合。
安谨上了一炷香,跪坐在蒲团上看着那束暖黄的野花,像以往一样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话来。
你们的女儿已经出息了,有车有房有田地还有一群——家人。现在过得很幸福了,希望你们在那边也过得开心啊。
轻抚着花束,温柔怀念的说完,待香烧尽,安谨方才让人进来收拾东西。
“花就放在那儿吧,不用收拾了,剩下的东西你们收拾好就自己去处理自己的事吧,其余的事等你们回来再说。”
安谨不是什么扒皮人物,也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习惯,所以在自己祭祀完后,预留了一点时间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祭祀家人。
“多谢公子!”虽然早在这之前,安谨就给了钱让他们自己去置办东西,但现在大家还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毕竟在很多大户人家里,这是很忌讳的不被允许的事。
“赶紧去吧!”摆摆手,安谨心情有些低落。
这是她一贯的习性,往常这个万家灯火团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到公墓去陪着父母的。而今到了这反倒是出来的早了。
安明诚感觉到她情绪不高,带着担忧和弟弟们祭拜父母,便匆匆的往回赶。
刚覆了层白雪的屋檐下,安谨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远望着天,听见脚步声她悄然转身。
“怎么回来那么早?”
“怎么不多披件衣裳?”
两人一齐开口,相视一愣。
轻笑了声,安明诚上前替她拂下肩头的雪:“天那么冷,还是把斗篷披上吧,你站在这雪要落到身上了。”
“还好,感觉也不是很冷,”笑笑接过了他的话,“怎么去那么快就回来了?”
“嗯,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去村社呢。”闭口不谈自己的担心,看着还算精神的人,安明诚放轻了声音随意说道。
“这样子。”理解的点点头,安谨与他一起整理了好祭品,稍微等了一会何蓉他们也回来了。
“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扫了一眼他们,安谨撑开伞率先走了出去。
王家村的村社在村头的山上,从安谨家到那里的话需要穿过大半个村子。路上泥泞,是雪被踩踏过后的样子。一户挨着一户的人家在飘着袅袅炊烟,那里有勤劳的妇人在操持。
“村社……女性可以去吗?”走到一半安谨方才想起这个问题。虽然她现在大家的眼里是男性,但是以后可能就瞒不住了。这样的话,要是不可以以后可能就麻烦了。
“可以的,”安明诚与钟业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同时回道。
看到钟业与自己的一样的反应,安明诚猛地抬头看他。
锐利的眼神直击心底。
“村社一般都是想要去祈福的,除了要在家干活的,一般人都会去,谨哥哥不必担心这个。”收回视线,安明诚心事沉沉的说道。
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安谨有些好奇的点点头,忽略了他话里的情绪。
而对上安明诚眼神的钟业,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问题。似乎这位大公子对自己知道公子的身份很戒备。
五个人一起往前走,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东张西望,两个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相互怀疑。就这样僵持着沉默的来到了村社。
荒草从长的山坳上大大小小的接着无数的杂木,在最大的那一棵榕树上有一座小庙。树上红绸布满,庙里香火直冲天际。密密麻麻的有近七八十号人,全都扎堆的人挨着人挤到了一起。
“安家的人来了!”不知道哪一个眼尖的,远远看到了安谨他们就叫了起来。随着他的话看去,众人都看到了安谨撑着伞,带着一身格格不入的气息站到了边上。
钟业和钟天把东西拿去摆放,安明诚在护着她,硬是在人群中用身体给她挡出了一片空地。
“安公子你可算是来了,我刚刚还想着让人去叫你呢。”王富迟来的笑笑,从最里面挤了出来,接过钟天手里的东西讨好的笑道:“就等安公子你了,快到里面来。”
闻言周围的村民都对她漏出了羡慕嫉妒的神情,却也自动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不明所以的安谨望着里面幽深有拥挤的地方,犹豫的看了一眼安明诚,听到他说这是代表地位高的意思后,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谢谢大家的好意。只是安谨觉得这里就够了。”
见此其他人有些奇怪又有点松了口气。安谨不去自然是有人顶上去的,这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了。不过他们也听村长说,她和知府大人是认识的。这也是大家为什么会对王富让她站到里面去,只有羡慕嫉妒而不会出声反驳的原因。
他人或好奇,或探究,或羡慕的眼神被安谨一一的无视,在劝说多次不果的情况下,王富也只好放弃了让安谨到前面去的想法,回去主持起村社的祭祀。
与其他的祭祀大同小异,最多不过是祭词不一样,多一些村民祈福上香的步骤。安谨依着他们的样子,上了香说了愿望便跟着大家一起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陪伴,这本文写到现在也就是差不多有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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