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南私心里很希望吉尔伽美什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地重新塑造一下他的个人形象。
谁知道吉尔伽美什继续往下说:“城里的女人们应当都感到很荣幸,因为你们的新婚第一夜,能与王共度。”
伊南:……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有种冲动,想要扑倒在地上,使劲儿用手捶地面——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认识这种直男?
满庭都尴尬地沉默着,但是女宾那里不知怎么地就传出一声压抑着的叹息声,“可惜——”
那边坐着的大多是已婚的女宾,有人感慨可惜,自然是可惜她们竟尔错过了与吉尔伽美什共度新婚之夜的机会。
这种扼腕叹息的情绪被人辨认出来之后,在女宾那里竟然转成了一片偷偷的笑声,似乎这种惋惜被人渐渐就理解并认可了。男宾这里,立即只剩下尴尬。
“觉得可惜了吧?”吉尔伽美什冷笑道,他竟然还不肯到此为止,而是突然把这场婚礼的新郎给直接单手提了起来。
“看看,看看这位新郎,和王比比,你们更盼望与谁度过新婚之夜?”吉尔伽美什强迫新郎和他并排站在一起——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吉尔伽美什和这个新郎站在一起,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是一个天一个地。
伊南伸手捂脸,这时她已经很想找个地洞赶紧钻下去了。
女宾们那里终于响起了压抑着的笑声,终于有人很给面子地回答:“当然是王……”
吉尔伽美什顿时嫌弃地把新郎一把丢开,扭头看向新娘。
新娘像是筛糠一样地抖着,但是脸上却泛着一阵又一阵的红潮——的确,和身边这位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相比,吉尔伽美什绝对是一个更好的婚姻对象。
但问题是,跟吉尔伽美什,就只有“初夜”,而没有婚姻。
“王和你的新郎相比,你选谁?”吉尔伽美什问那新娘。
新娘低下头,抖抖抖抖抖,实在是没办法当着这么多的人给出一个答复。
“当然是选王!”这院里不知是哪儿突然就响起一声大喊——只有新郎方面的亲友此刻对这种论调怒目而视;其他人要么觉得事不关己,要么就真的觉得与吉尔伽美什共度新婚之夜,可能也是个挺好的选择。
“你,转过身,给大家看看你!”吉尔伽美什突然不客气地开口,大声命令那位新娘。
伊南也留神看新娘的相貌与打扮——新娘大约十六岁的模样,脸上有些稚气,但是五官很精巧。她的娘家大约也是富裕家庭,这位新娘除了穿着华丽的新娘礼服以外,头上身上戴着的首饰也花色种类繁多,黄金、青金石、孔雀石、红玉……整个人花枝招展地,像是一个首饰架子。
吉尔伽美什就算再胡闹,他的说出的每一句话对乌鲁克人都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
新娘竟真的红着脸,缓缓转过身,给众宾看她的相貌模样。
“都看清楚了啊——”
吉尔伽美什拖长了声音。
“王和新郎比,你们觉得都应该选王,对不对?”吉尔伽美什这么说,没人敢反驳。
“但是王的‘初夜’呢?”
“王都还没和哪个女人一起过过夜,王的第一个女人,是不是只能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伊南真的直接低下头,把她的脸埋在面前的羊毛毯子里。哪有这么为自己“公关”的王?一时半会儿伊南为吉尔伽美什点蜡的心都有了。
吉尔伽美什的这种行为,在后世属于“自曝”,是要上热搜的。
果然,满院子立即静了。
谁都没想到王会“自曝”他还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童男子——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还没有任何机会行使他的“初夜权”。
这……这这,这跟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啊!
“你们说,这样的新娘,能算得上是美人,能配得上王吗?”
吉尔伽美什大声说。
他的逻辑简单却明白:王比新郎更强大,更有权势,更俊美,所以王享有“初夜”的权利而无人反对;但是对于新娘而言,新娘能算是美人吗?如果不够美……那,难道就有这资格能配得上王的“第一夜”了吗?
——他这话说得太刻薄,新娘顿时开始哭,小声啜泣。站在新娘身边的新郎凑过去,用手肘碰碰她,似乎对新娘深表同情,但同时又放下一桩心事:两人今晚这新婚之夜,至少不会再有别人来横插一脚了。
满院子的宾客听见这种劲爆的传闻,再看见乌鲁克的王当众表态,都惊讶地伸手挠着头。
谁知吉尔伽美什还不罢休,他回头,一伸手,立即把像鸵鸟一样的伊南抓了出来,作为参照系搁在新娘的身边。
“这是王的友人恩奇都——”
“要成为王的女人,与王共度良夜,至少要和王的朋友一样漂亮吧?”
伊南:……
灯火之下,伊南眉目如画,如果不是她穿着一身男人的袍子,再加上眉宇里确实透着几分刚强,旁人几乎会把她认作是个妙龄的女郎。
但女宾那里到底还是稍许出了些杂音。似乎有人在悄悄地说:“不是呀,王的那位友人,明明是个姑娘。”
但是这话吉尔伽美什没听见,他就算是听见也不会相信——毕竟“恩奇都”是西帕尔送来的民夫,吉尔伽美什直觉西帕尔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弄错。再说了,这世上有哪个女人的力气能与他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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