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若不是大哥劝着,他怕是已经豁出去了。
母亲是个性情刚烈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那么好的一个女子,面对丈夫妹妹同时背叛自己的情况,也只有自裁一条路可选。
结果,就是只留下那对夫妻日日在侯府里恶心人。
他未尝不知圣上赐婚小郑氏给他父亲为续弦的真正原因,圣上怕郑家军壮大,会起反意。所以,以此挑起一族两家不可调和的矛盾来。
让他们相互牵制,相互制衡,以保荥阳等地太平。也如他所愿了,这十多年来,郑氏主支两家,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
可正是因为窥探了圣心,才更觉得恶心。
当年,为保先帝登位,诸将是何等的力护、忠心。如今江山坐稳了,就开始玩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戏来了?
万将尸骨还未寒,就开始铲除功臣能将了。
先帝时有鲁国公,当朝有郑氏。
正因为看得透,很多时候,他也都不愿去早朝。宁做个名声丧尽的浪荡子,也不愿去做个让君王忌惮的能臣。
不过他如今有妻又有子,这样安稳的日子,是他喜欢且向往的。有了妻儿,有了牵挂,自就不会再如从前般随便。
人心都是不足的,留住了人,难免也想再把心也留住。
她说不走了,他希望她是因为他才不走的,而不是因为儿子。
柳香说:“这样安安稳稳的,就好。这种宁静祥和没有明争暗斗的日子,就是我喜欢过的日子。”
赵佑楠对她这个回答明显是不太满意的,但若再逼问,怕也无效。所以,为了惩罚她一下,就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柳香觉得他无耻无奈耍流氓,但被揉了几下后,自己也缴械投降了。
因夜里造作太过,次日柳香就明显累着了。因养成了习惯的缘故,醒倒是醒得很早。但浑身酸软乏力,没什么精神。
累着了。
柳香醒的很早,醒来时外面天还黑着。赵佑楠正在穿上朝时需要穿的官服,听到床上传来的响动,他侧头望过去。
“夜里累着了,今天便晚点起,再多睡会儿吧。”他勾唇,笑得有几分得意。
柳香拥着被褥,懒洋洋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肯出,只这样侧躺着对他说:“我什么时候起,不要你管。都怪你。”不免要有些怨念的。
她没他那么贪,都是他的错。
这话说的,赵佑楠不免又要得意笑几声了。他穿戴好后,朝床边走了过去,弯腰坐在床沿,望着人说:“现在怪我?夜里时也不见你怪我。”
柳香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和他谈论夜里的事,只拿被子闷着脑袋缩一边去,做个鹌鹑逃避现实去了。
赵佑楠隔着被子揉了她两下,然后又说:“那我先走了。”
柳香没理。
等过会儿柳香把脑袋从被褥中探出来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柳香不想贪睡,见他人走了后,她索性也起了。
穿戴梳洗好后,正好乳母也抱了墩哥儿过来。柳香则陪着儿子玩了会儿,之后才去老太太那里和大长公主那略坐了坐。再之后,就一个人呆在了木苑打打凿凿的干活。
祖父给她留下不少册木工类书籍,都是他老人家毕生的心血。柳香如今所有的这点,还不到他祖父当年的十之一二。
不过她想,只要她勤勉能吃苦,不说能达到祖父当年的水准,哪怕能达到他老人家水准的一半,也算是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栽培了。
柳香这几日除了每日会抱着儿子去两位老人家那里坐坐外,其余时间,都是把儿子交给乳娘和丫鬟带,她则是一心钻在木苑内认真搞设计的。
这种手艺活,就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不停练习。但凡稍微松懈一些,再捡起来,就会觉得手生。柳香之前为了生孩子,已经浪费过一年的好时光。
虽说她底子好,初考的几场赛试也未因她的那一年而受到影响。但柳香深知,比赛都是一场难过一场的,对手也是一次强过一次的,若哪日她不进步一点,那其实就是退步。
如今初赛不过只是和京城内以及京郊几个州县的人比,等明年复赛时,那可是要和天南海北各地来的佼佼者比。竞争对手很多,但是最终能进木林院的名额只有三个。
而只有最终进了木林院,得圣上赐官受着皇家俸禄,这样才算不辱没他们柳家的手艺。这样,才算是能给祖父在天之灵一个宽慰。
当然,她做这些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祖父。这是她喜欢做的事,也是她毕生的追求。
初赛的最后一场考试在十二月十八号这日,从上一场比赛结束,到十七号这日晚上,柳香一整颗心一直扑在接下来的这场考试上。甚至,通过前几次的考题,她也有在猜最后一场的考题会是什么。
整日呆在木苑内,从早到晚。不是做手工练习手感,就是在画图,找一些设计灵感。
如今柳香变得比自己丈夫还要忙碌。
赵佑楠对此意见倒是谈不上,就是觉得妻子每日过得太辛苦,他有些心疼。同时还让他烦愁的是,妻子有自己的事情忙了,并且一心扑在她的仕途上,能抽出来陪儿子的时间都少了不少,何况是陪他的。
本来两人约好的,三日一次行房,如今也渐渐作罢了。倒不是她不同意,只是他见她白天那么辛苦,晚上回主院后几乎是沾枕头都能睡着,他又怎么忍心再去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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