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说:“知你护短,其实护妻这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是得该好好教训一下你那媳妇了。如今香儿娘家不是没人了,日后她若再敢欺负香儿,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赵侯强行按捺住心内的不爽和愤怒,面上依旧恭敬答:“臣谨遵大长公主殿下教诲。”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大长公主让赵侯先退下,她则继续在圣上和皇后面前说柳香的好。
“你们不知,香儿虽出身平民百姓之家,可她有一手好木工活。一个女孩子,又小小年纪的,能有如此大作为,真是让我十分喜欢。”
圣上知道自己姑母当年的心上人是鲁国公,那鲁国公是个能工巧匠。所以,如今姑母能喜欢这个柳氏,估计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因有先帝临终前下的一道旨意在,所以,到了本朝,从事木工活的人依旧颇受朝廷重要。而从先帝时期就建立的,五年一次的木工选拔考,也一应延用下来了。
明年春天,又是五年一次的大考。今年马上的十月份开始,各地初选就要开始了。
其实这种选拔制度和科举差不多,都是先从地方考,拔优者送到京中来,再行大考。最后,每五年会选几个天南海北各地送来的人入朝为官。
原本木工是隶属于工部的,不过,因为五年就要大选一次,且从先帝开始到今日,已经好几十年过去了。因木工手艺而入朝为官的,如今自然也不在少数。
人多了就容易乱,所以,圣上早在十多年前,就另辟出了一个部门来,专供给通过这种选拔赛选出来的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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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荣安大长公主十分高调的缘故,没多会儿功夫,几乎整个跟来猎苑的人都知道了荣安大长公主收了赵侯府二奶奶为干孙女的事。消息传开后,私下里,三五成群的都议论了起来。
大长公主今儿高兴,拉着柳香夫妻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天差不多黑了,才放他们二人回去。
这件事情卢氏事先是不知道,听到消息后,她也很震惊。震惊过后,就是高兴了。所以,一见他们小夫妻两个从大长公主那里回来了,卢氏忙过来道喜。
自然,赵佑樾也跟了过来。
此事是兄弟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如今见进展顺利,也都松了口气。虽说此事是十有八九能成的,但没到最后成的那一刻,总归还是不能叫人真正放下心来的。
卢氏在得知此事他们三个事先都知情,却唯独只瞒着她一个时,面上没什么,心里难免是要有些不高兴的。觉得很失落,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赵佑樾心思细,看出来了。
他说:“在事情未成之前,我是叮嘱过二郎的,要他谁也别告诉。只是二郎嘴快,兜不住事,一早就便和弟妹说了。”
可卢氏想的却是,这不是应该说的吗?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如此的吗?
明明二郎此事做的是对的,怎么倒成了他讨伐二郎了。
卢氏尽量笑着说:“夫妻本为一体,凡事有商有量的多好。我知道夫君你是思虑周全之人,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在。只是,我也不是那种嘴快的,你就算和我说了,我也不会告诉别的任何人。”
赵佑樾也笑着,抬手指着一旁的弟弟,意味深长说:“那你看他呢。”意思是他信弟弟嘴紧,也叮嘱过他在事成之前谁也别告诉,结果答应得是好好的,可扭脸就去告诉他媳妇了……此事既然已经过去,赵佑樾也不想再揪着不放,只又对弟弟道:
“你那将军府闲置多年,就算现在开始修缮,估计到搬过去住,也得还有些日子。此事定是气得父亲不轻,这些日子,你凡事也稍稍收敛一些。”
又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又何必拘泥于眼前的这点小恩有利。”
这个理赵佑楠不是不懂,但他做不到。
要他在那二人跟前低眉顺眼的装孙子受气,他宁可背负一个不孝父亲的罪名,也得豁出去。
“你就不必操心我了,我自有我的办法。”赵佑楠随意回了一句。
赵佑樾抬眸看了他一眼,心知弟弟是何性子,索性也就没再说什么。
赵佑樾夫妻离开后,赵佑楠直接打发了帐内候着的几个丫鬟到外面候着去。柳香一见这种情形,立马觉得不对劲,也想逃。
但被捞住了。
“现在是大长公主的孙女了,是不是就瞧不上我这一介武夫了?”他搂着人不放,抬一指点着她唇,笑说,“逃一次就算了,还能次次都让你给逃了。”
柳香简直要哭了。
“可我真不想在这里。”她是打死不肯在这里和他行房的。这里营帐与营帐间,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卫军,但凡发出点什么声音来,肯定就要闹笑话了。
见她誓死不肯,赵佑楠也没真打算逼她就范,就退了一步,牵住她手来。
自那回他亲她她没有反抗后,二人间就生了默契来。那次之后,基本上是隔两日会行一次房。起初两次她说舍不得儿子,有些不肯的。之后的几次,她态度倒是渐渐有所转变,没那么不肯了。
之前在家时,是三天一次的频率。如今随行来了猎苑,住了也有好几天了。这几天一直未有肌肤之亲,他总是有些心痒难耐。
那种滋味,一旦尝过后,便让人心向往之,难以拒绝。赵佑楠如此,柳香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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