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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页

    她没有说假话。
    前途是可贵的。年少的感情是真挚的。可这些年来她也依然如初,知道老徐是独一无二的。
    医生明明说了只有五年,那还是乐观的情况下,可如今老徐已经走过了第七个年头。
    她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哪怕在外风雨兼程、一身疲惫,走进那间病房时,能看见老徐冲她笑,叫一声晚星,她始终觉得值。
    乔野与她对视了很久,才说:年轻时心高气盛,知道你做出选择,挽回过,也被你拒绝了,所以觉得老死不相往来也好。
    可我确实没想到你能那么狠,只言片语都没有再给过我。他低笑两声,我以为照你的性子,哪怕一时不欢而散,总会在事后多解释一句。
    徐晚星沉默了再沉默,开口也还是一句:对不起。
    乔野看她很久,却终究没能等来一句解释。七年都过去了,她也依然没有后悔过,更没有什么要说给他听的话。
    他起身,都走到门边了,忽然听见她叫了声:乔野。
    他在刹那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似乎有些迟疑,明明有话要说,最后开口却是一句:早点睡,祝你明天一切顺利,发射成功。
    她能看出他那亮起又沉下的眼神,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在关门声后选择一言不发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要怎么说?
    从哪里说起?
    难道开口就是一句:你的后妈不是你妈,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七年前,老徐被诊断出肠癌后,孙映岚曾经来找过徐晚星。
    那时候的徐晚星穷途末路,一心赚钱,旁的什么也顾不了。可她年纪轻轻,能去哪里赚钱?
    张姨提出把她介绍给顾先生时,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做过不少尝试。
    她找过报社,想把老徐的情况告诉记者,如果可以,她希望有好心人士能帮帮他们。即便这是下下策,她和老徐也都是自尊心很强的那一类人,可迫在眉睫的救命钱令她孤注一掷,脸面没有老徐的命要紧。
    记者带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去了医院,摄影师在旁边拍照,不住地提醒她:哭出来,要动情一点,眼睛里要表现出绝望的情绪。
    几张照片后,摄影师摇头,小声对记者说:许姐,他衣服没穿对。
    姓许的记者多看了两眼,也点头,把徐晚星拉到一旁说:家里有没有旧一点的衣服?让你爸爸换一下,这件不行。
    徐晚星回头,看着老徐身上虽然陈旧但整洁又得体的衬衫,没有作声。
    记者把相机调到之前的照片,递给她看,像这样的才行。
    照片里的人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像街头乞讨的人,眼里都是麻木。
    因为贫穷,所以要凸显给观众的就只能是贫穷,不可以精神,不可以穷而有尊严。
    忽略衣服这一点,记者打开录音笔开始提问,问题是按照笔记本上一早拟好的来问的,她问得异常公式化,连表情都是职业的微笑。
    你是多大的时候被你父亲捡回家的?
    小时候父亲对你好吗?
    有没有打过你?
    徐晚星照实回答,说自己调皮捣蛋时,偶尔会被罚跪搓衣板。
    记者的表情从这时候开始有所变化,目光有些微妙,跪搓衣板?这是体罚啊!
    起初的问题还很正常,问着问着就变了味。
    我想了解一下,因为你和你父亲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带你回家并抚养你成人呢?因为据我了解,他只是个摆摊的手艺人,生活条件比较拮据,自己一个人过日子都已经很难了,再加一个你,日子恐怕捉襟见肘。
    再后来,她语气里浓浓的暗示已经不言而喻。
    她委婉询问徐晚星,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男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上是否有不便。
    那一刻,徐晚星勃然大怒。她把记者轰了出去,一把关上了门。
    再后来,孙映岚与报社的朋友小聚时,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朋友是做记者的,曾经做过一篇人物访谈,专访从北京回到蓉城的地质专家乔慕成,也在那时候她们才成为朋友。
    咖啡馆里,记者朋友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了这件事,末了还问:哎,那父女俩也住清花巷呢。
    久久没看见孙映岚有反应,她挥挥手,怎么了,映岚?
    孙映岚笑笑,说没事。当晚就在巷子口等到了徐晚星。
    看见她的那一刻,徐晚星还有些局促,不安地叫了声阿姨。孙映岚微笑着说,和我喝杯咖啡吧。
    她选择用成年人的方式对待徐晚星,而非温情脉脉的长辈对晚辈。
    她把银行卡递给徐晚星,说这是她的一点心意时,徐晚星瞪大了眼睛,当即问道:乔野也知道了吗?
    小野不知道。孙映岚安抚她,现在高考在即,你不该分心,小野也不能分心。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徐晚星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所以这是阔太太拿钱封口,让自己远离她儿子的戏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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