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公文包放好,低头发了条信息。
我下班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那边很快回复:好的,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楼下见。
*
徐晚星在楼下见到万小福时,他打开车门,从后座拎出一桶油、一袋米,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她瞪着眼睛问:给我的?
对啊。上个月来的时候,你家不是没米没油了吗?
你也知道是上个月的事了,至于一整个月都没买新的吗,我喝西北风呢?
万小福笑起来,赶紧拎上去,要累死我吗?站这说什么闲话。
一边上楼,他一边说: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虽说身手好、力气大,这些事也让男人来做比较好。我先给你拎来,有备无患嘛。
东西虽沉,好在小区有电梯,东西很快放进十八楼的家里了。
两人重新回到楼下,上车。
万小福从后座把公文包拿来,递给她,喏。
干嘛?
打开看看。
徐晚星疑惑地打开那只公文包,眼睛都直了,你把板栗放这里面?!
不然回来就凉了。
不是。我记得这包是你去年生日的时候,你妈买给你的吧?五位数的包,你就拿来装板栗?
当这是菜篮子吗?
万小福笑了,物尽其用,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他笑起来时,嘴边有两个酒窝,依稀可见高中时清秀的少年模样。这也是为什么平常在律所和法院里,他不怎么笑的缘故。酒窝会显得他没那么严肃,塑造不了强势精明的律师气质。
徐晚星摆摆手,遗憾地说:热的也吃不了。不然你车里一股味儿,还掉你一车壳。
没关系,我过两天正好要开去做保养。
下车再吃。徐晚星很坚持。
车行一路,万小福想起什么,在红绿灯口停下来时,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最近看同学群里吗?
早八百年屏蔽了。除了发请帖晒小孩,剩下的也只会卖保险拉生意。
万小福笑起来,顿了顿,说:我看群里有人说,今天在市中心看见乔野了。
那一句话平平无奇,却仿佛突如其来的炸弹,车里一时被消音。
乍闻他的名字,徐晚星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旋即又笑了,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绿灯亮起时,万小福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可她的笑容还和之前一眼,没心没肺的样子,漆黑的眼珠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只能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你就不好奇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跟我没关系。
当初的事,他不知道内情,气你也在情理之中。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至于还耿耿于怀吧?
那也跟我没关系。
蓉城虽说挺大的,但大家交际圈子也就那么小,将来也许还有机会碰面。要不,干脆找个机会解释清楚
班长大人。徐晚星好笑地打断了他,你以为这是在演偶像剧呢?
街头偶遇,背景音乐是好久不见,大家执手相看泪眼,还能话别当年?偶像剧现在都不这么演了。
万小福一时没说话。
徐晚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激了,又放缓语气说:时隔多年,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当年的事,说不说都没什么必要了。
车停在医院门口,洁白一片,熟悉的味道似乎隔着大门都清晰可闻。
开门前,万小福低声说:可我总觉得,他回来有你的原因。
徐晚星一顿,安全带啪嗒一声松开,可手却停在车门上。
万小福侧头看着她:他好歹一科研人员,还是搞天文研究的,不留在北京,也该去南京,往咱们蓉城钻什么啊?况且人父母都回北京了,他孤家寡人跑过来,图什么?
图什么?
徐晚星张了张嘴,勉力按捺住不规律的心跳,告诉自己心平气和最重要。
你到底是来探望老徐的,还是来讲八卦的?她翻了个白眼,开门下车,果然是打民事官司打多了吗,说些家长里短的这么在行。
万小福锁好车,抬头时,那人已经快步走了几十米远。明明腰挺得笔直,可那个背影怎么看都有种仓皇逃窜的味道。
他苦笑着追了上去,心道,她果然还是忘不了。
*
清花巷。
房屋经纪人明明大腹便便,却还按规定穿着白衬衣加西装裤,扎起来的衬衣更凸显出圆滚滚的肚皮。
他停在宽巷的两层楼小院前,笑容满面说:二位跟我进去看看吧。
宋辞眉头一皱,不乐意了,你选的什么破地方啊,离研究院十万八千里远就算了,还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经纪人赶忙赔笑地说:不不不,这里虽然看起来是老了点,但好歹是国风巷子,这几年不少游客都来观光,体验老蓉城的生活气息。您可别小看清花巷,这的房价可不比高新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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