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口,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最佳一刻。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
可他只看着徐晚星,仿佛早已知晓她心中的问句,从容不迫地走进来,说:人是我打的,跟徐晚星无关。
全场哗然。
徐晚星急了,怕他不知道承担责任的后果,连忙伸手去拉他,却在半空中被他捉住了手腕。他很轻很轻地扣住她,用拇指压了压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他还包扎着手臂,俨然一个重度伤患。
扬了扬那只打着石膏的手,乔野:人是我打的,很抱歉因为一时冲动,让李奕辞下不来床。但我想他也不亏,至少他能下得来床后,哪怕两个月,我的手还依然拆不了石膏。
这惊人转折,直接令众人张大了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第四十二章
黄副校长急了。
这位同学,话不可以乱讲。明明是别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可别开玩笑。
乔野抬手,您看看我这手,像是在开玩笑?
你随随便便冲进办公室,开口就说这是李奕辞给你打的。空口无凭的,怎么能取信于人?
乔野从容而立,字句清晰:您不是也仅凭李奕辞的一面之词,就判定了他没有对徐晚星的父亲动手,只有徐晚星单方面施暴吗?
罗学明眼光大盛,只差没当场拍手叫绝。
他一把摁住乔野的肩,凝神道:说,继续说!
师太:
乔野并没有说多少,但每一句都仿佛掐在了七寸上。
人是我打的,和徐晚星无关。金茶路的监控也许掉不出李奕辞砸摊子的画面,但贵校外面的监控,大概能看出徐晚星究竟有没有动手打人。
其实那段林荫路哪里看得清现场。
错我认,动人打人就是不对。但李奕辞受了伤,我也一样,要么法不责众,要么我和他同进退。
要开除要记过,谁也别落下谁。
如果您信不过我他望着老校长,说,这事也瞒不住我父母,学校总归是要请他们二人来一趟,我这手是什么时候伤的,又是为什么伤的,他们也一清二楚。我没必要为了帮同学一个忙,把自己弄成这样。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谁也没说话。
老校长的又一通电话里,李奕辞声嘶力竭辩解着自己不曾打人。可他的伤,老校长也清楚,不过是皮肉伤,看着严重罢了。眼前这孩子却折了手
总不能是自己给硬生生弄骨折的,就为了冤枉他孙子吧?
问问在场人,没谁产生这种怀疑。
最后是师太让两个孩子先行离开,这事还是等刘校回来,我们好好讨论,再做处理。
罗学明稍许安心,底气比先前足了。
既然打人的不是徐晚星,那么开除这一项,应该是可以划掉了。而若要处分乔野,李奕辞伤的可没他重,人家都骨折了,那你李奕辞该受什么处分?
他沉声道:你们先回去上课,晚点我再找你们。
徐晚星还想说什么,却被乔野用眼神制止。
别多事。
两人离开了是非之地。
阴冷的午后,天空中挤满了厚重的云,冬日越发冷了。
她在教学楼下站定不动,乔野,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他答得平静坦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看不清形势就莽撞行事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你前脚进去,我后脚就到了。
那你应该清楚,他们要的是一个参赛资格,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乔野笑笑,说漏了一点。如果罚的是我,失去的不过是个参赛资格。但要是罚的是你,除了参赛资格,还会赔进你的高中生涯。
少年立在梅树下,身姿笔直,哪怕手上吊着绷带,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赏心悦目。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那一刻,她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句练习古诗词鉴赏时读到的诗句:白马银枪,翩翩少年郎。
即便他身下无马,手中无枪,还有着身为学霸毫不发达的打架细胞,随手干个架都能把自己干骨折。徐晚星依然觉得他像个盖世英雄。
她看他良久,某一刻,面上传来些微冰凉的触感,抬头一看,才发现下雪了。
蓉城鲜少下雪,南方的温润留不住冬日的冰晶。
教学楼里,靠窗的少年们也发现了这一幕,整栋楼都传来躁动声,不少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
徐晚星仰头看着灰扑扑的天,喃喃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
你在北方长大,应该常看见雪吧?
嗯。
下雪的时候,你们都会干什么?会堆雪人打雪仗吗?
偶尔。他莞尔,年年都下,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瞬间融化的雪,低声说:大概是我少见多怪吧,我觉得稀罕。
在过往十七年,她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荡天下的徐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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