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巧眯了眯眸,又说:执哥,我
话没说完,被陈执没温度的声音打断:滚远点。
李思巧脸一僵,干笑,执哥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脾气比勤哥的都大,真是的。
顾树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陈执,朝她摆摆手,让她先离开。
李思巧目的没达到,不肯离开,她深呼吸,加快语速,执哥我就是关心你跟林初,今天在学校林初居然跟我说不认识你,你们怎么了?
一句话成功让陈执停下一切动作。
酒杯举在半空中,杯里的酒摇摇晃晃,陈执盯着那透明的液体,空气里的味道微醺,他眼前出现她眼中带泪的模样。
陈执放下杯子,力气很大,有酒洒出来。他冷冷抬起眼皮,黑眸像夜里的刀,我打女人。别惹我。
李思巧脸色一白,身子向后缩了缩,她僵硬地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勤哥找我,我先走了,慢慢喝。
走到远处,李思巧停下来,心里的惊吓与不安消失后,想到秦勤,她骂了一串脏话。
她为什么要怕陈执?
草,她都是秦勤的女朋友了!
所以,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思巧托着下巴,坐到吧台前,从班群里翻出林初的联系方式。
发完消息,她要了杯酒。
等待期间,看到安全出口那儿钱谦跑过来,急冲冲跑到陈执那。她心思微动,拿着酒做到陈执那桌附近的沙发上。
钱谦举着手机冲到陈执面前,执哥你没醉吧?
陈执没了喝酒的兴致,在抽烟,烟雾袅袅,钱谦的脸模糊。
钱谦将他没喝的那杯酒灌下,随意抹了下嘴,笑说:执哥你心烦对不对,走,我刚刚接了单生意,我们收拾那小子一顿去。
顾树闻言松了一大口气,身上的包袱彻底卸下。
有人肉沙包让他发泄发泄,事情就好办多了。
陈执指尖微动,一截烟灰落下,掉在黑色运动裤上。
他皱起眉,又吸了一口,淡声说:不去。
钱谦和顾树都愣住了,异口同声,为什么?
陈执有一搭没一搭抽烟,反问:为什么去?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再次浮现。
比烟还要浓烈。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啊?
她那么问他。
为什么?
因为他要赚钱,他嫌那个女人的钱恶心,不想花那个女人的钱,就自己挣钱。
陈执懒得找别人麻烦,但总有人主动找他麻烦,多的是看不惯他的人打他。他孤身一个人无所谓丢命,谁打他他打谁,时间长了打架就厉害了。
后来有人被欺负或者想收拾谁,就给他钱让他帮忙,于是就帮了。
伤害别人会快乐吗?
他打得快乐,他受伤也快乐。
有人靠保护别人赚钱,享一世清誉,最后还不是早死,老婆跟别人跑了,儿子成了废物。
他靠做代打赚钱,享不了一世清誉,最后可能早死,但他乐意。
想到那个男人因为他名声败毁,他就痛快。
陈执拉了拉嘴角,将烟丢到酒杯里,问:谁?
钱谦眼睛一亮,靠,你刚刚说不去吓我一跳,你不在我不保证这次的打得过。就上次KTV那挺拽的男的,他把人女朋友给睡了,被戴绿帽子的有钱,听说你打架厉害,够狠,就想找你。
打架厉害,够狠。
换个意思,就是看中了他不要命,就算出了什么事,第一责任也不在那些雇主身上。
陈执站起来,走。
钱谦:我去喊其他兄弟。
陈执靠着沙发扶手,把玩打火机,等钱谦回来,他将打火机握在手里,走了几步远,他看到李思巧。
自然而然想起林初。
记忆如鞭炮,这头点燃,刺啦一声,浩浩荡荡燃到那头。
陈执忽然不想去了。
不去了。
钱谦正跟兄弟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往外走,耳朵听到陈执的话,硬是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
他僵住,松开搭着别人的手,猛地回头,啥玩意?
顾树一口烟雾憋在嘴里,这个时候才边咳边吐出来。
陈执皱眉,烦躁如针眼,密密麻麻让他想发泄什么。
眼前全是她哭的画面。
不想跟你这种没人性的人来往。
不想跟你这种混混来往!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啊?会开心吗?伤害别人会快乐吗?
打人和被打的时候陈执能明显感受到生命的真实。
肉体在疼痛,血液在流动,钱到手,吃一顿玩一顿,再睡觉,睡醒睁开眼,伤口结了血痂,他还活着。
怎么都站这啊?秦勤跟裴冬路过,正好看到他们。
秦勤注意到陈执阴郁的脸色,松开李思巧,问:阿执你这两天什么情况啊?
李思巧扒住秦勤的胳膊,应该是因为林初
这话刚说出来,李思巧就被一样东西砸中,砸到额头,她痛得叫了声,低头看到一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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