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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区区某某

    偷偷帮小翠做了梦的妲己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而后嘴角弯弯。
    凭啥哪吒就能够有师父兜着,哪怕有父亲捣乱,最后父子俩还和好,一起伐纣呢?他们家赦儿为何就不成?就要自己做选择?!还辛辛苦苦的?
    凭啥?!
    想着,妲己笑着看了眼帝王气运突变,美滋滋的甩甩尾巴,深藏功与名。
    人皇,人间国运,哪怕是天道,也插手不了呢!
    ==========
    天上众神的视线一直集中在素问门,谁也没发现那个屡次被提及爱屋及乌的妲己是悄然来到了京城,还借着小翠之梦挑起了泰安帝和贾代善的反抗之心。
    一群神看着众人明知纣王身份了,还各个出言相怼,神色也是带着明晃晃的不喜,不由得开始泛着嘀咕。最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瞧着也被禁言了的小胖灶君,最后你看看我看看你,直接推了一把月老出面做回答。
    在红楼梦原著中,出现最高的术法者便是警幻。因警幻乃是司风月之事,故而演绎出来的世界里,自然此类管理者,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月老乃是姻缘主位,相比风月而言,那是天道的正统。因而人在知晓此事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的。此刻迎着众同僚期盼的眼神,仔细想了想,又掐算又掐,出列回到:玉皇,那僧道不过是凡世修炼的妖,此番作恶多番,若是被龙子所杀,也是罪有应得。至于那警幻小仙,既暗中指使,颠倒黑白,按着天规处理便可。
    如此轻飘飘的责罚,月老你觉得贾赦一行能够接受?再者,这天道好像借此想要磨炼龙子,我等都无法相告实情一二。那龙子开口之人指指萦绕在外越发威猛的龙,沉声道:缺失的筋是谁我们也知晓。光贾赦因为贾珍便如此动怒,在知晓自己的爱人乃是筋,那动怒之下会如何?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此话一出,在场众神仙皆是哑然无言。
    既然如此,那便交给天意抉择吧。玉皇大帝瞧了眼仙境,直接一挥袖,冷冷道。
    而和合族内,浑然都不知晓自己的命早已被定下了,癞头和尚终是控制不住,带着愤怒看向了和合族族长,咬牙道:族长,此人妖言惑众,再不处理,恐怕有损您的威严。
    美滋滋讲故事的贾珍听到这一声的指控,气愤难耐,纠正道:你应该用异端邪说这个词!妖言惑众,这是歧视妖。妖吃你家大米了?
    几万年前妖才是天下之主呢!现在气运在咱们人身上。可是做人呐,还流传一句古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祖宗都说了做人不能太得意,否则风水轮流转。你一个仙师,说话办事竟然如此不严谨,处处是破绽,你到底怎么修炼的啊?
    贾珍带着鄙夷瞥了眼癞头和尚,目光看向族长,语重心长劝道:族长你那么相信盘龙,那还真是不要叫这两人去了。否则万一这龙出来了,被两人言语之间得罪了,不理你。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合族族长听得贾珍又噼里啪的一连串,只觉得自己脑仁都嗡嗡嗡生疼起来了,侧眸看了眼军医,也就是燕六公子,带着一丝不耐吩咐道:你带着他回去一探究竟。
    说完,族长面上还带微笑朝僧道两人鞠躬:有劳两位仙师亲自走一趟了。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互相对视一眼,笑着鞠躬还礼。莫说和合族族长了,便是他们对于贾珍的气运也是好奇的。这不亚于小儿捧金于世,令人觊觎。再者,还有那玄而又玄的盘龙,那好不容易收集齐的五门信物,光是想想也觉得是功德。
    贾珍听到这话难得的配合,昂首挺胸:说实在的,族长你不一起回去吗?回嘛,没准我爹也想跟你聊聊天呢!
    族长飞快打了几个手势。
    燕六公子立马上前那一块破抹布堵住贾珍的嘴巴!
    贾珍:
    这一次回去,僧道好像是铆足了劲想要显示自己的仙人之姿,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镜子来。那镜子瞧着样式不过是世家小姐常用的梳妆镜模样,有些精致。但是随着僧道念动了术法,忽然间镜子便迸发出万丈光芒来,完全刺破了原本笼罩的黑云,带出了强烈刺眼的白光来。
    贾珍眨眨眼,待适应了这光线后,待要细细去观察,想要利用战甲将这诡异的画面记录下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架上了镜子之上。
    贾珍难得沉默下来,使劲的拍拍拍。
    恍惚不过一瞬,穿过重重云层,便来到了素问门。
    僧道两人离素问门越近,瞧着那显而易见在空中腾飞的巨龙,丝毫没在意龙身上的血色,眸光迸发出灼热的觊觎来,这这果真是盘龙啊!
    这龙气大盛,若是全都吸收,那立地飞升。
    说着,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接下来的目标先混淆黑白,而后趁机图谋。
    僧道两人开始整整衣冠。
    燕六公子一行虽然没有天眼无法窥伺贾赦变化的气运,但是瞧着僧道两人的神色,面色幽幽一沉,下意识的靠近了贾珍,将人质团团包裹住。
    在素问门内的众人得了贾珍的情报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贾赦万万没想到就如此这般撕破脸皮的情况下,那僧道还敢演戏。
    半空中传来阴阴的木鱼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带着些高雅与慈爱的话语:【南无解冤解结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不安、中邪祟、逢凶险的,找我们医治。】
    贾赦冷笑了一声,刚想开口,就岂料后头紧接着脆生生的一句,也是耳熟能详的话语呔,何方妖孽作祟,快快出来吃俺孙爷爷一棒!
    在场的所有人:
    贾珍,你爹要生二胎了。贾赦气噎,警告道。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句话吓得贾珍不敢再作后, 贾赦眼眸微眯, 眸中寒意渐盛, 冷漠的看着那镜子。
    那镜子随着跛足道人的施法,缓缓而降在半空中。镜芒将整个素问门众人都笼罩住了, 就好像挥之不去的阴影固执无比的滞留在世人的心尖。尤其是镜面里显出的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窟窿头,若是有密集恐惧症者瞧见了,更是心生恶心。
    贾赦觉得在场但凡理智还在的,都不会有怯意, 反而是琢磨着该如何去毁掉,或者研究这诡异的器物。
    面色沉了沉,贾赦下意识的转眸看了眼静静端坐在小板凳上的纣王。瞧着人还死死拽住脾气火爆的祝融,摆明了一副作壁上观,只给精神鼓舞的模样, 贾赦失笑了一声, 思绪不期然回到了在现代求学之时。那时候他把就是这般狗模样,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后头,幽幽盯着他做作业。尤其是做数学作业之时,连手指头都不让他掰着数数。
    特严厉。
    哪怕妲己来送水果送奶茶想进了一切办法,依旧没法撼动严父望子成龙, 学好数理化之心。
    想想父爱如山, 贾赦对于眼前这般脆弱的镜子对于风月宝鉴,那忽然涌上心扉的前尘过往, 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他屡屡提及, 还时不时甩锅曹爸爸, 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怯弱,想要逃避过往,而是一次次在鼓励自己去正视自己身上的缺陷。
    做人不能因噎废食。
    看着贾赦竟然转回了视线,不像以往那般撒娇卖萌,反而还傲然挺直了脊背,一副豁出去的傻憨憨模样,纣王一时间说不出欣慰还是惆怅。
    而被迫坐在人身旁的祝融此刻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禁言,喉咙里的火气都能往外蹿出来了:帝辛,你竟然真撒手不管?
    帝辛,殷受真正的大名。
    历经了世事种种,最终天道也承认了的名字。
    要知道陆压也是在十日过后,才有自己的名字。说起来,天道对十只小三足金乌也真挺严苛的,不像他们生而知名。
    不过帝辛这名字,一看就随父姓。
    天生带着霸气。
    当然除却帝俊那只鸟,比如十二祖巫之首,他的兄长帝江也姓帝。
    想想,妖族之首姓帝,巫族之首也姓帝。换个说法,盘古父神当年,也是希冀巫妖两族情同手足的,否则为何连兄弟名都安排上了。
    可他们当年不懂事啊!
    但现如今回过神来,兄友弟恭也来得及。
    秉承着此念,祝融自诩挺罩着帝辛这小鸟。比如鸟暗中起事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因自己的三皇之一的身份予以过便利。可万万没想到这帝辛小鸟,比陆压那小鸟还气人。
    你见过哪一只鸟成年了,还窝爸妈怀里的?纣王说话间还施了个法,语重心长: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当个吃瓜群众。
    切。祝融翻了个白眼,但眼角余光看见依旧摆放的手术台,还是清清嗓子,端着仪态,问道:那孙忘忧真是你老大?
    他学医孤没意见。纣王见状,轻笑了一声:这还给巫族收一送一。不过你收他们当弟子我有意见。若他们自愿,到时候自请后土娘娘教导。
    在洪荒时代,巫族不能修道,研习的传承乃是自身,由此衍化出巫医之道来。此术经过断代传承,又屡屡遭受重创,只不过医道与人生存也是息息相关。故而不管怎么断,依旧星星之火顽强燃烧着。
    孙忘忧学巫医重入道,他这个当爹的乐见其成。
    提起为一杆兄弟操碎了心的后土,祝融将心理的火气往肚子里憋了憋,强调道:那也是我送过去。
    没听见叶素问先前拽的,你先有本事让他应下再说。
    我能没本事?祝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而后怕人又从中横插一杆,忙抬手指指被挟持住的贾珍,道:看戏看戏,我还没见过这么比我还会作死的。
    纣王搬着小板凳,远离破有自知之明的祝融几步。
    祝融懒得理会前仇敌,目光幽幽的看着让他炸神像的现仇敌贾珍!
    贾珍还不知晓自己被盯上了,正委屈的跟贾敬告状【爹,我没有淘气,是觉得僧道这两人他装逼了,我点破他们的小心思而已。】
    【我还是个孩子!搁封建社会,我还没弱冠呢!搁赦叔说所的现代社会,我还没满十八岁呢!才十六岁,我杀、人都不犯法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
    【现代讲究计划生育的,你算公务员,你只能生一个懂不懂?】
    贾敬嘴角抽抽,使劲在耳畔按了按【闭嘴,我没打算再生一个。再生一个比你还皮,我不得把自己棺材板准备钉上三层?】
    【闭嘴,做好人质。我们先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贾珍点点头,立马开始挣扎了起来,双眸带着迫切看向对面自己的一群亲人,还使劲咬咬牙,疼得眼泪都巴啦啦落下,失声喊道:爹,赦,二叔,三叔,神医伯伯,叶素问大伯母,常鸣
    听着贾珍一口气不带停顿的喊了一遍,嘴皮子比从前利索了无数倍,嗓子也有些喑哑,贾赦泪眼汪汪着,心疼得不行:珍儿不要怕,叔马上救你。不要怕!
    嗯,我不怕。
    贾敬揉揉额头,目光看向了被抢了戏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一针见血道:他们哭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互不干扰。
    秦楚涵拍拍情绪异常激动,表情都有些浮夸的贾赦,凑人耳畔,你们是不是戏过了点?没瞧着对面都带着提防之色了?
    贾赦顺手拉过秦楚涵的手,声音低了一分,带着假哭后遗留的一丝软绵:把你的剑借我显摆一回。
    听到这话,秦楚涵身形一僵,但沉默不过一瞬,还是将剑交给了贾赦。
    当手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贾赦忽然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龙鳞剑这传说中的千古名剑涌出,顺着手指瞬间扎入他贾赦的身躯,席卷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原本沸腾的热血被迫的冰冷起来。
    被剥皮抽筋的龙,既然有被剥的皮成精了,那被抽掉的筋呢?那传说中被哪吒抽出来拿回家给亲爹李靖做龙筋绦束甲的筋呢?
    有些事情,他贾赦只是不想去想。可若顺着细枝末节,甚至以人性子恶去揣测人世间的一切。那恐怕这世上,他会是最最邪恶的存在。
    毕竟,他本就是大反派的人设。
    贾赦压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抬手握紧了剑,左手拍拍秦楚涵的肩膀,冲着人灿烂的笑笑:放心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听得这声意味深长,似有未来的笃定话语,秦楚涵郑重无比的点点头,侧身给贾赦让路,道:我信你。
    瞧着秦楚涵这避退的架势,侍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踌躇。紧接着眼角余光便看见了贾赦一手握剑,一手比划了一个退下的手势,侍卫们一愣,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紧张,疲倦之下恍惚出神瞧见了贾代善。
    但顷刻间又明白,自己看见的不是贾代善。
    因为贾赦很弱,握剑的姿势也不太标准,穿的是锦绣华服,夜风吹拂在人身上,掀得那宽大的宫袖还哗哗作响。而不像贾代善,一身铠甲在身,那简单干脆,浑身上下就透着利索无比的一个字杀。
    可偏偏贾赦一步一步走得也是坚毅果决,是毫不犹豫朝前而去,以保护者的姿势站在了他们这些侍卫身前。被风吹拂的身形一下子就显得那般结实伟岸,也显得如其父那般强大,强大到让跟随着的人信服,都下意识的激发出昂扬斗志来。
    侍卫们愣怔不过一瞬,立马从保护之势改为跟随的阵型,簇拥着贾赦继续朝前,在僧道落地不远处停下步伐。
    贾敬看了眼也侧身相护之势的秦楚涵,眼眸微微一闪,跟着后退一步,将主场让给贾赦。
    瞧着对面这阵势的变化,本来假哭得一抽一噎的贾珍眨眨眼,惊骇得瞪圆了眸子,看着迎面而来的贾赦,脱口而出:叔,你果真正经起来不是人啊。比比叔祖父还凶。
    贾赦拿剑甩了个漂亮的剑花,抬手指向拿着木鱼的癞头和尚:你们有法器,我有武、器,咱们也算平等了。想谈,我让你多活些时间,不想谈,打。
    贾赦,荣国公大公子,看看你周边那如护婴儿的侍卫们,你又有什么资格开口跟仙师对话?燕公子说话间还抬手指指身后依旧亢奋不知疲倦的士兵,这些都是
    铿得一声,夹带着厉风刮过。在那一瞬间,扬手的燕公子掌心被利刃穿透,血水嘀嗒往下落。
    变故虽然在今日发生了无数次,但确切说还从未像这一次一般,直接鲜血迎风而落。直等咚得一声,箭矢扎进不远处的泥土之中,众人才恍惚回过了神来,愣愣的看着手拿弓、弩,身上还带着铁链的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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