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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区区某某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贾敬面无表情道了一句,这是您先前常言的。幼年付出了血汗,才有成年后的收获。
    泰安帝:
    不气不气,贾赦双手做扇,给泰安帝散,边视线带着一抹探究看了眼忽然间敢怼帝王的贾敬,边问道:敬哥,你刚才怎么忽然莫名其妙的说到五门啊?还是说你从数马歌里想到了什么?
    九匹马二十七条腿,十匹马为什么是三条腿?贾敬不答反问。
    因为三九二十七啊!贾赦说着,昂首挺胸,肯定是三足金乌啊,这脚丫子数量,就他一个物种能对的上!
    后面一句话呢?贾敬不急不缓,拉长了语调问道。
    那那那不是被偷了,只剩下一匹马,那贾赦结结巴巴了半天,都没捋出个所以然来。
    贾珍瞧着,感觉自家叔叔贼可怜了,肯定也是被他爹嫌太吵,让人闭嘴。
    这副场景完全就能够让人回忆起来昨晚咱宁府密库之时,因为太吵被闭嘴之时。于是乎这情仇旧恨堆积一块儿,贾珍觉得心理憋着一口气,得仗着自己有皇帝当靠山,哼哼发泄发泄,那肯定是分、身术啊!跟西游记那齐天大圣一样毛一拔,咻得一下下。
    让你读书你就不好好读。说这些你脑子转得倒快啊?贾敬气得把手里的卷轴想要朝人砸过去,去把家里那一匹玉马给我画下来!否则懒得跟你们说话。
    听得最后贾敬丝毫不压抑的火气,非但贾珍吓了一颤,便是贾赦也被吓倒了。
    泰安帝也赶紧挥挥手,示意侍卫把笔墨送进来,还自己亲自动笔,也跟着画了起来。当给马首上色的时候,泰安帝忽然脑海间浮现出小金乌一词,笔顿了顿,眉头一挑,神色带着打量看了眼一眼认真无比画画的贾赦。
    天马,其状如白犬而黑头。
    巧了不是,金乌也是黑的。
    且三条腿的马不能跑,只能蹲的。
    金乌,又叫踆乌。
    踆,犹蹲也。
    小马哭着喊着再也不跑了?
    十匹马三条腿,受伤了,所以不能跑了?
    可金乌受伤?
    箭?
    泰安帝正琢磨着,就见贾代善已经拿着信物返回了。
    贾敬看了眼簪子,摩挲了一下簪子的尖端,朝秦楚涵问了一声,能当罗盘指南针用?
    秦楚涵点点头,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敬哥,你的意思是是
    试一试不就有数了?贾敬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箱子而去。
    在场其他人:
    爹,你等一下。贾珍见状,推着叶素问的轮椅咕咕往门口而去,还一手拉着孙忘忧,我们先站远点,安全。不要等会哗哗丢书砸脑袋了。咱老祖宗不靠谱,咱们还是得靠谱的。安全第一。
    贾赦听到这话,本来不紧张的,但也一下子紧张起来,拉着亲爹,还有帝王齐齐往后退,珍儿说得没错,安全第一。他可是珍珍大宝贝,很灵的。
    泰安帝沉默了一瞬,问贾赦,你怎么会想到三足金乌的?
    因为贾赦舌尖一闭,听得脑海里想起的提示音,眨眨眼,咽下据说我爸是三足小金乌的话语,毫不犹豫道:因为三九二十七啊!本想想说马王爷三只眼的,但是二郎神也三只眼。而且眼睛跟脚相差太大了,想来想去还是金乌符合这腿的特征。
    你可知封神中马王爷是谁?泰安帝接着问了一句。
    贾赦一愣。
    殷纣王之子殷郊。泰安帝说完,又缓缓接了一句,他还有个弟弟殷洪乃值年岁君太岁之神。
    边说,泰安帝视线在孙忘忧和贾敬身上扫了一圈,不满你们说,三十年前的流星坠落,说有妖孽降,朕现在觉得就是你们兄弟两其中的一个。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帝王这话一出, 现场氛围略有些死寂。
    贾赦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一方面得观察在场众人的脸色, 一方面又得吃个醋。他爸爸前妻还有两个崽崽呢!
    大赦赦永远当不了独苗苗,爆哭jpg
    孙忘忧下意识的转眸看了眼贾敬, 握着书册的手悄然缩回了袖子之中,握住了银针贾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只要防住秦楚涵,哪怕贾代善相护,弄昏帝王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秦楚涵一惊, 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眼亲爹。他有些搞不懂, 这皇帝是闲着没事干找点事呢?还是单纯聊天啊?聊天聊这话题也很容易找抽啊!
    那什么六十年黄天立,有妖孽出的,白莲教万宁寺血月魔教, 几代人几百号人因此丧命。
    贾敬闻言,却是头也不抬,只顾拿着簪子在箱子上比划, 只幽幽问了一句:您就没想过自家那群孽障?
    贾敬啊, 你这样子也很孽障了。泰安帝板了板脸,无比肃穆的开口:朕给你幻想一个太子的身份, 多好啊。朕真把你当子侄一样养大的, 不信问问你叔父, 有多少次朕想着若是你是老二, 或者你干脆是朕的儿子, 该有多好!朕需要愁后继无人吗?这四舍五入的, 朕过过纣王的瘾, 不成?
    说到最后, 泰安帝还拉长了调子,尾音都上翘了起来,带着些怨念。
    听得原本就有些死寂的氛围彻底死寂了。
    晋王抬眸愣愣的看着泰安帝,一字一顿:皇兄,您过过纣王的瘾?
    功成德衰,这个道理《谏太宗十思疏》中都有,他也理解这皇帝人老中年稍微放飞一下自己,但这一下子直接放飞到大名鼎鼎的纣王,还是太过分了!
    控制不住都要拔出玄铁匕首抽一顿了!
    你们这群人能不能读点书?泰安帝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惊诧模样,无比伤心的开口:把《封神演义》这种神话传奇抛开,读书读史书成吗?成吗?!小宝,你看看贾珍,思维不能定式,要多角度去思考。
    其他人恍恍惚惚。哪怕史书,对纣王的定型也是暴君啊!
    贾赦点头如小鸡捣蒜,都没心思去看贾敬是如何寻找数马歌中隐含的秘密了,一脸崇拜的看向泰安帝,扭扭捏捏的着开口:可是可是正史上纣王的名也不好听啊。
    爸爸对不起啊!
    爸爸你最棒了!
    现代的《商代史》都开始很理智的评价帝辛,觉得人是在尝试进行奴、隶、制度的改革。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商算得上是山河破碎风飘絮了,国内,经济崩溃,不断有努力住的义气,还有内部搞宗教神权的大祭司要弄迷信这一套。国外,还有四面八方虎视眈眈的外族,大的势力就有四股:鬼方、西羌、南方九苗、世敌东夷。
    在这种危局下,帝辛爸爸的为帝生涯跟人名字一样,透着股辛苦辛酸。
    首先,就改变了原先的世袭的用人制度,提拔了一批非世家子弟出生的官吏。要知道,科举制度的形成可不容易呢,到晋的时候还是九品中正制度。看的就是出生!他纣王爸爸开始启用非世族出生的官吏,已经算智慧了。史书上就举例了又飞廉、左疆,还有个大名鼎鼎的费仲。但介于改革失败了,这一批的官吏,名声自然而然也就臭大街了。
    其次,在武力上他也很重视的,还举行过军事演习。为了加强对外的管理控制,才把西伯昌任命为三公,留在朝廷。可是《封神榜》里就成为了算命这点小事儿。
    然后,还有推行律法改革。
    当然,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他纣王爸爸推行了新的祭祀制度,缩小祭祀神灵的范围。毕竟,【以大祭祀为首的宗教神权集团经常用占卜等宗教手段干涉朝政,严重威胁到王权的稳固。】然后就没有然后,得罪了神灵呗。
    贾代善见状抬手揉揉头,不想去看自家孽障的脸色!
    泰安帝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精芒,面上却是摆着一副慈爱的模样来,语重心长,甚至表情都还有些肃穆,认真无比开口道:那是对于大多数的朝臣而言啊,纣王就是个虎口夺食的。你们自己想想,若是朕要废除贱籍,这千百年来形成的制度,甚至废除奴籍,废除了官宦拥有的田赋制,你们会如何?满朝文武会如何?这天下会如何?
    随着泰安帝的提问,叶素问看看孙忘忧,两眼依旧茫然。这世上看利益,他懂,但是更硬的还是拳头啊?国家之中不就是军、队的战斗力?
    孙忘忧看看面色丝毫不改,依旧是埋头拿着簪子在图纹上比对的贾敬,最后扭头看了看同样江湖人出生的秦楚涵。在某些问题上,他们三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秦楚涵神色带着些困惑看了眼泰安帝。
    泰安帝忽然间提及这问题,本身就透着股怪异!人到底是他血脉上的爹,他还是偷偷了解过的,皇帝要的就是千古一帝的明君美名,格外的爱惜羽毛。对于昏君暴君肯定是嗤之以鼻的。可
    细细回想了一番这个话题的由来,秦楚涵身形一僵,眼眸带着些谨慎,小心翼翼的余光去打量贾赦。就见贾赦双眸亮晶晶的,就差后头尾巴都竖起来,一脸的开心,那一口灿烂的小白牙都掩饰不住,带着耀眼的白光。
    秦楚涵不由得心中一沉。
    在众人各有所思之时,贾珍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哭了,脱口而出,委屈巴巴着:那我就不能养戏班子了,也不能养歌姬舞姬,看他们唱歌跳舞了;我也不能穿最漂亮的衣服,还让绣娘给我绣最好看的纹路,花上一年半载的;也吃不到各种的零嘴了,不能挑食了。我就跟南下路上看到的小乞丐一个样,要穿破破烂烂补了又补的衣服,因为我爹娘肯定不会做衣服,且我还得被饿死,我爹娘他们只会让厨倌采着初春的雨,夏至的小麦,秋分熟的碧蒿,冬日的雪佐料烘焙,只为一口吃的,我多吃一块他还说我牛嚼牡丹;我赦叔
    贾敬难得抬头看了眼亲儿子。
    等等,我很好养的。贾赦拍拍胸膛,自我强调,果断无比的打断贾珍的话语,沉声解释道:皇上,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凡事得徐徐图之,不宜操之过急,对不对?
    说到最后,贾赦朝泰安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泰安帝笑着揉揉贾赦的脑袋,铿锵有力着:对!
    贾代善双手捂脸。这儿子彻底没法要了!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不叶素问看着眼前这一副算得上其乐融融的画面,挺不满的,直接开口言道:不是,你们有这功夫闲聊,为什么不帮忙啊?我都帮忙整整卷轴,你们有手有脚的在什么呢?还有,这个话题对于数马歌有帮助吗?皇上您刚才还说妖孽,三十年前什么妖孽啊?
    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若是寻常时候泰安帝还没心情搭理。但是此刻,泰安帝觉得自己心情不错这贾赦哪怕有小秘密又如何?压根脑子还是那个脑子!真真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故而,泰安帝颇为耐心,笑盈盈的回答,还颇为小心眼的翻了个旧账,你先前跟血月魔教合作的时候,没听人神神叨叨的?
    边说,泰安帝还清清嗓子,正色无比的念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唯我白莲,重立黄天,手握盘龙,岁在甲子,一统天下。
    叶素问翻了个白眼,干脆了当:没听过!这又没说能提高医术的,我为什么要关心?浪费时间。
    那你现在不浪费时间?泰安帝还笑着揶揄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孙忘忧。
    不浪费。
    叶素问说完,扭头继续帮忙。等他找到敛死人的门派宝藏,肯定不上交国库。皇帝真是太找抽了。
    瞧着这一幕,贾赦深深叹口气,颇为兴庆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得亏老爹坚持得住,只是知己啊!否则就泰安帝这私下放飞自我的性子,太容易作了!还专门找硬点子的!
    贾代善干脆无比的抬手挥开贾赦的脑袋,视线定定的看着面色越来越慎重的贾敬,小心翼翼:不对?你猜猜错了?那不急啊,咱们可以先休息休息。
    我怎么可能会猜错?贾敬冷哼了一声。贾赦这三足金乌的提示够明显了。
    那你泰安帝敛了笑容,神色肃穆了些,你你这表情是怎么了?
    你们站远点,安全第一。贾敬沉声,我的祖宗很靠谱。
    在场其他人恍恍惚惚,默默瞥了眼最埋汰自己祖宗的贾珍,而后齐齐后退。等退到贾敬认可的安全线外了,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看着贾敬。
    就见贾敬以一种异常冷酷的手段,将小翠的簪子尖端朝箱子图纹上的马并排而立在地的右后腿一扎。
    这一扎,贾敬应是拿出了十成十的内力,就跟先前把香扎进香炉却直接扎根进香案的力道差不多,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咔嚓的一声响动。
    贾赦和贾珍齐齐瑟缩了一下肩膀,吓得幽幽抽口冷气。
    贾敬说实话,此刻也有些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图纹的变化。他这也不是随手一扎,而是结合了周天星斗分布,以及《河图》《洛书》中的八卦演义之法。毕竟,神话传说中,这乃妖皇帝俊的伴生法宝,而不是伏羲之物。
    所以,他这一刻,心跳都加速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有些恍然。
    不过下一瞬,贾敬便察觉自己握着的簪子微微有些发热,逐渐的有些灼热起来,让人都难以握住。
    看着簪子上诡异的有些火红的光芒,在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喊了一声,赶紧松手啊!
    一听这话,贾敬嘴角弯了弯,倒也松开了手,身形微微朝后一移,便稳稳当当站在了安全线外,静静的看着随着这簪子迸出的光芒渐渐的弥漫到了马上。
    原本前蹄在半空的马好像因为受伤,嘶鸣了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脚站稳在地,而后又慢慢的躯腿,整个马身匍匐在地。
    当发生这一幕的时候,原先被梳理开朝下的马尾却渐渐的摇摆在半空中,呈现了扇状散开。
    在场所有人:
    贾赦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一分,觉得下一瞬这马就要进行变身了。可岂料着下一瞬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永永远远便停留在了这一副的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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