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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区区某某

    算算自己这一方的战斗力,贾赦眼眸转了转,扯开了嗓子,直接嚷开了:哎哟喂,出大事了哇,快来人呐,有人昏迷过去了。
    这一嗓子喊开,左右禅房的客人有些好奇的,都打开了窗户探头探脑的瞧个究竟。
    自然也有僧侣听闻消息而来。
    领头之人扫过躺地的沙弥,幽幽看了眼人不远处的竹管,神色带着焦虑一脚踩过去,而后看向开窗的贾赦。
    贾赦似只顾着人,没瞧着竹管,忧心忡忡的开口:我刚闷得慌,打开窗户吹吹风的。结果就看见这小师父昏迷在地了。我说,大师,贵寺也是个大院了。看看这小师父年纪轻轻的,穿着也如此淡薄,没准儿冻昏过去了,你们可不能这样了。寒冬腊月的,哪怕寺庙苦修的,也不能如此啊!
    领头的闻言,视线往贾赦屋内扫了一圈,微笑着开口,多谢施主关爱。小师弟是来提醒施主,这快到了禅院落锁时间了。
    虽然贾政不解为何颠倒了缘由,但二丫现如今生死不明的,许家的事情太过令人惊诧,为了贾家颜面之心也支撑着人难得脑子转动飞快,抄起桌案上的苹果堵住了呜呜的许青云,不许开口。
    威胁过后,贾政身形站在了许青云跟前,面无表情的看向望过来的大师,一言不发,只等贾赦开口。
    顺着大师的视线,贾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面色不改,说来也怪难为情的,我家妹子生病了,这住到女院去我也不放心。我们连夜下山,我佛慈悲肯定不忍心。在病痛面前,料想规矩还是能放一放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
    这高帽带着,最为重要的还是其他禅房客人看着,大师带着理解叹息,原来如此。若是施主病了,本院也是有大夫的。
    多谢大师。我们管家已经请来大夫了。
    说话间无名也的确提溜着大夫而来。
    见状,大师扫过一眼无名,眼眸飞快的闪过一道惊诧,含笑寒暄几句离开。
    等人一走,贾赦示意无名进来,直接敲昏作死的许青云,让大夫给二丫诊脉,自己把人拉到一旁,杀气腾腾问道:江湖上有花和尚吗?
    花和尚?哪一个?
    还哪一个?贾赦气鼓了腮帮子。
    普法系统是官方出品的,不像他那些年看的系统文一样,会强制要求执行任务,不完成雷霆万击,还可以自由选择接受不接受,就跟游戏做任务一样,升级打怪全看个人自愿。他哪怕做个风景党,也没事。
    但是,既然是官方的,自然还是有些兜底的法定任务在。
    当他打开窗户后,系统检测完成,就给他颁布了一个法定义务【铲除万年寺黑势力团伙,拯救妇女儿童,人人有责。】
    听听这用词团伙!
    心理簇着火,贾赦再听着无名客观冷静的反问,火舌都快把理智给吞噬了起来。虽然他大老爷上上辈子贵族,还因为收孝敬,导致过家破人亡的;但上辈子可是根正苗红,从小学生开始就遵纪守法,年年拿三好学生的,连校霸都没当过。还尽做慈善先锋了。
    毕竟,能加分不是。
    人设艹着艹着,他贾赦也免不了真有些同情老弱病残了。
    等我成功组队完毕,老子要一个个收拾过去。贾赦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后,斜睨了眼无名,问道:你刚才离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是不是知晓这是个贼窟?
    听到这话,无名颇为惊诧的看了眼贾赦。贾赦这观察力还真够敏锐的。
    先等大夫离开后再说。
    贾赦郑重点点头,视线扫过唉声叹气的大夫,开门见山问道:韩大夫,我家二妹情况如何?
    韩大夫闻言叹口气,令妹心存死志,恐怕熬不过去。
    二丫,你敢死,我立马赐死小翠,你的陪房全都卖矿山去,还把余姨娘刨棺挖尸,断掉香火祭祀,除出宗籍!
    此话一出,满室落针可闻。
    贾赦却是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自顾喝茶降火气去。
    上辈子没准就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二丫这丫头片子都没出现在京城。然后家丑不可外扬的,定然被解决了,以致于他活过一辈子,都没个记忆在的。
    说起来,有个强势的爹娘,把他们这些嫡脉养得挺天真无邪的。不像其他家族,后宅斗争,兄弟阋墙,都死里斗。
    劳烦韩大夫了,请多费费心。贾政瞧着贾赦的动作,回过神来,道了一句,也跟着坐到外室喝茶。
    韩大夫瞧着两公子哥,暗叹着豪门大户多奇事,也本着医者仁心,给二丫施诊的同时,看眼了咬着牙忍住哭泣的小翠,望着人额头的凝结的血液,小声:姑娘,老朽给你包扎包扎?这带着伤也不好照顾你家小姐不是?
    小翠,大夫说的事。你养好伤,才能把二丫照顾好。贾赦挥手示意要跪地的小翠起来,把贾政拉了过来,压低了声,你先打个地铺,睡上半夜,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守夜?贾政眉头一拧,替二丫?也
    疼得撕了一声,贾政青着脸看贾赦。
    替自己啊。贾赦又加重了一分力道,踩着贾政的脚,花和尚听过没。这整寺庙都这样,打着送子的旗号干恶心的事情。咱住一起安全。
    贾政面色刷白,结结巴巴:什什么
    嘘。贾赦扣在唇畔上压低了声,无名带不动我们四个弱鸡的。等我们安全出了山门。现在一切都装作不知道。
    爹爹真没派人来保护我们吗?贾政牙齿上下打颤,问道。
    你以为刚才那小沙弥怎么昏过去的啊?贾赦清清嗓子,让系统深藏功与名,道。
    系统听到这话,也不邀功,【宿主,你爹是派人来保护你们的。而且还有另外一支队伍在一路跟随你们。】
    贾赦闻言,眯了眯眼,催促着贾政赶紧打地铺睡觉。
    贾政晃晃脑袋,不睡,万一半夜出事怎么办?
    我我也睡不着,无名你休息休息。贾赦沉声,我们两个整理话本吧。
    无名也不废话,自顾寻了个位置,小憩。
    随着屋内飘出来的药香,夜渐深起来。有一道黑影远远瞧了眼灯火通明的禅房,身影飞快的离开,轻功掠过层层屋檐,身影闪入屋内,缓缓转动了机关,走过狭长的密道后,来到内室。
    无视屋内靡靡之音,走到最后一间房,看了眼打坐的两人,低声禀告:天字号禅房内的人还未入睡,无法取得名帖确认相关身份。但根据江湖情报,以及人有周边的护卫,可以确定是荣公后裔贾赦一行。
    戒空听到这话,想起自己遇到的一行人,那音容相貌,一颦一笑皆是上乘,但转念顾忌着人的身份,压下心中的贪婪,叹息了一句:这般机会,我们竟然眼睁睁的错过了。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这么好的身份。坐在最上首的戒礼缓缓拨弄着佛珠,微笑着开口:这可是天赐的机会。这件事若是办成,圣女定然会龙颜大喜,到时候我们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可如何越过重重的护卫呢?若是他们分开了还好办,现如今难。
    怎么就难了?戒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附耳过来。
    翌日天蒙蒙亮,贾赦和贾政还打盹呢,就听得门外的吵闹声,还没回过神呢,就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冬日的寒风呼啸得吹入房内。
    贾赦当下瞌睡虫被冻醒了,拉住要拔剑的无名,横扫了来者一眼,放肆!谁准你们大呼小叫入内了?
    接到报官,你们这帮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私扣了举人老爷!为首的捕快一吆喝,我等奉县令大人缉拿你们。
    对许青云听到这话,眼眸迸发出强烈的光亮,救救我
    听到这话,贾政怒不可遏,放肆,这不过是我们妹夫,我们招来问问话,何错之有?你们也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
    捕头见状气得抬脚就要踹。
    无名身形一闪,拦了过去。
    贾赦怒不可遏,看着紧跟着拔刀的衙役,从怀里掏出名帖,高举起来:我乃三等威化将军,宁国公后裔贾珍!
    让你们县令给本爵爷滚过来,我要是要问问他,我有没有资格管一管!
    此话一出,满室一片死寂。
    捕头神色猛得一变,看着名帖之后威严肃穆的五爪金龙,那玉玺印戳,腿肚子打颤,见见过将军,属下属下这也是职责所在,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贾赦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真够尽职尽责的,这一大清早就出城办案了?想清楚了再给本爵爷好好回话!
    说着,贾赦缓缓收回名帖,冲着贾政眨了个眼,示意人做好保密工作。
    他离家出走不靠爹,可没说不靠大侄子啊!
    贾珍那小王八蛋不懂法,坑了他儿子贾琏国孝家孝的犯罪。这辈子重来,总得要点损失费。
    贾政恍恍惚惚。
    无名闻言也难得有些失态。他他还是低估了贾赦的脸皮。
    这难怪人说要走出一条具有出生特色的江湖之道。
    第一卷 第十章
    在等待县令前来的期间,贾赦看到了主持带队前来。
    这主持据介绍唤做戒礼,今年六十有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微笑起来,衬着人那圆滚滚的身材,还有点像弥勒佛,瞅着见之心生喜爱的。
    可关键是他贾赦已经有剧透君了。
    故而瞅着就令人心生厌恶,跟毒、蛇盘绕在侧差不多,透着股幽幽的阴森冰冷。于是,贾赦颇为理直气壮的,戒礼大师,我心情不好。万一没遮拦的冲撞了,提前捐个金身,让佛祖消消气。您老也别做什么中间人,是个和尚,还是不要过问红尘俗世。放心一定不会在寺院有纷争的。
    迎着噼里啪啦恍若倒豆子一般的话,戒礼拨弄着佛珠,微微一笑,合十颔首道:贾施主,倒是性情怪直爽的,不过您还是有句话不对,佛门虽说是清净之地,却也是慈悲为怀,乐意救世人出苦海。佛,本就为度化世人苦难而来。老衲虽然不知各种详情,还是想要度一度。
    不好意思我信道,我爹还是道士,我叔祖父替身还是有名的张大道长呢。贾赦铿锵有力的,要不是因为你家据说文殊菩萨灵的,老子压根不会踏进这山门。你就别劝我了,大师,劝着劝着,没准儿我干出点事情来,砸了佛门也有可能。
    跟随而来的僧侣们,留守的衙役们,甚至好奇围观的香客们听到这话,都下意识的抽口冷气。这是来佛门找打的吧?
    大贾政面色还有些青白,但瞧着贾赦如此不耐的模样,心中打着鼓,缓缓开口:大师,您还是莫要想着度珍儿了。他他打小护国寺国清寺玉清阁玉皇阁,甚至钦天监,但凡京城乃至周边的道观寺庙,都被他祸祸过。我贾家捐的金身,都已经可以自己修建一道观了。对了,他亲爹的玄都观,他还放火烧过。
    说起贾赦顶着的身份,他们隔房那大侄子贾珍,贾政是羡慕又忧愁的。
    他们荣宁二府开府的国公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宁国府不像他们荣府,第三代有两,都活着的。宁府第三代,虽然也有两,但是长子贾敷,还没一岁便一场风寒去了,连族谱都还没来得及序齿。而后便只有贾敬一人了。是独苗儿也就罢了,还是勋贵中第一个靠自己进士及第的,但偏偏人又是废太子连襟,因为官场斗争的,干脆打着爱道追求羽化登仙的名义入道去了。辞了官场有储相之名的翰林院学士官位,更是将祖传的爵位给了当时才十三岁的贾珍。
    贾珍也是个独苗。
    而且宁府还居长,是贾氏一族的族长。
    换言之,这独苗、爵位、族位继承人贾珍啊,打小宁荣一霸,稍大些,京城一霸。除了皇宫没祸害过,其他时候,裹挟两府贾家权势,走哪都跟螃蟹横行似的。
    就盼也怕本朝来个包青天,把这小螃蟹宰了。
    就在贾政诉说贾珍熊孩子往事时,戒礼闻言,抬手继续拨弄着佛珠,看着一唱一和的兄弟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跟随戒礼而来的一位僧侣见状,看着贾赦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急不缓,语重心长叹道:贾施主,还真真看不出来。这正所谓相由心生,您既然少年老成模样,这心性也不该如此啊。
    此话一出,无名敏感的察觉贾赦气势陡然间突变,带着冰棱般的冷意。甚至有几分肖似有过一面之缘的贾代善。
    贾赦横扫了眼开口说话的僧侣,唇角的弧度弯了起来,看了眼为首的戒礼,主持,我觉得这位大师说得对,我应该干点符合本爵爷心性的事情。
    说完这话,贾赦也不耐与人废话了,依靠在禅房门口,自顾卷着头发丝玩着。
    贾政看了眼贾赦的容貌,生得是极好的,挺像祖母。说句胆大的话,能够在乱世中被兵痞一见钟情的,相貌是顶顶好的。且他们贾家,是一代比一代容貌出众。还祖传的丹凤眼。哪怕宁府,也是凤眼,美目流传,熠熠生辉。贾敬还是京城四大贵公子之首!
    贾赦虽然装嫩,但贾珍今年十五岁,贾赦今年二十二,假装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毕竟,都是养尊处优。可偏偏听着那僧侣的话,意味深长,话中有话的。
    想起贾赦昨晚花和尚的诉说,贾政心中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在京城也没谁敢在他们面前这么挤兑的,一出京,貌似他爹的名号就不太灵了。而且,都摆出爵爷威风了,还要被内涵的。
    这江湖人士真真狂妄!
    也的确该好好治一治!
    随着贾政也跟着沉默起来,主持一行再说什么,也没人应了,就像一拳打进了软绵绵的枕头一般。
    这走廊上渐渐流动着尴尬的氛围,只等捕头火急火燎的请来了本县的县令洛大人。
    贾赦懒懒的横扫了一眼。洛大人,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国字脸,一副忠厚老实的,但介于这大清早的派衙役过来赶早饭,瞅着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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