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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与白月光——王孙何许(14)

    一半儿人放下一根手指。李睿边喝酒边说:你妈不打死你。
    于思海说:我妈也不吃啊。
    李睿说:我没啊,我没吃过茄子。
    于思海说:阿姨怎么没打死你呢。
    李睿说:我妈茄子过敏!
    我没吃过榴莲!
    关我屁事!
    我没吃过屎!
    我他妈也没吃过!
    是这么玩儿的吗!跑偏了你们!周雨宁气笑了,姐妹们我来一个我没刮过胡子。
    所有男生都放下了手指。
    以及许茹。
    刘宏博惊恐地说:我靠,许茹你怎么回事!
    许茹放下一根手指,喝了一口啤酒,说:干嘛,我汗毛重,不能刮一刮吗。
    体委说:我没一边打过嗝一边放屁!
    班长放下一根手指。
    周雨宁放下一根手指。
    班长说:我没半夜从床上掉下来摔成髋骨骨裂!
    体委放下一根手指。
    刘宏博说:我没穿过裙子!
    女孩子们放下手指。
    刘宏博的室友梁旭放下一根手指。
    刘宏博:啊,我误伤了吗。
    大家的表情突然都复杂起来。
    梁旭什么也没说,笑着喝了一口酒。
    大家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许茹举杯说:穿!小裙子那么好看,为什么不穿!
    就是,刘宏博说,我看见那么漂亮的衣服我也想穿,还凉快。
    喝了喝了喝了。周雨宁举起杯,女孩子们都举起杯,和梁旭碰了一下杯。
    体委,梁旭的同桌,默默了一会儿,拍了一下梁旭的肩膀,和他碰了一下杯。
    梁旭举起手,笑着说:但是我在高中还没有喜欢过某一个人。
    许茹放下一根手指。
    李睿蜷起一根手指。
    我和唐书禾放下一根手指。
    那有什么啊,许茹笑道,我虽然有喜欢的人,但是我也没有男朋友啊。
    周雨宁放下一根手指。
    我和唐书禾对视一眼,各自放下一根手指。
    大家有些反应过来了,有些还没有,神态各异地看着我们。我揽过唐书禾,笑着说:那就很不好意思了。
    我靠,许茹捂着脸,我有点想哭。
    唐书禾被我揽着,笑着举起手。他慢慢说:我没有
    一时间大家都在看他。
    他顿了顿,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摆了摆手,突然低着头笑了。
    害羞什么啊,我晃他的肩膀,你没有什么?说我也听听。
    唐书禾摇头,清了清嗓子,说:我没有骗过路怀。
    我:好吧。
    虽然我总觉得他刚才好像不是想说这句。
    那我就说,我也举起一根手指,对唐书禾挤了挤眼睛,我没有当众亲过别人。
    唐书禾默默地又放下一根手指。
    于思海一拍大腿:他亲了他亲了他刚才亲的!
    这游戏怎么一到你们俩这儿,这味儿就变了呢。刘宏博说。
    希望大家祝福我们。我说。
    静了两秒,没有人说话。然后刘宏博长长地喔了一声,引发一串善意的哄笑。
    于思海默默举杯,说:你们好好的就行,这杯算喜酒了。
    我真哭了,我真哭了,我的眼泪流到胡子上。许茹举起杯说。
    刘宏博和许茹碰了一下杯:敬胡子。
    敬男朋友!许茹说。
    敬小裙子。梁旭举杯。
    敬暗恋。周雨宁说。
    敬求而不得。李睿说。
    唐书禾眼圈有些发红,他说:敬
    你俩别敬了,刘宏博说,喝个交杯酒吧。
    这帮人喝得也有点上头了,没完没了地起哄,我们只好挽着对方的手,把酒喝下去。场面一时热烈而尴尬,我笑着去看唐书禾的眼睛,唐书禾却微微垂着眼,很认真地一口一口喝完了这杯交杯酒。
    敬我心永恒。我说。
    敬我亲爱的。他说。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声音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沉浮漂流,用令人心悸的口吻一遍一遍地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我和我同样十七岁的爱人喝了交杯酒,我对我眉眼纤长的心上人留下过最郑重也最稚嫩的誓言,青春傻里傻气,青春焰光万丈,青春永垂不朽。
    碰杯之后,大家也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八卦之魂,对我和唐书禾展开了一系列夺命连环盘问,颇有闹洞房那味儿,不回答就喝酒,简直没有道理。我们俩被灌了好多酒,唐书禾乖乖地坐在那里被问各种奇怪的问题,红着脸小声回答,简直有求必应,我坐他旁边,偶尔替他挡酒。
    你第一次遇见他是什么时候啊?许茹说。
    上次戏剧节就是,日出。唐书禾轻声说。
    哦哦哦哦哦哦,许茹说,你在台下?
    也不是,唐书禾说,也有在后台。
    那时候他什么样啊?许茹问。
    他很好。他说。
    许茹笑出了声。
    那时候你就喜欢他了吗?许茹问。
    算是吧。唐书禾说。
    净问这没劲儿的,刘宏博说,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唐书禾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亲
    我大惊,他怎么突然如此诚实而奔放:宝!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抱着我的酒瓶,懵懵地说:不可以讲吗?
    我哽了一下。黑啤度数不低,唐书禾已经吨吨了两瓶了,小脸通红,像一个又懵又甜的小桃子,特别可爱。我说:讲吧,我们亲过了,别的还没干,未成年呢,犯法。
    刘宏博:
    许茹。唐书禾突然叫她。
    哎,许茹赶忙应道,怎么啦?
    其实我那次很害怕,唐书禾盘着腿,把修长的黑啤酒瓶放在地上,下巴拄着瓶盖,慢慢说,他站在那里,太耀眼了,我很害怕。
    我想我怎么会突然觉得一个男孩子那么耀眼呢。
    他妈的,许茹终于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是爱情啊。
    唐书禾笑了。
    他说:我花了很长的时间一边害怕他一边偷偷喜欢他。
    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有点絮叨,我默默地搂着他,然后他就突然扑进我怀里。
    我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说:我很后悔,我浪费了好多时间。我其实应该在见你的第一面,就跟你表白。
    他笑了一下,有点小得意地说:反正你也不会拒绝。
    对啊。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我还记得那天的漫天大雪。
    期中考试之后的联欢会那一天正好是理一班的班主任、我们的英语老师柴老师的生日,理一班的班长来找我们班班长商量,干脆两个班一起办,给老柴搞个生日惊喜。往常的联欢会都是班级自己搞,同学们整点什么奇形怪状的活,图一乐就完事了,班长没多想,一口答应下来,谷静是理一班的语文老师,和柴老师关系也不错,笑呵呵地答应了,愁坏了文委苏彤。苏彤本来有点内向,那段时间被逼得没法,满班乱窜问有没有能出个正经节目的同学。李睿看不过去,自己又没啥才艺,薅着我说:你这次必出一个节目。
    我:凭什么?
    李睿理直气壮地说:凭你是我爸爸。
    我:
    李睿:我尊敬的父亲。
    我:行吧。
    李睿高兴了,他一拍巴掌:我跟你说,理一班已经有人要舞剑了,你可得争点气。
    我:舞剑?!
    这他妈,这是个什么班级啊?
    我说:那我不行,非让我上,我只能表演胸口碎李睿了。
    李睿说:行行行。
    那天早上趁苏彤来收政治作业的时候,我跟她说:彤妹儿,联欢会上我出个节目。
    苏彤说:好啊,你表演什么?
    我说:还没想好先把我报上去吧。横不行理一班那哥们就别舞剑了,舞我也行。
    苏彤笑着走了。唐书禾一直没说话,她走了以后唐书禾问我:你想表演什么?
    真没想好,我冲他傻笑,想好了也不告诉你,保密。
    他说,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理一班总有种唐书禾娘家的谜之亲切感。但是在得知理一班的节目单里有舞剑、川剧变脸、太平歌词《白蛇传》选段、以及化学魔术《神奇的钠》以后,这种亲切感,消失了。
    我的才艺是如此平庸,以至于当我背着我的吉他来学校,唐书禾问我背的是不是吉他的时候,我摸了摸琴包,说:不是,是三弦儿。给理一班唱太平歌词伴奏用的。
    唐书禾的表情奇异起来。
    《甄嬛传》播了之后,我为他当时的表情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那吉他是我五六年前买的,上高中以后就挂在我房间墙上吃灰了。太久不弹,手上的茧都快没了,按把位和扫弦的时候手磨得生疼。时间又太紧,那一个礼拜我只好利用午休的时间偷偷跑回宿舍练习,还险些被宿管阿姨发现。后来我只能默默地熟悉把位,没法弹出声,所以一直到联欢会当天,我还不是非常熟练。联欢会当天中午,苏彤借到了舞蹈室的钥匙,我在舞剑的演小品的和总是试图在彩排的时候就把钠块放进水里的同学们中一遍遍地练习着,偶然一抬头,看见人来人往的缝缝里,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唐书禾站在舞蹈室的门口,倚着墙看着我,看见我抬起头,就笑了笑。我就放下吉他跑过去揉他的脸:你偷看啊!
    唐书禾又探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吉他啊。
    我说对呗,把手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暖着,彩排室里人来人往,带起一阵阵户外的寒风。我说:你一会儿就回去午休,这天齁冷的。
    他点点头,说:你吃饭了吗?
    我胃不大好,饮食不规律或者太辣太凉偶尔会胃痛,不算严重,于思海李睿他们都知道,唐书禾知道以后,一直留心着我的三餐,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八年以后,它会和唐书禾一样,成为我的沉疴。
    我说:还没。中午跟他们走了一遍流程就没什么时间了,你一会儿帮我带点东西吧。
    他点头,说:你尽快啊,我带了饭,一会儿不热了。
    我乐:食堂的饭我就没吃过热的,你别管了,回去睡觉吧,啊。
    他皱眉,有点发愁的样子,重复了一遍:你尽快啊,不可以不吃饭。
    我说啊啊啊我知道了。他伸手进口袋,攥了一下我的手,说:那我走了。
    我说:哎你等下。
    他懵懂地看我。
    我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宝宝。
    他哧地笑了一声,偏开头,说:干嘛。
    我凑过去,笑着低声说:记得坐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他嗯了一声。我摸摸他的脸,说:行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他走了。我再回去的时候,那个舞剑的哥们看了我半天,说:刚那是小唐吧?
    我冲他一抱拳:正是拙荆。
    他哈哈一笑:这小子,和亲去了这是。
    我们俩身后那个男生大喊了一句:这就是神奇的钠!
    我回去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打铃。我没吃午饭,本来就直抽抽的胃因为图解渴喝了点凉水而像个大冰坨子。唐书禾靠着墙披着羽绒服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旁边还趴着一个像中了软筋散一样的我自己
    我特么吓得一哆嗦,才看清那其实是一大坨我的羽绒服。唐书禾半梦半醒间看见我回来,
    眯着眼睛单手把我的羽绒服一掀,迷迷糊糊地说:怎么才回来,赶紧吃要上课了。
    我看了一眼。羽绒服下面是一盒云吞面,盒子盖上有薄薄的一层水雾,一打开,还热着。我说:谢谢宝宝。然后挑了一筷子,一边呼呼吹一边猪突狗进地吃,抽空含含糊糊地说:炕啊。
    唐书禾眯了眯眼睛,不解道:什么?
    于思海说:他说烫。
    我低着头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于思海叹了口气:能不烫吗?小唐一路放怀里抱回来的。
    我愣了一下,唐书禾赶紧摆手:没那么夸张,就是挡挡风。
    那一瞬间我的心软得手都在抖。我放下筷子去摸他的胸腹和胳膊:烫着哪儿没有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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