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阿姨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暖暖的。他对阿姨道:谢谢阿姨。
谢什么?这不是我该做的吗?阿姨笑吟吟的将打发的奶油覆上保鲜膜放进保鲜室,嘴上说着:夫人最近是不是跟老板闹脾气了?
池清一怔,我们没有闹脾气。
嗨,还不承认。阿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年轻的时候跟我那老头子也是天天吵架,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是正常的。
池清想说他真的没有跟季宴廷闹脾气,是对方对他一直以来都是疏离又冷淡。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的人,再如何吵闹都是不重要的。
阿姨摇摇头,一边做着事一边和池清说教。
夫妻两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就说开,一直你不说我不说会出问题的。你听阿姨一句劝,其实老板对你还是很上心的。昨个老板还问我夫人胃口是不是不好,让我改每天的菜谱来着。
池清没想到季宴廷居然会关心他,听着阿姨说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起波澜的心湖这一刻掀起了巨浪。
他打断了阿姨,有些急切又期待的问:季哥真的这么问了?
阿姨点了点头,可不是嘛,还让我报告夫人每天的食量。
池清浅茶色的双眸骤然亮了,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他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乐呵了整整一天。
他怀着一腔热血,有很多话想要和季宴廷说,想知道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
可是他等到了晚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热血渐渐地凉了下来,到了最后,又再次无波无澜。
时间的指针早已经不知不觉迈过了凌晨十二点,门锁依旧没有传来打开的咔哒声。
池清垂着眸静坐了半晌,终于起身关了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一串来电铃声,是季宴廷打过来的。
黑暗之中,浅茶色的眼眸手机屏幕的光染上了光亮,拿手机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接通了电话。
季哥,有事吗?
季宴廷不会没事给他打电话,今天是他过生日,他能不能奢侈的认为是季宴廷打电话给他说生日祝福?
然而池清注定要失望了,手机另一头的人并不是季宴廷,而是温子瑜。
嫂子你好,我是温子瑜。宴廷哥喝醉了,能麻烦嫂子出来接一下吗?
池清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他没见过温子瑜,但并不妨碍他知道温子瑜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温子瑜在季宴廷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池清慌了。
季宴廷的白月光回来了,那么他,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吧?
池清久久没有说话,温子瑜疑惑的唤了一声:嫂子?
池清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神色复杂的嗯了一声,我马上出来。
说着挂断了电话转身去开了门。
早已站在门外扶着季宴廷的温子瑜看着打开的门,悄悄松了一口气。
喝醉的人可真沉,他这细胳膊细腿差点没被压折了。
让我来吧,你先到屋里坐一会儿。
池清不知是看温子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出于不想他过多接触季宴廷的心思,上前却接过季宴廷手臂,将其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扶着人走在了前头。
他的后面,终于一身轻松的温子瑜奇怪的皱起了眉。
他这个刚见第一面的嫂子,对他好像有些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池清将季宴廷安顿到床上,替他脱了西装外套和皮鞋,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脸,看他睡得沉后关上了卧室走了出去。
温子瑜安分守己的坐在客厅里,目光却四下打量着屋内的设置。
见到他走出来,温子瑜一双招人的笑眼弯了起来,温温润润的开口道:嫂子,这么晚,打扰了。
池清给他到了一杯白开水,家里只有开水了,我家季哥给你添麻烦了。
温子瑜接过热水,笑道:没有,也是我该送回来的。要不是宴廷哥替我挡酒,也不至于喝得这么醉。
丈夫替他白月光挡酒,还喝得烂醉被白月光送回来,换了是谁都觉得难受。
池清嘴角无意识的下压了些许,心里不是很痛快,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要大方的问温子瑜:时间也这么晚了,要不干脆就在这里歇下吧。我去把客房收拾出来,也要不了多久。
温子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摇头道:那倒不必了,我要是夜不归宿的话,家里人得担心了。
池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没有强求。
温子瑜喝完开水以后就起身告辞了,池清送他出了门,看着他上车以后才转身关门回了屋。
车子里,温子瑜勾着嘴角,玩味看着关上的门。
他这个嫂子确实对他有敌意,而且不是一点半点。只是为什么?他和池清除了这一次,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少爷,是回华庭还是回祖宅?
司机回头向他征求意见,温子瑜想了想道:回祖宅吧,我也许久没见过奶奶了。
车子缓缓驶出景明小区,一路向着市区的另一端开去。
别墅里,池清关了门以后直接回了卧室。
睡梦中的季宴廷似乎觉得领带勒得不舒服,骨节分明的食指扣着领带暴力的拉扯着,衣领也被牵连得揉起了一道道折痕。
池清不是没和季宴廷做过,虽然两人只是契约关系,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生理需求这方面都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距离上一次,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之久。
他像是被烫伤了一般飞快的移开视线,耳朵尖染上了一片红晕。
季宴廷一直没扯开领带,眉头紧锁着,下一秒竟然醒了过来。他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脑子也不清醒,自然认得出对面站着的人是谁。
他一脸不耐的看着池清道:过来。
池清有些慌,但又抗拒不了季宴廷的命令,走到床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几次三番的手滑了,明明很轻易做到的事情,最后也废了一番的功夫。
季宴廷一直盯着他,眼神越发的幽深。
那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的目光让池清心尖轻颤着,软软的杏眼耸拉着,不敢与这个眼神可怕的男人对视。
领带被拉开,仔细的折叠放好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池清抽身离开的动作迟疑的许久。
季宴廷闭上了双眼,似乎睡死了过去。
池清心里有些失落的抿抿唇,转身准备离开,下一秒却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下一秒倒在床上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指腹略微粗糙的纹理摩挲着软嫩的脸颊,池清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季宴廷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知道现在的季宴廷没什么理智可言,拒绝完全是没有任何用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拒绝。
像是猫咪祈求主人怜爱一般,滚烫熟透的脸颊贴着他手掌轻轻摩蹭。
这画面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房间所有灯的总开关被粗暴的关上,无边的黑暗一瞬间蚕食了最后的光。
池清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落地窗外的夜空炸起一朵又一朵烟花,在失去焦距的迷离双眼之中映衬出最美丽的弧度。
身体的触感折磨着神经,心却是涨满的,有种枯竭的河流终于被雨水滋润的错觉。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季宴廷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温子瑜。
伴随着一阵阵痛楚,池清的眼角滑下一串眼泪。
第八章
池清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组一般,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只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标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池清目光呆泄的盯着天花板,眼睛很干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三年的婚姻,他以为季宴廷就算是一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结果到头来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他只不过是那轮明月的替身罢了。
季宴廷让他彻底的明白,水中的月影,永远都代替不了天上月亮,更不可能与之争辉。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了衣服出了门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却过得像个笑话。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他坐在市中心公园的长椅上,上千个平方的广场里大妈大爷们成群结队的跳着广场舞,孩童们三三两两的追逐打闹着,还有年轻的小情侣手牵手散着步。
池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以前听过一句话,世上有万千盏灯火,却没有一盏为我点亮。现在他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B市夏天的夜晚一点也不像白天那样热烈,徐徐晚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
池清看时间已经挺晚了,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然后便起身走出了公园。
公园的外面也很热闹,人群几乎都是结伴成群的,站在路边上孤身一人的池清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司机来得很快,并没有让池清等太久,车子很快就行驶上回去的路程。
快要离开市区的时候,杜瑾珩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池清犹豫了一下,道:就在市区附近。
杜瑾珩那边好像有些乱,直接抛下一句:在听月小筑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池清拒绝的机会。
池清盯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犹豫了半晌,抬头对司机说:回头,去听月小筑。
司机闻言皱了一下眉,夫人,已经快要到八点了,您该回去了。
池清道:我还没吃晚饭,你送我去就是了。
从别墅里出来以后池清就滴水未进,前头没在意一直不觉得饿,现在想起来了,肚子立马发出抗议的声音来。
司机无法,又掉头回了市区。
听月小筑是一家高档的私人厨房,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平时都需要预约才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饭。
听月小筑门外早已有接引的服务员等着了,池清报上了二哥的名字以后,服务员领着他走了进去。
司机停好了车回来就没见到池清了,他想了想,给季宴廷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板,夫人他去了听月小筑。
季宴廷有些惊讶,但也没问池清却那里干什么。无非就是吃饭,他又不是没钱让池清去吃。
季宴廷让司机由着他去,挂断了电话以后,目光扫到了日历上的17号。
今天好像是池清的二十七岁生日,他居然没想起来。
他不免得想起昨晚的事情来,虽然他喝醉了,但意识很清醒,他做了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包括在池清高潮的时候故意喊了温子瑜的名字。
池清当时一定很难堪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并不希望工具人逾越了那条他画好的线。
桌面上的日历被扣倒,季宴廷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听月小筑里,池清被带到了后院里,朗朗星空下,结满果实的葡萄藤下,杜瑾珩正低头摆弄着什么。
二哥。
他走上前去,低着头的人立马抬起头来,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晕染开一个温柔的笑脸。
杜瑾珩朝他招手,清清,快过来。
他走到了葡萄架下,杜瑾珩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搭着他肩膀,将他按在座椅上,悄悄给服务员一个眼神让她离开。
等服务员走后,杜瑾珩绕着圆桌走到了另一边,从桌子下取了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他将盒子往池清那边推,宠溺的看着池清:今天你过生日,二哥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好一点的生日礼物,这个手表你先收着,等回家了,我跟大哥他们再给你补过一次生日。
池清接过盒子,是DR的最新款手表,不是很贵,但它的寓意却是你是唯一的珍宝。
低落了一天的心情霎时有种拨云见日的轻快,池清嘴角含着笑,将手表戴到了手上。
谢谢二哥。
杜瑾珩见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再看向之前怎么都嫌弃的手表时都觉得特别的顺眼。
那手表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点,仿佛有万千星辰在其中,而池清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颗。
杜瑾珩忍不住揉揉他微卷的头发,轻叹了一声:要是大哥和三弟在就好了,可惜你不让我跟他们说你的下落,不然肯定要给你办个大的生日宴会。
池清摇了摇头,二哥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么热闹,就二哥陪我过就挺好了。
杜瑾珩被他这句话哄得直傻乐,完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揶揄的说:我悄悄的给你过了生日,到时候要是大哥三弟怪我,你可要给我解释清楚啊。
三兄弟里,大哥最疼这个安安静静又不争不抢的老幺。这些年为了老头子逼走池清的事情,大哥直接架空了老头,成为了杜家的实权掌控者。
现在大哥成了杜家的家主,谁也不能越过他逼池清做任何事情。
想到大哥,杜瑾珩忍不住道:现在杜家大哥说了算,你回家不会有任何顾虑,二哥还是希望你能早点跟我回去。大哥和三弟这些年为了找你,也废了不少心力。
池清语气闷闷的,好,我会尽快的。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池清看开了,季宴廷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只是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总想着他或许还有机会。
兄弟俩说了一会儿话后,听月小筑的服务员就开始上菜过来,全是池清以前最爱吃的。
池清喜欢吃小龙虾,但却很讨厌剥壳。这三年来没人给他剥壳,他索性就没吃过了。
杜瑾珩深谙这一点,所以一顿饭下来,杜瑾珩全给他剥龙虾去了。
池清心里暖暖的,看着二哥为了给他剥壳而渗出细密汗珠的脸颊,心里下定了决心。
最后一个月,如果季宴廷真的对他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他就跟二哥回家。
最后离开听月小筑的时候,杜瑾珩想亲自送池清回家,但却被杀过来的经纪人逮了回去。
池清这才知道他二哥为了给他过生日,偷偷的从剧组里跑出来的,现在剧组里为了找他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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