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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45)

    阙安转头: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3 22:57:03~20201124 23:5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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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只
    酒窖里散发出酒香, 暗红色的液体装在棕黑色的玻璃瓶里,摇曳着发出水声。
    阙安的第一反应是,好大。
    第二反应是,很贵。
    上次打碎了秦郁之整整两排红酒, 叮叮哐哐砸了至少得几百万下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酒窖里的红酒至少以千万起步。
    阙安就近拿起一瓶, 翻了翻酒身,对着上面写满了鬼画符般外国语的标签开口:
    这多少钱啊。
    秦郁之摇头:
    忘了。
    少则十几万,多则近千万不等, 但都被贮存在地下太久, 而且数量太多,他记不得价格。
    头顶上的一对耳朵仿佛是嗅到了酒香, 纷纷伸了出来,探着小脑袋嘟嘟囔囔:
    好香哦唧唧唧。
    红兮兮的好喝吗叽叽?
    之所以能想到红酒,还全得归功于上次在卫生间,阙安混着药液喝醉之后,变成了人趴在浴缸里。
    虽说上次是因为药液才会变成人, 但说不定也有酒的功劳。
    阙安用红酒塞拔开酒瓶, 细腻的酒香就从瓶中散了出来,萦绕在阙安鼻尖。
    左耳和右耳争相上前, 抢着嗅了嗅。
    想尝尝唧。
    会有用吗叽?
    阙安举起酒瓶就准备往头上浇。
    红酒的酒精度都算不上高,很少有人会喝醉。
    但回想起上次阙安趴在浴缸里脸上的红晕,尽管可能有药物效用成分在,秦郁之觉得阙安酒量可能有些悬。
    他开口阻止阙安:
    别倒,先尝一点试试。
    阙安一想也是。
    这不能跟牛奶和茶一样,哗啦啦往头上倒。
    倒牛奶和茶时倒的那是液体, 倒红酒时倒的是钞票。
    不对,是支票。
    秉持着不能把支票往脑袋顶上撒的原则,阙安取了个高脚酒杯,倒了一小点进去,然后取出了
    一根棉签。
    秦郁之眉心一跳,那句不必如此还没说出口,只见阙安伸进酒杯里,棉签浸满了酒液,然后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棉签金子一般,涂到了耳朵上面。
    醇香的酒液立马透过绒毛浸透了耳尖,再然后只听得:
    好醺啊唧
    辣叽叽叽
    晕
    原本黑色的耳朵此刻不仅滚烫,耳尖上也带着飞起的小红云,看着站不太稳的样子,左晃晃右摆摆,最后啪叽一声,摔倒在阙安头发从里。
    阙安酒量如何他不清楚,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俩酒量不会太好。
    阙安哎了声,用棉签戳了戳软.唧.唧的耳朵:
    喂,醒醒,向组织汇报下什么感觉。
    感觉很晕。
    但左耳朵已经没精力汇报了,只懒懒的蠕动了一下,最后实在是挣扎不起来,啪叽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躺下了。
    右耳的情况也比左耳好不了多少,但还能勉强维持理智能说话,晃着身子道:
    嗯那个脑袋好高好像要掉下去了
    阙安:
    这到底是喝醉后说的胡话,还是真的指要从脑袋顶上分离开了。
    他此刻也感到脑子有些沉沉的。
    好在这时右耳又晃着身子开口:
    有裂痕啊唧唧唧不要裂开
    裂痕?
    什么裂痕?
    秦郁之和阙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反应过来,秦郁之立马走到阙安面前,扒开头发丝,仔细观察着那对耳朵。
    阙安比秦郁之高了半个头,不得不低着身子,让秦郁之好翻找。
    接着,秦郁之就感到有两只手搭上了他的腰,不安分的停留在腰际。
    我站不稳。
    秦郁之:
    他此刻观察着耳朵,也没工夫和阙安纠结到底是真站不稳还是趁机抱他的事实真相,扒拉了一会儿头发,还真被他发现了玄机。
    耳朵的根部是和头皮连在一起的,但从根部往上两三厘米,裂开了一条很浅的裂纹。
    这么一看,其实右耳的比喻相当精确。
    它们作为两朵小蘑菇,长在大地上,其实用不着连根拔起的方式摘掉蘑菇,直接从靠近根部的地方掰下来就行。
    现在裂纹也有了,只要再深一点,顺着这个缝隙灌溉,就差不多可以掰下来了。
    秦郁之温热的指纹在耳尖摩挲,半晕半醒的双耳不自觉嘤咛了一声:
    唔
    好暖和
    他放开耳朵,用指尖沾了点红酒,伸到缝隙里。
    果不其然,很快红酒就被缝隙吸收,那道裂缝肉眼可见的变大了一些,现在已经快大了有四分之一了。
    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掉落指日可待。
    秦郁之索性放下棉签,拿起酒杯,小心的对着裂缝灌下去:
    我看见裂缝了,你坐着别动,酒真的有用,裂缝在一点点变大。
    阙安的表情似乎有点难忍,小幅度的晃了晃头,低沉道:
    好。
    随着酒一点点灌进缝隙里,阙安逐渐开始意识不清,浑身燥热,头顶上传来头发摩擦着指尖的酥麻又轻柔的触感,看向秦郁之的眼神逐渐深沉。
    裂缝已经裂开了三分之二,秦郁之放下空掉的酒瓶,伸出手轻轻擦过那条缝隙,紧接着,他感到腰间一紧阙安放在他腰间的手不自主收缩。
    秦郁之奇怪道:
    疼吗?
    阙安垂下眼,摩挲了下发烫的指尖,掩饰着眸中的欲.望,声音沙哑:
    没事。
    察觉到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同寻常,像是有些微醺,秦郁之这才意识到不对,讶然道:
    你怎么也醉了?
    两只小耳朵醉了也就罢了,不是独立个体吗,这酒既然是灌到它们身体里的,怎么阙安还会喝醉?
    果真是生物界的奇迹。
    秦郁之虽然心里无法理解,但手上动作没停,一直在灌溉着阙安的耳朵,尽可能的不撒出来,让酒液完全浸入耳朵中。
    让耳朵吸收每一分营养。
    阙安缓缓闭眼,把心中涌上来不该想的东西往下沉,尽量声音平稳道:
    没事。
    秦郁之点点头,看着阙安并不好受的面容,捕捉到他声音中的那丝颤抖,放缓了声音对着他道:
    你再忍忍,就快了。
    仿佛不是在倒酒,而是在上药。
    酒瓶子已经开了大半,三三两两的加起来已经堆了一座小丘了。
    开始裂缝裂得很快,但这玩意儿就跟游戏里打怪升级一样,从LV1级到LV90所需的经验值可能和从LV90升到LV100需要的差不多,越到后来耗能越大,像是个无底洞,要填满其实很难。
    到后来,浇个十几瓶酒进去才能扯开指甲盖大小的一个缝,和原来半瓶酒就能开的一个大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估计还得有会儿功夫。
    秦郁之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瓶,又拿起一瓶来,正准备打开。
    突然,秦郁之拿着酒的手腕被扼住。
    阙安垂着头,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扼住面前的人,声音带着些许的克制的醉意,似乎是在强撑,喉结上下不自然滚动了一下,垂下眼睫,逼着自己不去看眼前的人,轻声唤他的名字:
    秦郁之,算了。
    再这么浇下去,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酒精从头顶贯穿到心脏,像此刻他触到的秦郁之的手腕,灼人而浓烈。
    太烫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
    秦郁之没看出阙安的异样,只看出他此刻状态确实不太好,点点头,犹豫半晌:
    行。
    从一开始到现在,灌进去的至少也有百来瓶了,虽然红酒酒精度不高,但放在人类身上,乍一下喝这么多酒,也是有可能会死.人的程度。
    让阙安休息一会儿也好,已经找到方法了,以后时间还长,不急在这一时。
    秦郁之蹲下身子,担心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阙安:
    没事吧,我扶你去床上睡一下。
    灌了百来瓶,虽然不知道动物承受酒精的能力能不能和人相比,但他看着阙安这样着实有些放不下心。
    阙安此刻整个人垂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散发着红酒的醇香气,带着些许微醺感,头虽然无力的垂下来,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威压感,像是面对野兽时,不自主让人臣服,想要跪倒在他脚边一般。
    灰雾色的眸子抬起来,眼里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痛苦:
    你出去。
    秦郁之一愣,皱着眉头,想要去扶阙安,感觉到他不太对劲,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开口道:
    你这样我不放心,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会,先让刘管家给你煮碗醒酒汤,然后你去床上睡会,喝多了对胃不好,你先
    出去。
    阙安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声音冰冷。
    你出去就行,不要管我。
    离我越远越好。
    说完,阙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起身来,拽着秦郁之的胳膊,把人往外使劲一推,紧接着哐当一声,用力的摔上了门。
    等秦郁之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慌忙去拉门,发现门从里反锁,仅仅凭着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
    秦郁之咬牙,用力拍着门,心悬起来,大喊:
    阙安,阙安?
    只有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除此之外万籁无声,寂静得像是黑夜,除了头顶那盏悠黄的灯光在摇曳外,别无他物。
    刘管家听见了声音,忙走过来,手上拿着钥匙,递给正站在门前的秦郁之道:
    少爷,这是钥匙,要不要开门?
    秦郁之站在门前,抬眼看向门,手紧握着银色的钥匙,抬起来,最终却还是放了下去。
    算了。
    既然他告诉自己没事,那自己就相信他。
    隔着一扇门,秦郁之安静的坐在门外,坐了三个小时,其间管家来送了三次毯子,五次热水和六次药,看着门愁道:
    要不叫一叫他吧?
    窗外是暗沉的夜,万家灯火早已熄灭,只剩走廊的灯在坚持着最后一份亮光,打在秦郁之细长颈间。
    秦郁之活动了下酸痛的颈间,站起身来,凝视着走廊尽头缓缓摇头。
    紧接着,咔哒一声。
    刘管家心头一跳,缓缓看向门口。
    秦郁之转头,微微凝眉。
    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刘管家松了一口气,放下盘子朝门口走去:哎哟可算出来了,这么半天在里面干嘛呢,少爷我进去看看
    你先回去。
    管家的话半空被截住,秦郁之把杯子递给刘管家,不由分说道。
    那
    走吧。
    秦郁之把杯子递给他,大步朝前走去,把管家丢到身后,紧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酒窖的大门。
    刘管家张着嘴,站在原地端着杯子,懵逼的看着远去的人影。
    *
    酒窖里只有一盏暗沉的灯在隐隐做亮,棕红色的柜门井然有序,玻璃橱窗里未拆封的红酒瓶整齐排列,然而地底下确实一片狼藉。
    米白色的瓷砖上流淌着暗红色液体,蜿蜒成一道暗色小河,散发出沉醉的酒香,闻起来相当美味,当然,如果没有杂乱的玻璃碎片沉积在其中的话。
    砸的只有半截的玻璃瓶豁口处,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尖锐尖口,这样的玻璃瓶随处可见,角落里堆了一座小山,地面上随处丟掷,红色液体里也全是残渣。
    秦郁之站在门口,望着灯下,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
    椅子空落落的,上面早已没有了人。
    而此刻本该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坐在满地狼藉中。
    头上唯一的昏暗灯光打下来,在他头顶打下黄光,地面映出一个残影,像是舞台上的光,只笼罩在他一个人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寂感。
    阙安头顶的红色酒液顺着发丝淌下来,一滴一滴滴答滴答混在血色的河流中,少年的眼睫、鼻梁、脸庞全都浸在酒液中,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现出一种妖异而惊艳的美。
    他单手撑住地面,单手握着两个黑黝黝的东西,手上不知是血液还是酒液,往下肆无忌惮的流淌。
    顾不得底下的玻璃渣,秦郁之慌忙跑到阙安身边,蹲下扶住他。
    靠近他时,阙安身上的寒气侵蚀着他,整个人仿佛是一块坚冰。
    还是散发着酒香的坚冰。
    秦郁之紧紧把这块坚冰抱在怀里。
    近距离看,才发现阙安的状态有多不好,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眼眸半睁半合。
    秦郁之慌忙握住他的手,一惊。
    手里全是割人的玻璃残渣,手上往下淌的,是红酒,也是血水。
    秦郁之不敢乱动怀里的人,焦急的在他耳边呼喊:
    阙安,阙安?
    听到声音,阙安微微侧了侧脸,看到来人笑了笑,声音轻的仿佛要飘起来:
    现在可以抱我上床了。
    说完这句后,阙安像是终于撑不住般,重重跌到了秦郁之怀里。
    *
    赵医生连夜接到电话,难得的听出向来沉稳的秦郁之也会有慌乱的时候。
    电话里人语气焦灼不安,不只是担忧这么简单,隔着电话赵蒋都能感受到他渐渐往下沉的心,像是床上的人快要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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