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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7)

    秦郁之眼前一亮,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拱着身子,做贼一样溜到窗边,搬来小凳子,站在凳子上打开窗户。
    阙安晃着尾巴,扫了一眼秦郁之:出来,带你去玩。
    秦郁之啊了一声,惊诧道:现在吗?
    阙安不耐的嗯道: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秦郁之心跳打鼓。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一种隐秘的叛逆在他心中悄然生长,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背着父母去酒吧,向往渴望之下还藏着干坏事的刺激感。
    阙安等的不耐烦,掉头就走。
    秦郁之伸出手:等等!
    阙安回头。
    秦郁之紧张的问:我们去哪儿?
    *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一闪而过,灰白色的残影在林间飞逝。
    秦郁之把头埋在阙安颈间,风声拍打着耳畔,吹的他耳廓生痛。
    恍惚间,他被唤醒了更多的记忆。
    被蜜蜂蛰,在山洞里躲雨,还有阙安驮着他拖着血迹走的十几里路。
    他顶着风声,冲着阙安的耳朵大吼:谢谢你,毛绒绒!
    阙安耳朵竖起来,在凌乱的脚步和风声中大吼:什么?!
    秦郁之咯咯的笑,身子跟着狼的奔跑上下晃荡,低下头轻轻亲了一口狼的耳朵。
    动荡奔波过后,是一片辽阔的平原。
    草地连着天际,天上挂着个月亮,月光又均匀洒下来,温柔触摸着野草。
    像极一岁时他们躺过的草地。
    秦郁之哇了一声,坐在阙安的背上,哇哇哇激动:好好看啊!
    阙安懒懒的趴着地上,看着每天都能看到的千篇一律的景象: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秦郁之指着大月亮盘子说:
    好看的好看的,月亮好大!
    他把头蹭到阙安毛里,晃了晃道:毛绒绒你好厉害!
    阙安得意的扬了扬头颅,看着撒落下来的月光,想学着老和尚的样子,把酒吟诗借景抒一下情,无奈又没有酒又不会诗,想了半天才艰难的想到一个从老和尚那儿偷来的词语:
    我们这叫偷情,是不是很浪漫?
    秦郁之懵懵懂懂,幼小纯洁的心灵对文字也一知半解,坚定的嗯了一声,大声道:
    对!好浪漫的!
    啪嗒一个青中透着点红的苹果从树上啪嗒一下掉下来,砸到了秦郁之脑袋上。
    秦郁之捂着脑袋,好奇的望着树上满树的苹果,留下垂涎的口水:果子!
    苹果小而涩,还没到成熟的时节,果皮也是看上去就酸掉牙的青色,但是对于只在篮子和超市里见过切好苹果的秦郁之而言,有着格外强大的吸引力。
    阙安不屑:难吃。
    又苦又涩。
    秦郁之轻轻拽了拽阙安的耳朵,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阙安看他一眼,嫌弃道:烦死了。然后乖乖把身子支棱到了秦郁之面前。
    秦郁之兴高采烈爬上阙安的背,阙安腿往前一蹬,正打算勾住树干上树时,被秦郁之一把叫住:毛绒绒,我想自己上。
    阙安怀疑的打量了秦郁之一眼:你?
    这个身子骨,别被摔死了。
    秦郁之使劲点头:嗯嗯嗯。
    他没有坐过过山车,就把这个当过山车玩好了,反正都是在高处,一样的。
    趁着妈妈不在,刚好体验一把,要是被妈妈知道了,估计又要被教育一顿,教育完了还要让自己反思。
    阙安哼唧了一声:那就上,别磨叽。
    万一摔了他接着。
    秦郁之嗯了声,抬头看向树干。
    一人能抱住的粗细,倒也不算很高,但是对秦郁之实实在在算个挑战。
    他鼓足勇气,伸出小胳膊小手,抱住树干夯吃夯吃往上爬,奈何爬一步滑三步,细嫩的手被磨得生疼,过了半小时还在原地。
    哧溜一声,当他第二十一次划回起点时,突然屁股上感到一阵热乎的力,顶着他往上。
    秦郁之抓准机会,哼哧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手臂一使力,前进了一大步,挂到了树半中腰。
    有了这一大步,他仿佛找到了诀窍,手脚并用奋力往上爬。
    十分钟后,他坐在树上冲着阙安挥手:毛绒绒,我在这里!
    阙安不屑一顾的摇摇尾巴回应。
    秦郁之兴奋的从树枝上费力摘下几个苹果,冲着树下大吼:毛绒绒,接着!说着不待阙安反应,直愣愣把苹果丢下去。
    砰
    几个苹果闷声砸在阙安脑袋顶上,阙安被砸的脑袋起了个包,跳起来看着坐在树上高高晃着脚丫的崽子,恨得直咬牙: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
    秦郁之哈哈大笑,坐在树枝上捧着肚子道歉:对不起毛绒绒哈哈哈哈
    阙安恨恨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看在这树枝干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他早就扒拉上树去打崽子的屁股了。
    摘下来的苹果果然没熟,酸涩得要命,但秦郁之跟个宝贝一样捧着,拽起衣袖把它擦了又擦,郑重其事收到怀里:我要留好,这是我第一次爬树的见证。
    阙安不屑,挥了挥尾巴打蚊子。
    收好了苹果秦郁之从阙安背上下去,在半人高的杂草丛里跟着萤火虫跑。
    阙安晃着尾巴,眯着眼晒着月光。
    恬适安逸的时光不慌不忙,像月光一样缓缓流淌。
    秦郁之抓到了一只萤火虫,缓缓微张着手心,明黄色的光芒就从里面透出来。
    好漂亮啊。
    他喃喃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疼痛从心脏里钻了出来。
    秦郁之大口喘着气,眼前的萤火虫泛起重影,在他眼前晃荡。
    犯病来得猝不及防,他手指无力垂下,一只萤火虫从他手里缓缓飞了出来,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心脏。
    他吃力的摸索着口袋,掏出棕色的小瓶子,手抖着倒了大堆药片,洒到了地上,他捡起两片沾着泥土的药喂到嘴里,紧接着意识开始朦胧,恍惚中听见有声音在呼唤:
    小兔崽子?
    兔崽子?
    崽子??
    秦郁之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被切割成不均匀的碎片,白色的病房里很高很高的天花板,输液袋里一滴一滴往下坠的药液,还有铺洒在他身上渐冷的月光和越走越远的背影。
    不要走。
    他朝背影大叫。
    背影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置若未闻往前走。
    秦郁之满头冷汗。
    不要不要。
    啊
    他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片黑暗和蒙着夜色轮廓的房间。
    是自己的房间。
    秦郁之懵懵懂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噩梦被吓醒了。
    但是草原呢,萤火虫呢,月色和毛绒绒呢?
    秦郁之一瞬间怀疑半夜的那场旅途才是自己做过的梦。
    他走到窗户边,在窗户缝里拾起一撮灰色的毛。
    毛绒绒的毛在这里,不是做梦。
    咯吱
    门口传来轻微的开门声,秦郁之吓了一跳,下意识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毛看着走进来的秦母。
    秦母穿着睡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站在窗户边的秦郁之,疑惑道:
    大晚上的,怎么站那儿啊?
    秦郁之这才赶紧瞄眼墙上的钟。
    刚好指向四点。
    秦母看了看一脸木楞的秦郁之,心疼的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郁之点点头,把头靠在秦母怀里。
    秦母摸到他头上的冷汗,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汗啊?哪儿不舒服吗,头疼吗,还是胸口疼,你快先躺床上,我让余医生过来看看。
    秦郁之有点失落,胸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似乎又变得空荡荡起来,他沉默片刻开口:妈妈,我的病能好吗?
    声音轻的像一触就碎的泡沫。
    秦母愣住,片刻后心痛的环住孩子的肩。
    姜黄色的暖光打在秦郁之侧脸,婴儿肥还没完全消去,带着这个年龄都有的可爱,但面色却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红润。
    秦母抚摸着他的脸:会的,等你大一点,再长大一点。
    敷衍的谎言不持久,却是让人安心的借口。
    秦郁之沉默的走开,耷拉着拖鞋,走向床边盖好被子,把头蒙在被子里。
    秦母走到床边,耐心温柔道:妈妈今天陪你睡吧,接着前天的丹麦童话给你继续讲,好不好。
    被子里的脑袋轻轻摇了摇,接着传出闷闷的声音:不了。
    像是怕秦母担心,他又补了一句:妈妈,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声音贴心得让人心疼。
    秦母垂下眼,走到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半晌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秦郁之在黑夜中睁着眼睛,轻轻抚摸着毛绒兔子的耳朵,眼神失落。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沉闷的击打响起,伴随着玻璃细碎的晃荡声。
    秦郁之一愣,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户边,接着张大嘴,惊喜看向窗外:毛绒绒!
    阙安趴在窗户外的草丛里,看到秦郁之的一瞬间,紧张的眉头松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秦郁之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只是睡着了。他紧接着开口问,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阙安哼了声:不然呢,等着看其他狼把你叼进肚子里吗?
    秦郁之伸出手摸了摸狼的鼻尖,认真道:谢谢你担心我,毛绒绒。
    这会儿已经四点了,毛绒绒把自己送回来后,又在外面守了四个小时。
    阙安甩了甩尾巴,没,怕你死了而已。他吐槽道,你睡得也太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跟头猪一样。
    秦郁之抱着阙安的头,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阙安习惯性的把头往秦郁之手心拱了拱,等着秦郁之给自己顺毛。
    但却没有等到一双柔软的手。
    秦郁之呆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失落。
    阙安伸出鼻子在秦郁之周围嗅了嗅,察觉到有眼泪的咸味,开口问:你怎么了?
    秦郁之摇摇头:没事。
    阙安最讨厌小孩儿这样子,有事就是有事,偏要操着一副深沉的模样说自己没事,跟装模作样的大人一样,无趣又沉闷,一点都不可爱。
    他转头就走。
    秦郁之还是垂站着,半点儿姿势不变,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窗口的狼消失了,忙翻身想出去,朝外小声呼唤:毛绒绒
    阙安立马掉头回来,冷冷看着面前的小孩。
    秦郁之抱住阙安,沉默了半晌开口:毛绒绒,你能陪我睡觉吗?
    孩子的头发黑而软,柔软得像是蒲公英的毛,轻轻一碰就散,面前的人也因此显得格外柔弱,小小的一团在地上投下浓缩的阴影,有一半笼罩在阙安庞大的身躯里。
    阙安收回眼眸,把孩子叼起来放到床上,旋即自己趴在旁边的地板上,爪子拍了拍孩子的脑袋:睡吧。
    秦郁之这会儿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伸出手抓住阙安的毛毛,喃喃道:别走
    阙安敷衍的嗯嗯嗯,头往秦郁之身边偏了偏,方便他抓到毛。
    那你明天还来找我吗
    来来来,你别拽这么紧,疼疼疼
    阙安心道孩子劲儿还挺大,他不耐转头,发现孩子眼睛闭着,眼皮微微跳动,头上全是汗水,显然睡得不安稳。
    做噩梦了?
    阙安皱皱眉头,靠近秦郁之,用鼻尖拱了拱孩子的脸。
    感受到柔软的触感,秦郁之下意识的去蹭阙安,顺道砸吧砸吧嘴,跳动的眼皮平息了下来,紊乱的呼吸声也逐渐规律。
    阙安头朝前伸直,脖子快要断了,但又僵硬的不敢乱动。
    秦郁之睡得很香甜,一觉到了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他愣愣的坐在床头,回忆了下昨天。
    后半夜脑子迷迷糊糊,只记得他扒拉着毛绒绒的脑袋睡的。
    毛绒绒还会来找他吗?
    秦郁之看着窗外,有点愁。
    到了中午,余医生来给他做身体检查。
    每周的身体检查是秦郁之最讨厌的事情,坐在冰冷冷的器械上被人注视着报出精准数字让秦郁之很难受。
    检查完后余医生又照例开了药,秦郁之原来被哄着喝药吃药,吃药后奖励他糖和麦片,后来时间一长,他看到糖和麦片就生理性反胃。
    白天伴着药味过了苦涩又普通的一天,在缆车上隔着玻璃往下俯瞰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看到了熟悉的,昨晚去过的草地。
    尽管小得像蚂蚁一样,秦郁之还是在一大片绿色中发现了它。
    他惊喜跳到窗户边。
    那是他和毛绒绒的草地!
    绿得那么不同寻常,比旁边的好看多了。
    想毛绒绒了。
    但是毛绒绒还会不会来找他呢?
    秦郁之有点懊恼,为什么昨天不记得和毛绒绒约好呢?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秦郁之就沮丧。
    沮丧和懊恼交织在一起,让他晚上都没怎么吃饭,秦母问他晚上要不要去溪边走走,秦郁之谎称自己困了,缩到自己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等着。
    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秦郁之提前好几个小时开始焦急。
    等待就是这样,等的人还遥遥无期,情绪却遥遥领先占据你的心。
    快到十点时秦郁之又困了,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直到出现青紫色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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