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渐渐平复了,他走近办公室,靠在门框上敲了敲门,动作挺洒脱。
没打扰到你们吧?
两个人立刻回头。
勅尤又飞快说了几句话,仙子点头应下,勅尤撤去结界。
仙子有些暧昧地看了姜子文一眼,跟他福了福身,款款离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姜子文和勅尤了。
勅尤: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姜子文没回答,把保温桶放到他的桌子上,转身靠着桌子,笑着问,她是谁啊?
勅尤摸了摸他的耳朵,以后告诉你,可以吗?
姜子文维持着笑容看着他,男人的目光很专注,没有丝毫闪躲,姜子文看了很久之后点点头,说,行。然后就当没看见刚才的事情一样,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吃食都摆出来。
男人像此前几天一样享用他带来的美味,姜子文也像从前一样坐在他桌子上看着他吃。
男人吃完东西,就带着姜子文去山海界四处游玩。姜子文感觉得到,男人对他的态度和从前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在那方面的需求都一样。
只是姜子文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知道,男人和那位仙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转眼之间,姜子文来到山海界已经快三个月了。
明天是他的生日,他可以休假一天。
按照他和男人的约定,今天应该他下班之后去尧光山,姜子文洗漱了一番,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来到神兵厂。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不过对于天界大部分生灵而言,并不存在昼夜的区别,所以神兵厂依然灯火通明,游客繁多。
姜子文来到神兵厂就看见了勅十三和勅九,他询问勅尤在哪儿。
勅九说他们大哥临时有事出去了。
勅十三纠结地看了勅九一眼,勅九暗地里瞪他,叫他闭嘴。
姜子文做的是餐饮服务,自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他知道这两人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不久前曾经偶然见过的那位仙子了。
他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跟勅尤联系。
勅十三却先忍不住了,主厨!
勅十三刚开了个头,勅九就不停地拽他手,勅十三甩开勅九。
大哥跟那位仙子往那个方向去了。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只跟我们说,要是看见你来了,别告诉你他跟谁出去,还让我们把你哄到办公室等着。
勅九瞪大眼睛,满脸都是勅十三竟然敢出卖他们大哥的震惊。
勅十三气得脸红脖子粗。
主厨对大哥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对主厨呢?!自从搬到山海界之后,大哥就几乎每隔一天都要跟这位仙子见面,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要是大哥真变心了,那就把问题一次性说开了吗!干嘛这样模棱两可地钓着主厨!那不成白宏宇了!
勅九虽然没在餐厅工作,但也知道渣男白宏宇,瞬时间也说不出话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姜子文。
姜子文摸了一下耳钉,抬脚慢慢往神兵厂走,片刻之后操了一声,调转方向飞快朝勅十三说的方向走去。
不管勅尤和那位仙子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才是勅尤名正言顺的伴侣,他去找勅尤有什么问题!
他在心里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到底有多么惶恐,多么畏惧,多么害怕看见他不想看见的画面。
这种惶恐和畏惧连耳钉都无法消除,他唯有亲眼看见才能安心。
一路急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飞过了多少条河,越过了多少座山。
月亮落下枝头,金乌从汤谷升起,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
他再一次越过了一座山巅,视野中猛然出现了一座几乎与巍峨青山等高的巨人宫殿。宫殿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铸造的,通体漆黑,他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能确定,男人就在里面,那位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白衣仙子也在里面。
想象着那两个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来不及思考其他,飞快进入宫殿,循着男人的气息直上二楼,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勅尤就站在里头。
白衣仙子则正在施法,源源不断的云霞从窗户的缝隙飘进来,在大床上方飞舞旋转,最终被凝练成一床巨大的被褥缓缓飘落在床上,而那床被褥上,正绣着一束艳丽绽放的蓝色玫瑰。
白衣仙子看着气喘吁吁的姜子文,娇柔一笑,说了句祝二位天长地久,幸福美满,便迈动莲步离去。
姜子文下意识地看着蚩尤。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本来想今晚弄好,明天一早再亲自带你过来的。既然来了,一起去看看?
嗯。
勅尤压制力量,变成了姜子文平时看见的状态,揽住姜子文的腰,带着他熟悉这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这宫殿跟姜子文在仙界看见的天宫制式完全不一样,而是无限接近现代社会中的独栋别墅,又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曾经想带男人去看的那几栋别墅的集合体。
房屋的正面和左右两侧栽种着灵植,这些灵植他都认识,都是他在餐厅里烹调过的。
房屋后面是一个连接着河流的偌大泳池。
楼体共两层。从外面看漆黑一片,但只要开启了里面的某个阵法,屋子内外通透异常,这已经不是全景落地窗了,而是整栋屋子均用玻璃铸就。
一楼是餐厅,料理间。
二楼卧室,衣帽间,洗浴间,这三个地方处处都是光洁可鉴的镜面。
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了,一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当初得知自己即将前往山海界,他就曾问男人还需要在人间置办婚房吗,男人说不用。
来到山海界,发现男人给他亲手打造了一座木屋,他以为那就是婚房,可男人说不是。
他以为婚房对男人来说是不重要的。
所以尽管心里很期盼,但来到山海界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再提起,没想到男人竟然会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一座由男人亲手打造的,完全符合他对婚房的想象的,付出了无数时间和心血的,真正的婚房。
姜子文鼻子很酸,他现在就只想扑到男人怀里痛哭一场。
但他知道这么喜庆的时候不应该这么做,他用手捂住眼睛,好一会儿之后才带着哭腔,明知故问道:这房子拿来干嘛的。
勅尤说:你。
姜子文反应了两秒,瞬时间又哭又笑,拿开手,眼睛通红地瞪他,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说骚话!
勅尤答应了,片刻后用嘴唇摩挲他戴着耳钉的耳朵,你在故意撩我吗?
我哪儿有!
那为什么哭?
我就是为自己很幸福哭不行吗?!
勅尤笑了,抱着他走到落地窗前,让他抓住扶手,那你哭吧,大声点。
(正文完)
第42章 小明星大金主
***
贺先生,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
***
兰溪小时候个子矮小,又天生自来卷,像个柔弱的洋娃娃, 初中三年级刚刚转到贵族学校的时候,没少被班里的男生欺负。
有一回上体育课, 他被几个男生堵在厕所, 说要脱他裤子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他打不过那些人, 被按到地上。
裤子都扯了一半了, 结果被贺玉鸣撞见。
兰溪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 只晓得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 穿着球服,长得很高,也很好看, 冷冰冰地说了一个滚, 那些平日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立刻飞快逃走了。
兰溪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
贺玉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离开了,片刻后又进来,递给他一条裤子。
起初兰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裤子,等他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裆部都裂开了,草莓平角裤都能看见,那贺玉鸣岂不是也瞧见了!要不然他干嘛给自己裤子!
他觉得很丢脸,比刚才被那几个男生扒了裤子还要丢脸。
所幸这时体育老师吹响了集合的哨声, 贺玉鸣离开了,兰溪也吸溜着鼻子换上裤子。
那裤子很显然是贺玉鸣的, 兰溪当时只有一米六出头,穿在身上特别长。好在裤子是收脚的, 虽然全都堆在脚腕挺难看,但好歹没拖到地上。
他出去之后还特地四处看了一圈。
贺玉鸣是属于特别出挑的那一类,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他。
不过他们班已经散了。
贺玉鸣跟一群高个子男生往教学区走,上身披着校服,下面依然是球服的短裤,这穿着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兰溪有点后悔当时只顾着哭了,既没跟好心人道谢,也没问他是谁,他连这条裤子该还给谁都不知道。
那天之后,班级里经常欺负他的几个男生收敛了许多,虽然偶尔也会故意撞他,伸腿绊他,但没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
兰溪是住校,他回寝室以后就把那条裤子洗了,晒好后背在书包里,就想着哪天见到了还给他。
但大概是因为高中部和初中部是不同的教学楼,所以他一直没能再见到他。
直到又一周的体育课。
那节体育课兰溪去得很早,一直在四处寻人,等到上课铃响了,才看见贺玉鸣和几个男生姗姗来迟,可是那个时候兰溪他们已经集合了。
好不容易到了自由活动时间,兰溪抱着装了校裤的口袋来到篮球场。
篮球场很大,有十来个场地,每个场地都有人,但就贺玉鸣他们这边围观的人最多,兰溪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去。
他听见周围不断有人提起贺玉鸣三个字。
这三个字他在同班同学的口中也经常听到。
据说贺玉鸣家里很有钱,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超级豪门,整个学校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他。
据说贺玉鸣长得又高又帅,声音也很苏。
据说贺玉鸣学习成绩特别好,年年都能代表学校出国比赛。
据说
他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因为那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跟他根本不可能有联系。
中场休息了,贺玉鸣来到篮球架下面拿水。
他喝水的姿势超帅,矿泉水瓶高高扬起,喉结上下滚动,水大口大口入喉,还有些顺着下颌流到玉佩上,再划过胸膛。
他的胸膛并不像寻常高中生那样瘦弱,而是覆盖着一层肌肉,不夸张,但很有力量。
女生忍不住激动地尖叫,兰溪也很想跟着她们一起尖叫,但周围大部分都是高中生,他一个初中生混在其中,有点不好意思。
他一路小跑着来到篮球架下,把口袋送到贺玉鸣面前。
他当时距离贺玉鸣很近,大概就只有一米多点的距离,能特别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汗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贺玉鸣盯着眼前这颗蓬松的脑袋,一开始没接,顿了几秒才拿过口袋。
他弯腰把水和口袋都放在地上。
兰溪就说特别感谢他,他说没事,之后见兰溪还仰头盯着他,杏圆眼仿佛在闪光,他又问还有什么事。
兰溪就问他叫什么。
贺玉鸣听见他这个问题的时候,锋锐的眉梢小幅度地上挑了,表情特别生动,后面有人提醒说开打了,贺玉鸣往场中走。
兰溪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挺失落,后来又见他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贺玉鸣。
兰溪都惊呆了。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晓得,原来他就是同学们口中常常提起的贺玉鸣。
那么他还要给贺玉鸣那一二三的优点后面再加一条:
很温柔,很善良。
他完全成了贺玉鸣的小迷弟。
第三周体育课,他又跑到篮球场围观贺玉鸣打球。
他当时眼睛里就只有贺玉鸣,也没注意到自己是挤到了班里那几个经常作弄他的男生前面。
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把,他摔到了球场里。
那几个男生笑嘻嘻地骂他没长眼睛,其中一个还想踢他,只是脚没碰到他,就被一颗篮球砸了回去。
那男生家里也很有钱,一般人是不惧的,他很横地抬头,结果看清楚砸他的人,立刻就收敛了。
兰溪没敢抬头,他觉得在自己的偶像面前摔成这样挺丢人的,就想赶紧离开这里。他站起来,跛着脚往外面走,没两步就看见人群都散开了。
他觉得挺奇怪的,他哪儿有这么强的气场让那些人都给他让路啊,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贺玉鸣居然跟过来了。
他下意识地认为贺玉鸣大概是要离开,所以赶紧让到一边去,可是对方却停在他面前,问他严不严重。
兰溪真的挺疼的,但他不想让贺玉鸣觉得他娇气,所以摇头。
贺玉鸣看了看他蓬松而有光泽的卷发,蹲下,把裤腿卷起来,两只膝盖都受了伤,其中一只还破皮出血了。
贺玉鸣问还能不能走,兰溪咬着下嘴唇没说话,他来到新学校三周了,受的欺负很多,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他有点想哭。
贺玉鸣看着他眼睛里的泪光,没说什么,把他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
周围人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震动,兰溪听见了好多人的惊呼。
贺玉鸣把他送到校医院,处理了伤口又把他抱回初中部教学楼,他一路上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人的注目礼。
兰溪有一种飘在云上的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班里的同学回来了,一个个八卦地询问他怎么认识贺玉鸣,他跟贺玉鸣是什么关系,甚至班级里那几个经常欺负他的男孩子还给他写纸条道歉,他才渐渐找回真实感。
贺玉鸣在学校里太受关注了,连带着被他公主抱走了小半个学校的兰溪也成了大家关注的对象,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兰溪跟贺玉鸣关系很好了。
尽管这只是大家的错觉,但这带给兰溪的便利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个曾经备受排挤的转校生几乎一夜之间就被所有人欢迎和接纳了。
那之后的第二次体育课,兰溪又去看贺玉鸣打球。
他去得挺早,贺玉鸣还在球架下面脱衣裳。
平时贺玉鸣脱了校服都是直接扔在灌木丛上的,这一回他朝他招了招手。
兰溪距离贺玉鸣还有半个球场的距离,他简直不敢相信贺玉鸣居然是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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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攻是巨佬——西西布(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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