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她现在已经不讨厌商蔚清了,但是仅仅只是不讨厌吗?商蔚清挟着款款温柔朝她走来,中间两人经过了太多事,裴雾由最初的厌恶到如今的接受,可能还有其他更深沉的层面被她忽视了。
不管以前两人有什么间隙,但是现在裴雾的确再一次有点依赖上了商蔚清。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竟然对一个前任产生了依赖信任,但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情感,有时候情感就像脱了僵的野马四处乱蹦,拉都拉不回来。
就算裴雾再怎么不承认,她自己也无奈的认识到了自己没出息一样再次依赖上了商蔚清。
这种依赖似乎还进化了,裴雾发现除了自己隐隐会依赖她,也想要商蔚清也依赖她,她想要商蔚清全身心的依赖,甚至更为恐怖的是,她想要商蔚清对她有更重的情绪,因为惧怕自己重蹈覆辙,便有点残忍的想着让商蔚清先撞南墙。
商蔚清见她回答不上来,不为难她了,摸了一把她的头发,“走吧,把钱包还给大爷吧。”
裴雾:“……哦。”
两人把钱包给了大爷以后,大爷十分感激,一直在鞠躬,商蔚清和裴雾吓得不轻。
商蔚清倒还好,就是裴雾对老人的连连感激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可能是很少接触到这种情况,因此显得有点局促,老人听说了是裴雾帮的大忙,抓着裴雾的手不停的道谢,左一个好孩子右一个好姑娘,裴雾全程傻愣着点头,克制自己的不自在回应着老人,耳朵都红了,商蔚清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
老人离开了以后,裴雾微不可几的呼出了一口气,商蔚清突然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裴雾像惊弓之鸟似的退开了,懵然道“你干什么?”
商蔚清笑吟吟的开口“耳朵怎么那么红、挺害羞啊。”
裴雾也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小声着“……没有害羞,就是不知道怎么适应,我就是有点……慌。”
商蔚清哼笑了一声,“慌什么?你值得。”
一瞬间裴雾的耳朵似乎又红了,唇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扬,呈现在商蔚清面前。
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树影婆娑摇晃在地上,夏风将树梢吹的飒飒作响,将无言的暧昧化为有形的微微悸动,吹向两人的心底。
时间很晚了,商蔚清出来的时候是开着裴雾的车来,她自己的车还放在原处,宋昭在车里,商蔚清给宋昭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车开过老。
“你先回去吧,早点回去休息。”商蔚清挂了电话对裴雾道。
车里太闷,两人便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裴雾不在意道“没关系,我陪你就好了。”
商蔚清刚刚出了会神,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
裴雾对着商蔚清幽黑的眼睛一时卡壳了,换了个说法“……外面凉快,我吹会风。”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今晚月色很美,我也看月亮。”
昏黄的路灯将裴雾的面容照的更为温秀,包着纱布的左手微微蜷起放在腿上,眉眼清和。
和裴雾待的久了,商蔚清便愈发觉得她有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可爱,脱去那层阴戾疯态的皮,里面是被藏住的柔软,但很少人见到过,除了商蔚清。
商蔚清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她看起来总是多情温柔的模样,什么都喜欢,但其实她喜欢的东西寥寥,她为之喜爱的也少,但裴雾这份藏在阴暗背后的柔软让她觉得弥足珍贵,甚至喜不自胜,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而后化为莫名的不可抵抗力吸引着她。
裴雾疯狂,却在某些时候有几分儿童的天真,她看似无良,但是却有隐藏着的细心与良善。
她缺点很多,是个疯子,但优点又很好,是个小可爱。
她是矛盾的,但也是美丽的。
商蔚清不禁想,以前的裴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想来肯定是很好的人,不然“我”以前也不会那么喜欢她。
以前爱她,那现在呢?
商蔚清这么问自己,这种猜测把她吓到了,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与其是无法解答,不如说是乱与复杂。
她现在还没得出那些疑问的答案,一日没有得出,自己心里的不安与惶然便愈发浓重,甚至殃及到她的情感认知,让她不能去大胆放纵的撕开自己深埋的情绪。
商蔚清忽视了心里复杂,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光,轻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有其他意思?”
裴雾不解,“嗯?”
商蔚清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如你所说,月色的确挺好。”
月色很美,夏风也不燥,光景属实很好。
很适合做点什么。
两人吹着风静静的不说话。
商蔚清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以为是宋昭,但看到来电显示是盛原,皱了一下眉,也没接,就是让它响,如此重复了几次盛原就没打电话过来了。
裴雾用眼尾看了一眼,发现是盛原,假模假样的随口问“你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商蔚清否决了,“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眼神就让我很不喜欢,奇怪的人。”
“这样吗?”裴雾似乎是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垂眸想了想,突然道“你手机可以给我用一下吗?我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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