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轻着声调,“因为你不理我啊,我就心不在焉了。”字字皆是哀怨不满。
商蔚清可真是服了,裴雾总有一种神奇的本领,她能把自己的不是巧妙的放在别人的身上,自己还落的个无辜的形象。
“哦,难道是我的错吗?”商蔚清在裴雾又要开口的那瞬间按了按她受伤的指头,也无辜的看向她,“嗯”
裴雾:“……”
裴雾轻哼了一声,这次不是装的,她抿了抿唇,生怕她听到似的,“……对不起。”
“没听见,再说一遍。”商蔚清故意道。
裴雾没办法,只好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商蔚清这才满意,将案板上的血清扫干净,语重心长道“裴雾,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隔阂,可能还在对我当年的事不满,所以我对你的关心在你眼里可能就是心怀不轨。”
裴雾没想到她会提这件事,近段时间两人相处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当年的事,当年的事像裹着刺的糖,就算知道里面也有微甜,但刺太扎人,谁都不愿意去碰。
如今被摊开,裴雾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沉默着。
商蔚清把搅拌了锅里的鸡汤,放了枸杞红枣,嗓音在鸡汤的咕噜咕噜声里显得绵长而轻缓,“我呢,的确心怀不轨。”
裴雾倏地抬眼冷视着她。
商蔚清自顾自道,“你不用感到生气,也别觉得气愤,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关照,希望你过的好,都是发自肺腑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过的好。”
“而我的心怀不轨永远对你无害。”
因为我会走,会离开这里,但见你悲苦,我又十分难过,也说不清为什么,全身的意识像不受控制一样希望你能好,只是很不忍而已,因此迫切的期望你能心怀喜乐。
望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见你眉目舒展,虹销雨霁。
夕阳的光线从窗子透进厨房里,商蔚清半边身影落在橘黄色余晖里,裴雾默然的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商蔚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到她的身边。
云山居里,自商蔚清站在前庭的木槿花树下,随意回眸眉眼带笑,她就知道,眼前的商蔚清是居心不良的。
她笑的这般温和,眼里却是一点爱意也没有的,里面很空很虚无,既没有恨意,也无悔意,眼里毫无情绪,像是初次见面。
可她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初次见面。
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裴雾心里通透,所以她不惊讶,她不知道商蔚清的目的,既然她不良,裴雾索性无情,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去利用。
反正她们的关系之前已经很烂了,也无谓在这上面再添一层不轨的尘埃。
裴雾低低的嗯了一声,“无所谓,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认为你是真正的想呆在我的身边。”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商蔚清见她好像误解了,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初次见面,的确是被迫无奈的,但是后来便是随心而动的,没有被迫的怨恨,简单来说,起码在我依然活在这个世界里时,我可以待在你身边,既是可以也是愿意。
虽然这“可以和愿意”有时间期限。
但怕裴雾的脑回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商蔚清也觉得没必要说,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词穷了。
“吃饭吧,菜都好了。”商蔚清转移了话题,裴雾也收回了自己的情绪,想去帮她端,商蔚清就阻止了她,“你别动,我来就行了。”
“……哦。”
商蔚清做了很多菜,一眼望去,像过年了一样,还都是些大补的菜。
裴雾都看傻了,“这是……最后的晚餐?”
“说什么呢。”商蔚清把鸡汤放在了桌子上,“还不是你好几天不吃饭,我就多做了一点,把你前几天缺失的营养补回来。”
裴雾还以为商蔚清真的不管自己的身体了,但是她现在又给自己做了那么一桌吃的,刚刚在厨房里的闷燥感顿时消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商蔚清一直在替她夹菜,裴雾很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商蔚清每当这时就悠悠的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给了她一个眼神,“你确定”
语气里满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裴雾一个小时前还被商蔚清的怒气整的有些温顺,这下子对上她的眼神,不争气的犯了点怂,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塞进嘴里。
商蔚清像老母亲看到孩子听话一样笑了,情不自禁的去摸了摸她的头。
她现在已经差不多摸到了一定制服裴雾乖张的法子,裴雾平常都是不耐烦着一张脸,看谁都不爽的模样,耐心不足,浑身带刺,但如果对她凶一凶,那些刺就会被软化,说到底,就是一个外横内怂的妹妹。
裴雾嘴里塞了满满的菜,被她一摸,瞪了她一眼,奈何她腮帮子鼓鼓的,实在凶不起来,反而有点可爱。
商蔚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才乖,以后要好好吃饭。”
即使在没有我的日子里。
“对了,我后天要去西城那边的横店试镜。”商蔚清突然说。
裴雾正喝着汤,抬头“你要演戏?”
商蔚清不置可否。
“你上次去鼎乐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对啊。”商蔚清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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