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蔚清从头到尾听完了,她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手,发现手心都是冷汗,她脑中有些空白。
关于裴雾的家事,系统并未告诉她,她竟不知道这背后那么肮脏。
她心里有些乱。
裴奶奶还在难受,“后来,为了抚养阿雾,我把我那栋房子给卖了,开始照顾阿雾,阿雾过得苦啊,我一个老太婆也赚不到什么钱,阿雾的家人都不想担这份晦气。日子难,阿雾也从来不抱怨。”
裴奶奶说到这,语气有些欣慰,“幸好阿雾争气,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学。”
*
商蔚清回到房间,没有开灯,在裴雾身边站定了,她睡的很不安分,眉头紧皱着,因为淋了雨的关系,面色在夜灯下有几分很重的病态。
“做噩梦了吗?”商蔚清抬起手轻轻的抚在抚她的眉间,“没关系,都会过去的,噩梦会被撕碎,美梦会到来的。”
淋了一晚上的雨,裴雾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发烧了,商蔚清倒没她那么严重,只是感冒了。
裴雾一张脸红仆仆的,意识不清的呢喃着什么,商蔚清半天没听懂。
意识到她是发烧的时候,商蔚清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去了最近的一个镇上,本来裴奶奶也要跟着她去,商蔚清知道她操劳了一晚上,想让她好好休息。
裴奶奶今天的确很累,困倦的不行,虽然很想去,但想到自己这幅身体去了,也是帮不上忙,无奈放弃,“那奶奶在家给你们熬鸡汤,你开车小心点。”
“知道的。”商蔚清给裴雾套了一件外套,戴上口罩,就扶着她去停车点。
裴雾尚有一点意识能维持着走路,因为生病,身上的刺顿时都软化了,像只猫一样有些粘人乖巧,也不管被粘的是谁。
商蔚清被她蹭的有点无奈,“你别乱动,这样我不好走。”
裴雾罔若未闻,
好不容易走到了停车点,商蔚清把她放在了后座上,让她躺着。
商蔚清时不时的从车内的后视镜观察着裴雾,因为难受,在座位上哼哼唧唧的,长发都乱了。
露出的眼睛湿润而潮红,像带着勾子一样,脸上还泛着红晕,迷茫而迷离的眼神和后视镜上商蔚清的视线对上了。
商蔚清心里倏地震了一下,她快速的转过了头,躲避了她的眼神。
裴雾这幅模样和平常苍白冷淡的美完全不同。
像个妖精。
裴雾因为难受而呻/吟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商蔚清听不得,打开了蓝牙放歌。
要命。
商蔚清开的快,很快就到了镇上最大的医院,裴雾戴着帽子和口罩,紧紧的跟着商蔚清。
她已经很久没有到人群来了,以至于再一次接触到喧嚷,排斥感便汹涌而至。
身边来来往往的每个人都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们在笑着,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裴雾只觉得她们他们笑的刺眼,像戴着小丑面具一样可笑虚伪,身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活气,如针密密麻麻的扎进皮肤里。
她想逃,恶心的想吐,想藏在地下,想躲在没人的地方。
商蔚清注意到裴雾的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心里了然,握着她的手,裴雾一震,条件反射的要挣脱开。
“别动。”商蔚清低声着,“人太多,我拉着你,别走丢了。”
裴雾闻言,帽子下的眉眼闪过一丝微愣,鬼使神差的不动了。
身边的人浮闹的令裴雾烦不胜烦,而商蔚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带有魔力一样,抚平了些许。
给裴雾打针的时候,又出了变故,在医生即将碰到裴雾的那一瞬,她整个人顿时像吃错了药一样,奋力的推开了医生,缩在角落,不断的叫着,“离我远点! 滚! 别碰我!”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没料到裴雾力气那么大,后腰狠狠的撞上了桌角,当场痛哼了一声,“哎呦,我的老腰。”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
商蔚清心里暗叫不好,裴雾怎么在这个时候发病了,暂时想不了那么多,连忙去安抚裴雾,“别害怕,他是医生,给你治病的,没有恶意的,好吗?”
裴雾今天因为发烧,神经衰弱,再加上被人群搞得神经兮兮,而医生这个陌生男子一碰几乎成了点火线,瞬间点燃了她癫狂的情绪。
裴雾厌恶男人,恶心唾弃所有的男人 ,不能忍受男人的触碰。
精神失常下,她把商蔚清当成了男人,恨极了似的狠狠的咬在了她的手腕上,商蔚清吃痛,却只是闷声忍着,见医生要过来,用眼神示意他别来。
商蔚清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安抚她“别怕,我在这,我永远在这。”
病房里有小孩,被吓到哭了出来
商蔚清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安慰性的摸着裴雾的头,可能起了点用处,裴雾的牙齿渐渐松了,愣愣的看着商蔚清手腕上带着血痕的牙印。
“裴雾,治病吧,我们得回家。”商蔚清柔声着
裴雾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只知道回家两个字,缓慢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很快就要从这里出去了。
感谢观阅!
第10章
因为裴雾太排斥生人男性的关系,最后给她换了个女医生才能勉强安静下来,但裴雾对于陌生的环境还是摈斥的,不愿与她们接近,寻找安全感似的和商蔚清离的极近,在打吊针的时候一直是低垂着头,手攥紧了裴雾上衣下摆,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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