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昆像是被卡了脖子的鸡,涨红了脸,梗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贺凭睢几步走过来,把孟听鹤揽进怀里。
温度和浅淡的香水瞬间把孟听鹤笼罩起来。
贺凭睢对着自己大侄子笑了笑,眉眼间隐约是春风得意和扬眉吐气。
大侄子,以后记得喊人,他是你小婶婶。
孟听鹤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下。
对面,贺铭昆头顶缓缓冒出一排:????
你妈的,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侄子:我记忆里的小叔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感谢辛夷,幻预的营养液!啵唧!
久等了久等了,这几天一直在跑医院做检查实在没精力码字_(:з」)_猛鸽鞠躬!
然后今天一打开jj,发现给我自动更新了,但是目录是什么鬼啊喂!!字体为什么变得这么小!老年人视力受到侮辱!阿江为什么一天天净整这些花里胡哨又没什么用的更新!!
第72章 小提琴
啊?小小饶是贺铭昆一向怵贺凭睢, 这个时候吭哧半天也没办法喊出这个称呼。
其实早在他小叔昨天来找他的时候,贺铭昆就有了一丝预感,只是冲击力远远没有现在亲眼所见的大。
为什么他认为的替身居然会变成自己小婶婶??为什么他这小叔居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还要喊人??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因为还没正式开学,路灯开得很省, 几十米才开了一个, 旁边的建筑和绿化被映得影影绰绰。
但这不妨碍贺铭昆看清面前的两个人颀长单薄的青年被旁边高大的男人揽着,不可否认, 看上去又般配又赏心悦目。
三人面对面站了一会, 气氛尴尬又沉默。
贺铭昆憋红了脸,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而贺凭睢丝毫没有被气氛影响, 眼里的春风得意依旧很明显。
甚至还有心情催促。
大侄子,礼貌呢。
贺凭睢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大侄子喊人, 判断出大侄子还沉浸在不敢置信之中,耸了耸肩,搂着孟听鹤转身就走。
窒息沉闷的空气被搅动,贺铭昆下意识伸手拽住孟听鹤的手臂。
孟听鹤缓缓回头:?
贺凭睢眼里的笑意淡下来,把贺铭昆抓住孟听鹤的手扯下去, 冷淡道:别动他。
贺铭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他避开贺凭睢的目光, 对孟听鹤说: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
本来就是对情情爱爱嗤之以鼻的人, 也没说错。
孟听鹤静静地看着他。
贺铭昆顿了顿,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倨傲:而且,双方家世相差过大的爱情, 是没办法长久的。
孟听鹤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几秒,转头看贺凭睢,眼神询问。
他不知道你相亲的事情吗?
贺凭睢皱眉回忆片刻, 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爸不会和其他小辈说这些的。
当然,贺总本人也没有特地去说。
贺凭睢现在看他大侄子,总觉得他眼里闪烁着想要拆散他们的不怀好意的光。
和他男朋友说的话简直是居心叵测!
孟听鹤按住贺凭睢的手,朝贺铭昆礼貌而平淡地说:多谢提醒,再见。
说完这句话,他才松开手上的力度,由着贺凭睢搂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
贺总有点春风得意不起来了。
什么多谢提醒,刚才他大侄子和男朋友说了什么。
贺凭睢一边内心警觉,一边打开车门,手放在在门框顶端,看孟听鹤钻进去之后才从另一边上车。
先垫点东西。贺凭睢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糕点和酸奶,掰下一小块递到孟听鹤嘴边,还是热的。
糕点是刚刚烘培好的,带着勾人的香味,对于饿了一下午的人来说充满了吸引力。
孟听鹤咬住这块送到嘴边的糕点,并在贺凭睢指尖轻轻咬了一下。
舌尖还几不可查地碰了碰微凉的指尖。
谢谢男朋友。
贺凭睢嘶了一声,克制住某些想法,口头警告:别乱咬,不然有你哭的时候。我现在可舍不得让你哭。
孟听鹤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拉长了音慢吞吞地说:哦,你上次说你很喜欢我哭的样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贺凭睢的拇指按了按孟听鹤咀嚼时鼓起的脸颊。
男朋友被自己弄哭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喜欢。
但是现在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贺凭睢转移话题,闷闷地说:他刚才说什么了,怎么还谢他呢,他这不是盼着我们俩被拆散么!
贺总说到最后,愤愤不平中又夹杂着一丝委屈。
孟听鹤侧过头,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继续吃点心。
放心,根据我的分析,拆散是不大可能的。
贺凭睢发动引擎的手一顿,看着一脸无欲无求的孟听鹤,磨了磨后牙槽,确信了男朋友就是在故意撩拨他。
他正要解开安全带,延续一下男朋友刚刚浅尝即止的吻,就听见孟听鹤幽幽地回答他的上几个问题。
你侄子刚才和我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情情爱爱,也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
贺凭睢啧了一声,轻轻扳过他的脸,认真地纠正道:别信他鬼扯,我怎么不是真心喜欢你,我明明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孟听鹤笑了笑,轻声点评:肉麻。
哪里,是真心话。贺凭睢之前压根就没有说过这种话,听到男朋友的点评,也跟着笑起来。
贺凭睢开着车离开A大,混入晚高峰的车流之中。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孟听鹤安静地吃着糕点,车里一时有些安静。
贺凭睢点了点方向盘,注视着前方,有些突兀地开口:其实坦诚来说,之前我确实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很不靠谱,也没意思。
孟听鹤给他掰了一块糕点,示意他继续说。
我爸妈本来是青梅竹马,中学大学都在一块,毕业直接谈婚论嫁那种程度。
贺家和云家家世相当,贺百然和云典又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桩婚事本应该是一件美谈。
但那段时间云家被几个对家联手对付,家道中落,远不如之前。
那时候我爸还不是贺家掌权的那个,我妈家里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甚至是累赘。
野心和利益是贺百然的第一信条。他果断放弃了青梅竹马,转而娶了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等到云典终于嫁给贺百然之后,贺百然早已经在商场纵横多年,也早就不是当初对她温柔体贴的人了。
十几年的光阴早就改变了他的情感,温柔与爱只剩年少的执念和愧疚。
贺凭睢省去了他自己的一部分事情,声音没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冷漠地说完了父母的爱情:我妈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愣是等了他十几年,等到去了贺家,过得也不幸福,走的时候还在为他哭。
孟听鹤侧过头,安静地看着他。
贺凭睢抽空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没意思。
掏心掏肺,费时费力,最后可能还是一场空。
那现在呢。孟听鹤礼尚往来地卷了一下他的头发。
现在啊。贺凭睢报复地抓住他的手,也在他指尖咬了一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和男朋友的爱情多绝美,你说呢。
曾经以为的费时费力,现在都变成了心甘情愿。
两人在路上堵了大半天才回到云茗区。孟听鹤一时不察,就跳过了自己的楼层,跟着去了贺凭睢家里。
客厅角落,摆着一个巨大的鸟屋,中央摊着一团灰蓝色的不明生物。
叽啾啾啾。
孟听鹤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了那个灰蓝色团子:你怎么养了鸟?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昨天我不是去了一趟大侄子家,出来的时候这小东西钻我车里跟过来了。贺凭睢站在他旁边,一块看那只肥鸟。
正好这边的房子还有个鸟笼去年唐郢择送了他一只只会说祝你脱单的八哥,但那八哥不知怎么的突然疯狂掉毛,还治不好,最后郁郁而终了。
鸟笼倒是留了下来,贺凭睢顺手把那只灰蓝色的鸟就塞进去了。
那团灰蓝色适应地很快,一整天安详又快乐地瘫在里面休息。不过现在看见孟听鹤,又扑腾着挪到边缘,翻出肚皮安详等摸。
孟听鹤蹲下来,隔着栏杆戳了戳它覆满绒毛的肚皮,确定了这就是最开始遇到贺凭睢的那个早上,把他吵醒的那只鸟。
还挺有缘分。
贺凭睢眼里含着笑意,看一人一鸟和谐互动。
他没有把这只鸟给扔回大自然,就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和孟听鹤有一点点像。
饭菜早就热好了,孟听鹤戳了一会,就被男朋友拉去吃饭了。
饭后。
贺凭睢把人领到新改装好的房间,不动声色地邀功:这个琴房是前几天刚弄好的,隔壁书房也重新装了计算机设备。
琴房安装了最好的隔音装置,中央摆着一架钢琴,钢琴顶上还有一个琴盒,房间显得有些空。
孟听鹤抬眼看他。
还有之前带你去的江边那套别墅,也重新装修过了。
孟听鹤弯了弯眸子,奖励地在他唇上落下。
被男朋友认真地规划进以后的生活,被包容和尊重。
这感觉太妙了。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车上那样浅尝即止。
过了好一会,孟听鹤抵着贺凭睢的肩,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走到钢琴面前,看着上面的琴盒:这是什么?
贺凭睢走到他身后,说道:小提琴。我只学过小提琴和钢琴,对琵琶的了解其实不多。
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孟听鹤眼神征得男朋友的同意,把琴盒拿下来,动作很轻地取出里面的小提琴,我没有拉过小提琴。
试一试,礼尚往来,我也可以教你。
贺凭睢帮孟听鹤把小提琴架起来,然后从背后环住他,握着他的手进行教学。
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孟听鹤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提琴上:这样调弦?
嗯。
贺凭睢带着他拉了一小段E小调。
你拉完一小段,孟听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为什么这样都有反应。
贺凭睢坦坦荡荡,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
这是正常反应。
孟听鹤小心地放下小提琴,转了个身面对贺凭睢,撞进他幽暗的眸色里。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孟听鹤无视男朋友骤然亮起的眼神,给柳闻筝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
贺凭睢哑声问他:真的可以?
当然是真的。孟听鹤微微仰头,严肃又认真地叮嘱他,但是记得做一下前戏,第一次的时候你真的太鲁莽了。
明明是在说这种事情,语气还认真得像是在念学术报告。
嘶。
贺凭睢哪能不应。
孟听鹤眯起眼,笑了笑。
还有,哥哥,记得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崽啊,这种时候说这个话,只会起反效果的#
孟小鹤:哭唧唧.jpg
#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哦,忘记亮出马甲了#
弟弟看着信息:??????????????????????
感谢辛夷的营养液!啵唧!
第73章 眼熟吗
狭小的暗室里, 昏暗,闷热,窒息感压得人喘不过气。
腰上和腿上的锁链缠得很紧,把人牢牢地禁锢在一点, 无法动弹。
耳边还有一股温热的微风, 扫得耳根酥酥痒痒,下一秒, 耳垂被抿住, 还被轻轻磨了磨
孟听鹤猛地睁开眼,盯着旁边的人的喉结看了几秒,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窗帘拉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发着柔光的小夜灯,屋子里凌乱又暧昧, 倒是和梦里的气氛有些像。
事实上,他正躺在贺凭睢的卧室里,被这人缠着手脚紧紧抱着,而他睡醒之前大半张脸都埋在男朋友颈窝。
难怪被闷得喘不过气。
孟听鹤眨了眨眼,眼尾传来细微的疼。他轻轻挣开贺凭睢抱着他的手想要下床。
他这么一动, 腰和腿立刻泛起一股微妙难言的酸软,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有一丝不适感。
孟听鹤:就不该信贺凭睢说的只来一次。
他动作很轻地匀速往床沿挪动, 即将自由滑落的时候被一双手捞了回去。
还早, 再睡会?
贺凭睢把人捞回来,头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才睁开眼看男朋友。
和孟听鹤一看就被欺负过的微红的眼尾不同, 贺凭睢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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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双言寺(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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