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你在和谁聊天!为什么不理我!
孟听鹤把试图趴着他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嚷嚷的靳梁扒开,拒绝道:没空,你自己玩去吧。
接连被冷酷对待的靳梁失魂落魄:你去干啥啊。
找人。
接近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贺凭睢把唐郢择塞进次卧,顺便叫了一碗醒酒汤。
到了安静的环境下,唐郢择停止了一切哔哔,沉默地坐在床沿。他愣了好一会,才说:谢了啊兄弟,我睡一会吧。
醒酒汤送上来得很快,贺凭睢示意侍者把碗放在床头,跟发小说:那你自己待着吧。说完就干脆地走出次卧。
身后静了几秒,门锁被咔哒落下,随即传来重物扑在床上的声音。
贺凭睢知道发小的性子,倒不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很放心地给他腾了个安静的环境。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孟听鹤。
虽说对方一贯平静,但贺凭睢还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追妻道路发展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再一想对方大晚上来酒店贺总心急如焚,立刻发信息给孟听鹤。
还好对方还没走。
贺凭睢订的套房就在楼下一层。两端的电梯恰好都在一楼,孟听鹤干脆走楼梯到了贺凭睢所在的楼层。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孟听鹤就见贺凭睢在套房门口来回渡步。
望见走出来的人影,贺凭睢大步走过去,又堪堪刹车,停在孟听鹤几步远,小心翼翼地喊:听鹤。
孟听鹤轻轻点头,没出声。
那先进去再说?贺总低眉顺眼地询问。
孟听鹤可有可无地跟着他走进套房。
次卧的房门紧闭,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孟听鹤挑了挑眉,看向贺凭睢。
贺凭睢把人带到会客厅。他看着面前安静不闹腾甚至态度平和等他解释的孟听鹤,倒宁愿他说点什么。
贺凭睢组织着语音准备开口,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铃。
铃声是一段琵琶声,调子轻快舒缓,但音质一般,还有些许杂音,听得出是一段录音。
原本古井无波的孟听鹤猛地抬头,说了见贺凭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春渡?
铃声继续响着,贺凭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直到对方挂断。
会客厅里一片安静。
关于铃声的事,贺凭睢几次想和孟听鹤说都被打断了。先前是想正式一点告诉和道谢,后来每次独处的时候他都被迷的七荤八素的,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件事也就愣是拖到了现在,但没想到还是以这种方式让孟听鹤知道了。
好像每次都那么仓促和不合时宜,却又好像恰到好处。
贺凭睢放下今晚的解释,轻笑一声,缓缓说出很久之前就想说的话:之前我和你说过,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两人隔着茶几相对而坐。孟听鹤蹙着眉回忆那段时间遇到的人:你是那个喊我
贺凭睢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气鼓鼓的小朋友,笑意深了一些:嗯,当时我认错了,喊你小妹妹,对不起。
骤然收到迟到五年的道歉,孟听鹤有些恍惚。
他记得,五年前的那天,天气着实一般,他一整天都缩在屋子里练他新谱的曲子。
那首曲子叫春渡,也就是五年后那次元旦晚会的那首曲子的原版本。
那天他是在弹完一段停下来调弦的时候被人喊的小妹妹。少年孟听鹤被气得懒得看那个人,只是纠正了一下对方的认知错误。
再加上五年前贺凭睢的声音和现在相比还有些青涩,孟听鹤也没往这个方向想。
难怪晚会表演结束之后贺凭睢对他的态度那么奇怪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
那时候你说了一句话就不理我了,然后重新开始弹。贺凭睢也回忆着那天,描述道,我不敢再打扰你,不过录了一小段,抱歉,当时没有和你说。
孟听鹤双手撑在沙发边缘上,迟缓地说:啊,没关系。但是为什么。
贺凭睢笑了笑,第一次和人说起关于母亲和失眠的事:那时候我妈她刚走,我的状态不怎么好。你的曲子能让我感觉很舒服。
在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时候,贺凭睢几乎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我循环播放了一段时间,后来干脆当成铃声了。贺凭睢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轻轻晃了晃,郑重其事地说,所以,谢谢你。
孟听鹤注视着他,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郑重和认真。
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五年前就已经相遇,甚至有这样一段关系在里面。
姑且可以被称作治愈的救赎,哪怕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但冥冥之中早就把两人缠绕在一起。
孟听鹤攥住沙发垫,压下心里奇妙的满足感:不客气。
可以帮助到你,其实挺开心的。
宽敞的会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孟听鹤的脸在昏暗的光影里格外宁和。
先前堆积在空气里的烦躁和沉闷一点点散去。
贺凭睢观察着他的表情,谨慎地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今晚你看到的那个人
孟听鹤的情绪敛了些:嗯?
是我发小,唐郢择,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贺凭睢的语速有些快,企图速战速决,今晚他遇到一些事,喝醉了,我去接他过来。
孟听鹤的大脑对这一信息进行分析:唐郢择?那位帮过我的唐先生?
对。
贺凭睢应完,却没有等到孟听鹤展颜,反而看到他抿着唇,表情有点严肃。
贺总开始慌张起来。谁知道过了几秒,孟听鹤一边思索着,一边小声开口:那我要向他道歉,往不好的方向揣测过他。
哪怕只是一瞬。
唔还有你也是,抱歉。
孟听鹤认认真真分析完,才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贺凭睢看着眼前坐得端端正正一脸严谨的人,简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啊。
听鹤,如果你有疑问,或者感觉委屈,都可以跟我说。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先和你汇报一下。贺凭睢努力忍住把人亲一顿的想法,趁热把一些容易误会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追过其他人,没有和其他人出入这些地方,也没有想和其他人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贺总一向肆意不羁,这时候手心却出了点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剖析自己,拥抱,亲吻,还有咳。总之,所有的亲近,都只对你生效。
孟听鹤微微偏头躲过他灼人的眼神。
他越躲,贺凭睢却越是往前倾了点,最后干脆站起来。
隔着小小的茶几,贺凭睢弯下腰,和孟听鹤的距离无限拉近。
我还要坦白一件事。
孟听鹤已经没有空间可以躲,勉强维持冷静:什么?
那天我说,我是来开会的,顺带来看你。骗你的。
什么开会和工作,贺总根本就不在意。
贺凭睢笑了一下。
想见你才是根本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行程分析报告:
表面原因:开会。(贺总:什么会,哪里有会)
直接原因:教育媳妇注意安全。
根本原因:想见媳妇。
感谢彼安汀女友的地雷!啾咪啾咪!
感谢木风萧萧,吃吃睡睡的营养液!啵唧!
啊,快速解决误会真快乐
第55章 主动
落地灯在对面的沙发边上。贺凭睢这么弯下腰靠过来, 孟听鹤就被拢在了被他围出的阴影下。
背着光,贺凭睢的眼里一片幽深,是剖析独白的认真, 也是极具攻击性的势在必得。
孟听鹤一瞬间有种被捕食的猎豹盯上的错觉,下一秒却窥见了他眼底的缱绻。
有好感的人这么说话这么看他, 就其实挺犯规的。
背后是把他挡住的沙发背,孟听鹤没有后退的空间。他凝视着贺凭睢的眼睛, 抬手抵住他的肩窝。
既然这样的话孟听鹤慢慢勾起唇角, 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好了。
贺凭睢点头,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孟听鹤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贺凭睢的肩。隔着衣物, 贺凭睢感觉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从哪里说起呢,唔,我们俩,有不少次在酒店里偶遇
贺凭睢原本痒痒的心顿时蔫了。毕竟眼前这家伙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之前在夜莺你以为严岑想做什么事情,还有一次你帮我揍了个人, 然后这次在这里碰见了。孟听鹤松开抵着他肩的手, 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 数之前的几次偶遇。
贺凭睢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耷拉起来,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冒酸气。
孟听鹤数完, 重新看他:三次好像也不多。
贺凭睢猛地往下压了些,手松松地环住孟听鹤的后颈。
不多吗?
孟听鹤还在进行他说半截话的恶趣味, 骤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勉强保持心平气和:第一次我是去和严岑吃饭,第二次是乐团聚会。现在这次, 是我发小被他姐训话,我过来救急。
所有可能起矛盾苗头的偶遇被孟听鹤干脆又简洁地解释了一遍。
所以,恭喜你, 你也是第一个。
贺凭睢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呼吸重了一些,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稍紧,拇指下意识按了按他颈侧的脉搏。
孟听鹤不自在地挣扎一下,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问贺凭睢。
那么话说回来,你每次去夜莺就是纯喝酒吗?
贺凭睢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肩,语速有些快,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嗯,我一般喝完就走的。喝酒就算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自从我妈她走了之后,我就会
嘘。
孟听鹤的食指轻轻抵在贺凭睢的唇前,打断他的话:可以了。
刚才谈到被录下的那一段铃声的时候,贺凭睢就提过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状态不好。而他母亲的去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让他状态不好到那种程度的事
孟听鹤放下抵着他嘴唇的手。
他可没有让人揭开伤口来给他解释的趣味。
若是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的关系,那他非常愿意和他走过这段往事,但此刻显然并不适合说这些。
贺凭睢明白他的意思,维持这个动作缄默几秒。两人在昏暗的会客厅里对视片刻。
孟听鹤被他的目光锁定着,坚持了一会,偏了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为了跳过这个话题,孟听鹤顺手在贺凭睢腰侧戳了戳。
你的腰,挺好啊。
居然维持这个动作这么久了。
贺凭睢:
贺总直起身,绕过那个碍事的茶几,真正毫无阻挡地站在孟听鹤面前。他就要再次弯下腰,嗅到衣领上的一点沾上的酒味,有些嫌弃地扯下风衣。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
这回是完全没有了其他碍事的东西阻挡,贺凭睢弯下腰。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舌尖抵着后牙槽,你会知道,不你会更深刻地知道,我的腰确实很好。
孟听鹤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思索片刻,伸手搭住贺凭睢的脖子:哦。
这个动作几乎可以算是无声的邀请。
贺凭睢眸色暗下来:听鹤,你这样,我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孟听鹤给了自己五秒钟的时间分析内心。不可否认,在第一眼就存在的基础好感以及后续相处的舒服合拍的加持下,他对这个人的情感早就不是陌生人,也超过了一般的友谊。
简单来说,他是有一点动心的。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隐忍的神色,说:准了。
贺总没想到得到这么个回答,愣住一瞬。
孟听鹤手上用力,把人的脖子往下压了一点。
贺凭睢被脖子上加重的触感惊醒,屈起左膝押在孟听鹤身侧,俯身含住那淡色的唇。
不同于昨天那个一触即离的吻,这个吻像是席卷而来的风,凶狠得极具攻击性。
孟听鹤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睁开眼之后,他的唇好像破了一点。
抬手摸了摸那处,立刻传来细微的疼痛感。孟听鹤轻轻嘶了一声:你属狗的吗?
明明是嫌弃,但因为眼里还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就变了意思。
贺总春风得意,挨了这句不算骂的骂,也还是态度很好:嗯嗯嗯,我错了,下次轻点。
孟听鹤:?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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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双言寺(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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