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紧刚准备解释什么叫批发市场,面前的女生就已经把购物袋往他脚下一丢,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也没听说蜜獾喜欢囤东西?
最后钱爱爱用所有东西价钱的两倍买了个空间扭,用来装东西。
哇,她抬头看看位于巷子里的狭窄店面,有些不太相信,真的是王谏推荐你的这家店?就那挑剔的臭鸟,会来十一区买衣服?
李紧倒是淡定得很。
他就差几件替换的衬衣和西装裤,另外还需要两套正式场合的礼服。衬衣什么都好说,唯有礼服,这东西不但不能图便宜,还得找专门的礼服店找老匠人做,价格不菲。
王谏推荐的这家礼服店,老板手艺一流,而且因为某些原因,坚持留在十一区,价格上百年都没变过,相当良心了。
两人踏进光线暗淡的店面,里头不过两个开间,四面墙壁全都挂着成衣和布料,光是腰带就占了半面,还分为成品腰带和皮料。
老板是个四肢细瘦,弯腰驼背的老人。他听了李紧的要求,用那双凸出的大眼睛上下扫着,指着里间更衣镜前的圆形地台:站上去。
李紧刚站上去,就听到极细微的嗡鸣声。他眼神一闪猛地抬头,只见头顶瞬间落下四五只蜘蛛,拖着细韧的蛛丝,落在他的身上。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要外放精神力,一只冰冷苍白的手摁住了他的胳膊。
他抬头看向镜子,只见老板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正从他背后探出头,隔着镜子幽幽地和他对视。
不夸张的说,李紧险些就吓没了。
放松点,让蜘蛛替你量尺寸。老板板着脸,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
李紧脸也白了,木然地任由那些小虫子在他身上爬上爬下。镜子里看久了,竟然还觉得这些虫子工作态度怪殷勤的
班长,你脸色咋这么难看?钱爱爱掀开帘子探头探脑,量好了吗?
李紧幽怨地瞥她一眼,没说话。
老板随手在一个大本子上记了几笔,头也不抬:礼服得等一个礼拜,衬衣裤子现成的,我给你拿一套试试。
他果然捧出了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又挑了皮鞋和腰带给他。
李紧换好往镜子前一站,那些小虫子又殷勤地爬下来,活像裁缝的立裁针一样,将他肩线和腰线上多余的布料固定了起来。
老大,你穿这样真好看。钱爱爱发出吃吃的笑声,视线偷摸着在青年紧绷的腰臀处流连。
镜子里的青年穿着洁白的衬衣,修身的裤子,比起作训服的干练,更让人觉得干净俊秀。
李紧摸了摸头发,就这么些时日,又开始遮挡眉角。不过夏宫毕竟不同于军校和部队,不需要剃那么短的头发了,至多用些发胶,显得人成熟一点,
脱下来吧,我替你改改。老板点点头,眼神多了点满意。
结账时,价格果然不高。
两人算满载而归,钱爱爱耍赖,非要回他的公寓吃火锅,不愿意回家看她亲妈的脸色。她像个勤劳的小蜜蜂,转来转去帮李紧归置新买的用品,比如套一套被子和枕头。
我好歹也是妹子呢她叉腰看看豆腐块一样的被子,满意地喃喃自语。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她甚至想要往被子上喷点水,这样更容易折出棱角!
李紧摘着菜叶子探头看了一眼,见她没拆家,才放心地继续备菜。
他买了一张木制的矮桌,方方正正,就放在南边的落地窗前。下面原本就铺着一张厚实的地毯,坐在这里,白天能看云,晚上还能看见城市里的万家灯火。
火锅热气腾腾的,钱爱爱缠着他问面试的内容,李紧就有种错觉,仿佛他并不在一个陌生的时空,而是在前世,和好友在出租屋里聚餐聊天。
要是我,我就选那只兔子!钱爱爱兴致勃勃地指点江山,不然就选一只狗崽子,总归也比猫什么的亲人!
她塞了一口肉,纳闷地回忆,什么人能把宠物寄养在夏宫啊?还是猪崽?
李紧也有点遗憾。
他真挺喜欢那只黑白花的,那小猪崽让他想起曾经照顾过的圆仔,而且又可爱,还帮助他顺利过了面试。
也许,他下次可以再去看看,万一黑白花还没被接走呢?
夜渐深,李紧收拾完,准备轰人。
钱爱爱腆着肚子往地上一滚,大字型躺平:我不走,晚上给班长守夜!班长你放心大胆地睡,我保管眼睛都不眨地守着你!
李紧嘴角抽抽。
我看你是真没有自觉,他忍不住嘲讽,到底哪一点让你有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守夜?钱爱爱在军校是出了名的三秒倒,让她守夜,那基本上等于把阵地拱手让给敌军。
赶紧给我回去,大姑娘家的,我这儿就一张床,没法儿留你!他弯腰准备把人拎起来。
钱爱爱却腰腹一缩,朝后一翻,翻到了矮桌后头。
她机警地贴着落地窗,反驳:你不用当我是姑娘!我和你比也就是多点少点的事儿!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往李紧下三路溜。
李紧一口气顿时噎住。
这他妈是多点少点的问题吗?
他无奈道:我看你的警惕心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钱爱爱嘀咕:你又不喜欢女的,咱俩就是她一对上班长的眼神,及时把姐妹两个字咽了下去。
哎,她是真担心班长嘛。
两人还在僵持,门旁的门禁响了起来。
李紧警告地点了点她,朝门禁走去,屏幕一闪,就看见王谏看着摄像头。
果然是这小子。
[紧哥,我来接人]
李紧笑了:这就下来,你等几分钟。
一直到三个人沿着小区的人工湖走了大半圈,钱爱爱还在生气地嘀嘀咕咕。可惜后头的两个青年都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聊天。
房子的事,是我爷爷的意思,王谏低声说,很抱歉。
李紧失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占便宜的一方,你干嘛跟我道歉。他淡定地插着裤兜,语气很温柔,我还没跟你道谢呢,这次你真的帮我太多。
王谏转头看他,脸上带点无措,倒难得显出几分孩子气。
他有点难为情地低头,我我也不是完全
你是考虑到钱爱爱,我知道。李紧心里感慨,孩子年轻啊,要再过几年,怕就没这么坦诚直率了。
王谏沉默半天,补充了一句:不完全是因为钱爱爱,我很佩服你。
一开始,他其实很讨厌李紧,甚至还琢磨过,要怎么才能让钱爱爱离这个人远一点。因为李紧,和他的父母以及祖父母,实在太像了。
这些人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有目的,千人千面,理智到冷酷。
可是四年的大学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善于钻营的人,有些人没有底线,有些人却恪守原则。
他甚至羡慕过钱爱爱。李紧在军院里,就像个鸡妈妈一样,他在校的这几届学生对外总是很团结。院校之间几次竞赛,军院都是在李紧的带领下取胜。获胜的那一刻,那些国防生都齐齐地围着李紧,眼神热烈敬慕。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王小花,你能不能快一点啊,钱爱爱已经从大门又折返回来,不耐烦地喊,磨磨唧唧的,要不要我抱你走?
王谏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李紧,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快步追过去。
李紧不忍直视,扶额看着这俩离开。他看了看夜空,这里晚上没有月亮,替代月亮的就是蔚蓝星。
此时与他共赏月色的,还有远在夏宫的某人。
卫纵刚做过一次重力训练,满身大汗地坐在塔楼的窗户前,用望远镜观看星空。
殿下?
卫纵挪开眼,看向起居室的门口。
卫耀拄着一支拐杖,皱眉看着他:你这一身汗的,还光着个膀子?
小叔,卫纵避重就轻,熟练地转移话题,今天不是您和婶婶的结婚纪念日?怎么到这儿来。
卫耀笑骂他:你少给我挖坑!他说罢又叹口气,女人心啊,我都订好了穹顶餐厅的位子,还订了小提琴服务!结果你婶婶跟人约好了去买衣服
他拄着拐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舒了口气,行了,你赶紧去穿衣服,大小伙子白花花的露着肉,辣眼睛。
卫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胸脯子和八块腹肌,抿着嘴往卧室走,表情阴沉沉的。
多大人了,说你两句还委屈。卫耀无语,提高嗓门嘲讽侄子,就你这样还赖助理打你主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勾搭人家呢!
王储殿拿脚一勾,砰地一声带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卫从从: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八块腹肌!
第15章 堂堂王储竟然!
您到底来干嘛的?卫纵披了一件睡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卫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他带点嘲讽地抖抖脚,结婚纪念日真不过了?
你婶婶跑海蓝星竞拍去了,我骗你干什么!卫耀挥挥手,仿佛要把这件烦心事赶出大脑。
卫纵没接话,往后一靠,挑眉看着他。
卫耀叹口气,无奈地开口:我这不是,被朱琼斯骚扰的没办法。明明国事代理权又不在我手上,受罪的还是我!
那是因为小叔你太好讲话。卫纵不客气说,上议院权力削弱是必然的,他应当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他的眼睛里闪过厌恶,故意吐槽,什么年代了,还搞个古不古今不今的名字,死老头子!
卫耀忍了忍,没去挑剔侄子的礼仪。
实在是这位上议院议长兼任**官的朱琼斯阁下,是个不折不扣的封建世袭制的拥趸。比起拥护皇权,这位更在意大贵族的利益,为此一直努力给王室添堵,和下议院较劲。
和他正相反,卫王室从上几代开始就意图改革,想要废除贵族世袭制,解散上议院。
卫荣和卫耀的曾祖父,在即将宣布此决定的前一天死于暗杀。至今为止漫长的岁月过去,仍然没能找到凶手。
从那之后,卫王室开始韬光养晦,改变激进的策略,慢慢削弱大贵族的权利。
朱琼斯的家族从几代前就把控上议院和内阁,他本人在卫荣夫妇出事后,行事不再藏头露尾,野心毕露。这时候卫纵直接提出重立首相制度,人选还从下议院中提名,由皇帝任命,譬如虎口夺食,可想而知朱琼斯会如何反应。
眼下,这位内阁部长还绕着弯子从卫耀下手,一旦真的夺他的权,朱琼斯只怕会狗急跳墙。
我知道你的能力和决心,但你还年轻,也没有正式继位,做事还当徐徐图之。卫耀显然十分担忧,陛下和王后已经失踪,小叔不希望你出事。
他指的是卫纵去年经历的战列舰事故。出发前,驾驶员才检查过的战列舰的设备安全和能源仓,结果跃迁了一半,竟然能源告急,险些把卫纵和秘书办整个困在人工虫洞里。
要不是罗华事先准备了备用能源,他这会儿都在准备侄子的周年祭了。
一提起这事,卫纵就眉峰压低,银色的瞳孔收敛成锥形,凶相毕露。
这是我爸妈的决策,我会一字不差地贯彻到底。 他缓缓道,假如有哪个倒霉鬼试图挑衅我的决心
他嘿嘿冷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如做牛马。
?!
还威胁起人来了!
卫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用力杵了杵拐杖:卫小猪!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爸不在你就飘了,啊?!
他又怕又怒,又拿卫纵没办法。
这孩子看着人高马大的,搁在他们卫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崽啊!他大哥当初也厉害着呢,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生死不明!
卫纵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嘴唇发白的样儿,眉毛一耷拉,那股嚣张的气焰也没了。
他低眉顺眼地倒了杯茶,伸出一根食指,小心把茶杯推到卫耀跟前。
小叔,你喝口茶顺顺气, 他诚恳地劝道,别气了,万一有个好歹,婶婶肯定二话不说就改嫁了。
卫耀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没了。
我今天结婚纪念日!他声嘶力竭地捶桌子,你说的什么屁话!
又不是我找您来的,卫纵嘀咕,什么年代的老古板。
走了走了!卫耀咆哮,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再不走你婶婶真要守寡了!他走到门口,脚步迟疑了片刻,还是回头问,你有首相的人选吗?
卫纵懒洋洋地点点脑袋:还在琢磨呢,实在不行我就把罗华推上去,不然您也行。总归得是个听话的。
你还好意思说贯彻你爹妈的意志,卫耀扶额,我看你是想搞独(裁!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命也没那么硬。
他其实还想说,哥嫂都下落不明了,唯一的侄子未成年,谁死他都不能死,得守着卫纵成家立业,保证王室能生存下去才行。
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凡事事缓则圆,你自己考虑吧。卫耀摇摇头,轻轻把门带上。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卫纵仰头靠在沙发里,头顶拱形的天花板上是一圈圈复杂的宗教画像,正中间的彩绘玻璃立面切割如同彩色宝石。沿着穹顶而下的墙壁装饰着镀金钿木,错落有致地挂了一些油画和挂毯,以掩盖黯淡发黄的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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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养猪成为帝国首席秘书——我即江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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