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笑笑，没有答话。
    “沈小姐来这里坐下，还需要贴点花朵。”造型师招呼着，从一旁拿出好多准备好的道具，鲜花、胶带、别针丝带等。
    虽然是试拍，gucci方面也没有马虎。
    各种新鲜的进口花朵不仅充斥着布景间，还有许多被固定在雁西身上、脸上和发间。她从化妆室走到拍摄区的路上，还遗落了几个没有固定好的花朵。
    王倩跟在后面，边走边捡拾。
    “诶？”看到熟悉的身影，雁西有些惊讶，“许凯？”
    正在摆弄相机的男人抬起头，很自然的抬手打了个招呼，“来了。”
    “他们请你拍摄吗？”
    “嗯。”许凯小声说：“我和吴杰认识，友情帮忙。”
    原来如此，雁西点点头。
    两人合作过，彼此熟悉，不需要过多的磨合，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雁西在鲜花的簇拥下或站或坐，故意把眼神的聚焦散开，作迷离懵懂状。这是过往gucci模特照固有的表情，她猜测可能相关负责人喜欢这种，雁西只是投其所好。
    不过，许凯却觉得不满意，“笑一下，活波点。”
    雁西眉头轻动，没有反驳。反正刚刚拍了些迷离照，不妨再来点表情丰富的，两种都有到时候让对方选呗。
    许凯越拍越兴奋，时不时的开口指导，“鞋子脱掉，赤脚拍几张...把裙摆提起来，做出奔跑状...肩带拉下来一边，然后回眸...”
    雁西好脾气的配合，拍个照弄得满头汗。最后实在不想动，侧坐在地毯上抱怨，“许老师，求放过！”
    撒娇的少女嘴巴撅了撅，面容疲惫但是眼神明亮。这样的雁西并不多见，许凯忍不住又按了几下快门。
    吴杰等人等了许久，本以为很快就能搞定的试拍硬是拖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雁西被夏阳带回去了，gucci的几位负责人关起门来开会。
    “先看看照片吧。”
    在几千张照片中，许凯精心挑选了一些自己满意的，逐一投放到大屏幕上让大家过目。
    吴杰最先开口，“我觉得不错。”
    李寒城则从销售层面考虑，“照片效果不错，漂亮，无论对女性还是男性顾客都有吸引力，很适合放在橱窗展示，能够吸引人进店。”
    “虽然破产了，但是沈雁西身上还是有千金小姐的标签。”沈思年觉得这是个优势，有话题有热点，但是他同样担心，“她刚火，万一后续无力，咱们可能就押错宝了。”
    “又不是选代言人，你想太多了。”吴杰指出对方的思维误区，“我觉得她可以做明年春夏系列的推广大使，签个短线。”
    “春夏的宣传大概从今年11月开始，中间只差几个月，想必她不至于那么快过气。”
    会议没有持续太久，大家有了共识，后续和春雨公司签约的事情交给法务部处理就可以了。
    过了一周，雁西收到公司通知，她拿到了gucci明年春夏推广大使的工作。
    名头响，其实钱不多。这种短约更像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一方收割金钱，另一方借此提高身价和地位。
    “夏总我知道了。”雁西应一声挂断通知电话。
    霍延霆问：“有事要忙？”
    “没。”雁西把手机放下，用球拍撑着站起身，跃跃欲试的要求，“再来一局。”
    公司给她安排了不少工作，拍照拍广告，过几天还要去拍个网络剧。另一个男人更忙，前阵子都不在国内，刚回来就被雁西邀来打球。
    霍延霆喜欢的壁球强度太大，她退而求其次安排了羽毛球。雁西觉得羽毛球也是球，凑合打，重点是彼此互动。
    “可是，主人之前不是在微信上耍了很多小手段嘛？”
    比如问霍延霆吃了什么，雁西也就吃同样的东西；给对方发自拍或者生活中的小事；分享好看的书或者电影等等，全都是靠手机完成的
    雁西反驳，“那是为了刷存在感，每天都要冒头。但是我又不准备搞网恋，不能一直用手机联系，私下里必须要见面。”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临时会面，两人穿着运动服，找了个私人俱乐部打羽毛球。
    哪怕经过长途飞行，还在倒时差的霍延霆依旧精神奕奕，反而是雁西的体力不太行，逐渐跑不动了。
    注意到少女的步伐吃顿，霍延霆用手抓住飞过来的羽球，“今天就到这会儿吧。”
    雁西求之不得，“好。”
    洗过澡，换上干爽的衣服，两人转战下一个地方——吃夜宵。
    车上，雁西趁机撒娇，“我手腕好疼哦。”
    “扭了？”霍延霆皱眉。
    雁西把手举到对方面前，一脸忧愁，“我也不知道。”
    “我看看。”霍延霆没察觉异常，握着她的手检查，没发现肿胀或者异响，“好像没问题，疼的厉害吗？要不去趟医院？”
    没听到回答，他抬头看雁西，发现少女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霍延霆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雁西：好疼（我装的）
    “骗我？”放开她纤细的手腕，霍延霆叹了口气。
    雁西没有丝毫窘迫，“真的疼，我平时不怎么运动，要不是为了你才不会出来打球呢。”
    啊...这...
    过于直白的言语让霍延霆抿了下唇，心里乱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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