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养它!”小女孩大声地又说了一遍。
爸爸妈妈都没说话,裴霁猜想他们是在拖延,想等猫走到看不见,想养都找不到了。
裴霁看了眼他们,朝着猫走了一步,想过去试试能不能把猫哄住,研究院这么大,可以再养一只猫给咪咪作伴。
但她刚走出一步,远处有个人看到了猫,吓唬了它一下,猫受惊,一下窜远,眨眼间就不见了。
裴霁停下了步子,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
爸爸这时说:“小猫不见了,我们下次看到它,再养它吧。”
小女孩的情绪很低落,妈妈牵她的手,带她回来。
他们看到裴霁,对她笑了一下,叫了声:“裴教授。”
裴霁点了下头,礼节性地笑了一下。
小女孩突然说:“早知道不喂它了,喂它又不带它回家它肯定伤心死了。”
“不会的。”
“会的,如果是我,别人对我好,又不能一直对我好,那我还不如不要。”小女孩童言童语地抱怨。
他们慢慢地走远了。
裴霁也回了家。
可因为小女孩的那些话,因为那只被吓跑继续流浪的猫,让她始终无法轻松下来。
她想到那天宋迩喝醉了,问她,我不是你的小猫了,是吗?
如果说,喂它不带它回家它肯定会伤心死,那么带它回家以后,又不要它了,它又该多伤心。
裴霁知道她和宋迩之间不是这样的,是宋迩先想要放弃的,而且宋迩也不是风餐露宿的流浪猫,可裴霁还是感到不安,还是忍不住把宋迩代入那只猫里,想她会很伤心。
她知道这是因为和宋迩接触变多了,她的态度就软化了。
刚回来的时候,她能很强硬,会尽可能地避免和她接触。可一旦和她说过话,见过几回,裴霁就无法再那么强硬了。
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那时的强硬也不是真的,是她强装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裴霁总想着那只黑白色的猫。要她帮忙的那个项目已经摸出了新的思路,照着那个方向研究,进展还不错。
裴霁就没再去研究院,但她还是着凉感冒了。
她算了下时间,距离上次感冒过去了大半个月,抗体确实差不多消失了。她在家里吃了药,没有去医院,结果第二天醒来,就鼻塞头疼,体温升到了三十九度。
裴霁只好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见了她,笑了一下,说:“裴教授,您又得打好几天针,不然就干脆住院,在医院过年算了。”
听他这么一说,裴霁才发现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大概是过年,医院里似乎都没往日那般阴云密布,输液大厅里挂水的病人要比平时少很多,都还挺轻松的,和边上的人聊着天。
裴霁照旧一边挂水一边做自己的事,她穿得很厚,大厅里开了很足的暖气,裴霁渐渐地感觉到热,但她手上打了针,不好脱外套,只好忍耐。
沈知舟是带儿子来医院的。中午吃鱼的时候,她儿子太不小心,鱼刺卡到了喉咙里,自己弄不出来,只好来医院。
幸好,刺虽然大,但扎得不深,拔出来就好了。
沈知舟从诊室里出来,一边数落儿子,一边往外走,经过输液大厅时,无意间余光一扫,看到了裴霁。
她停下了脚步,转头定睛看了看,确定是裴霁。
既然遇到了,就不好不过去打声招呼了,沈知舟带着儿子走过去,走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宋迩怎么不在?
按照宋迩对裴教授的关切程度,她生病了,宋迩必然寸步不离地跟着照顾才对,怎么不见人影?
沈知舟很敏锐,她突然想到上次宋迩喝醉后,她请裴霁来接她,宋迩反复问了她真的会来吗?
她那时就隐约觉得她们之间可能是出问题了,现在更确信,应该是在闹矛盾。
她没再走过去,带着儿子走了。
回到家后,想来想去,还是给宋迩打了个电话,随口一提般,说她在医院见到裴教授了,在挂点滴。
宋迩果然不知道。
挂了电话后,沈知舟叹了口气,也不确定她做得对不对。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宋迩和裴霁并不般配,不管是从工作环境,还是性格,她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偏偏宋迩就是这么执迷,在她心里什么都比不上裴霁。
裴霁看到沈知舟了,她刚好抬头,就看到沈知舟转身的那一幕。
裴霁没有探究沈知舟在想什么,也没兴趣了解她为什么过来又中途调头。她只是想到她以前是宋迩的经纪人,想到宋迩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
裴霁打开微博,她很久没有登录微博,需要重新输入账号密码。
给小猫宝宝种树莓的那个账号最后一条微博仍旧停留在四年前。她看了一会儿,找到宋迩的超话。
宋迩的超话活跃度依然很高。许多眼熟的昵称都还在。裴霁看到当时出事时斩钉截铁地说宋迩一定会否认的那个博主,她也还在。
但她最新的一条微博是:“好想小迩,不知道今年的新歌什么时候出,不过小迩和教授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底下照旧许多评论,一些是在等新歌,一些是在讲小迩一定要和教授好好在一起,还有一些既等新歌,也祝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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