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传播到了三次元。
L大的家长向学校施压,他们的孩子,不能被一个不正常的老师教。
学校开始还跟他们沟通:“你们知道让裴教授在我们学校上课,我们花了多大的功夫吗?你知道她手下的科研资源有多丰富,跟着她做研究,意味着比别人早一步摸到科研的大门吗?”
家长这个年纪的群体,只会更保守,有时为了显得开明,会在嘴上说,男的女的,喜欢就行了,也没什么的嘛。但一旦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他们绝对不容许。
L大的态度没让他们满意,投诉的人越来越多。
学校也火了,公开发了微博,表示教职人员的私人生活不在学校聘请时考核的范围内,学校只在乎道德和能力。裴霁教授道德没问题,能力毋庸置疑,L大永远欢迎裴教授在本校任教。
这条微博被学生迅速顶上热搜。
营销号马上指责,称此为“名校的倨傲”。
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就完全变成了两拨人的站队,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立场不同的全部该死。
研究院门口也天天堵着记者,甚至有激烈的抵制者往研究院的外墙上泼油漆。。
事态到这个地步,裴霁不可能不出面,她可以被指责,但绝对不能用懦弱躲避的态度,藏在维护她的人背后。
但她依然理智,明白口径要统一。
“我们是否认,还是承认?”她问道。
娱乐圈的行事方式,是利益最大化,负面影响最小化。
一开始公关选择否认,后来他发现否认不是好的选择,最好的是沉默,等热度下去,再用各种正能量的事迹洗白。
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做科研的人,往往是直线思维,非黑即白。
宋迩慌了,她劝裴霁:“现在别理会,再等等。现在不适合发声。”
现在出声,承认和否认,都会像滴入热油中的水,会让状况瞬间沸腾。
裴霁看着她,宋迩更加心慌,她和她讲道理:“现在不是好时机,现在说什么,都会适得其反。”
裴霁看着她,好几秒后,才问:“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当然是热度消一点下去的时候。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
宋迩这么想着,却一点底也没有。她感到惊慌,也感到自责,因为这些动荡,都是她带给教授的。
那个念头又冒上来了,她想起大半年前,在阴暗的停车场里,那个有臆想症的人,拎着铁棍,从死角里窜出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他举起铁棍,朝着她挥下来。
失去理智的人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偏激的人会使用暴力。
宋迩记得被击中的那瞬间,有多痛,也记得发现失明后,有难承受。
她终于忍不住,把那个念头说了出来:“你去西非吧,这边让我来,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裴霁愣了一下,不懂为什么,就要让她走,她问:“是要我逃避吗?”
宋迩觉得有许多虫子,灌进她的脑子,振动着翅膀,嗡嗡作响。她压力很大,也很慌,但还是耐下性子,向裴霁解释:“不是逃避,这件事的重点,本来就不在你身上,而是我的问题。你在这里,我没法安心处理这件事,你是去做研究,你也想要这个机会,不是正好吗?”
裴霁还是不能接受,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让她逃避,然后小猫一个人去面对。
“我不会答应的。”裴霁看着她,平静地说。
她们都是温和的性格,在一起后,即便诸多不如意,也从未有过争吵,可现在,空气紧绷,她们之间像连了一桶炸药,只等着有人点燃引线。
宋迩深吸了口气,说:“教授,不是逃避,你是去做正事的。”
她生生地把情绪压了下来,用她和软的语气,试图说服裴霁。
裴霁也不知不觉地放缓了声:“之前就说过,我不会去。”
“为什么呢?因为你不想分开?可是现在是特殊的时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会等你回来。”宋迩温声说道。
等到教授回来,现在的事就都解决了。
她隐隐间,甚至还想,彻底地解决阻挠在她和教授之间所有的事。
宋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这几天都困于进退不得的境地,现在,想到了办法,她越发地坚定,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她希望裴霁能答应她。
但裴霁不同意,她依旧理性,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我不接受,这不合理。研究周期会很长,一年两年三年或更多,谁都没把握。”
更何况,她不觉得,她离开能解决什么问题。
宋迩感觉脑海中有一根弦断了,她想到那些记者围着裴霁逼着她开口表态,想到那些人污蔑她论文造假,诋毁她的名誉,让她滚出L大,想到那根铁棍敲下来的瞬间黑暗,想到如果教授留下来,也许会遭受像她一样的伤害。
她顿时烦躁起来,理智消失了,再度开口,话语也变得不受控制了起来:“如果我们连几年的分别都克服不了,那我怎么有信心去相信我们可以坚持过接下去几十年的漫长岁月。不如现在就分手。”
她说完了这句话,房间里蓦地一静。
宋迩自己都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她会对教授说分手,她感觉心都被挖了出来,胸口冰冷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被她死死地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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