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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他每天都在逼金丝雀读书——东施娘(32)

    曲郁山觉得自己不算违背原着,他这个电话说清楚,崔柠就只会恨他,那所有的事情还是能回到正轨的。
    被他伤透心的崔柠会转而爱上周望卓,周望卓这个宠妻狂魔也会为了崔柠把他弄破产。
    完美!
    就这样做!
    而就在此时,曲郁山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原文文字。
    【原文:
    曲郁山没想到自己来明斯克过二十六岁生日,会能遇上周望卓,这让他喜出望外,但他没想到对方知道了崔柠的存在,并且让他跟崔柠断。
    诚然说,他应该立刻照办。
    可想到家里的崔柠,曲郁山犹豫了。
    如果说周望卓是海上月,那么崔柠是怀中花,一个永远需要他追寻,另外一个只要他想,就可以占有。
    不知为何,他竟不想跟崔柠断,也不想让崔柠知道自己是替身。在周望卓的注视下,曲郁山只能装作信号不好,挂断了电话,然后说:望卓哥,信号太差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看完原文文字的曲郁山僵住。
    这是作者还不想让崔柠知道自己是替身吗?
    往日曲郁山看到原文剧情,都会想办法把剧情走了,可今晚他不想走了。
    他等不了了,再等下去,这剧情还不知道要歪成什么样。
    崔柠都爬他床了!
    他找其他人来气崔柠,却一点效果都没用,反而让崔柠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思来想去,曲郁山还是开口了。
    崔柠。他喊崔柠。
    崔柠没有应,但曲郁山听到了崔柠的呼吸声。
    他稳稳心神,还是顶着压力继续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包养你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原因了,我之所以包养你,是因为你你跟我喜欢的人长得很像。我想我们的合同到这里就结束吧。
    曲郁山这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崔柠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得太快,曲郁山都不确定崔柠有没有听到。
    他挂了?在旁边的周望卓见证了全过程。
    曲郁山有些愣地点了下头。
    虽然崔柠提前挂了电话,但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顺利到让人不敢相信。
    这是他第一次完全不走剧情,他本以为作者会弄出什么电话中断、或者他手机摔到地上摔坏这种事情,但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作者对自己笔下的世界操控能力有限?
    正在曲郁山猜测纷纷的时候,自己的头顶被轻轻摸了下。
    时间的确不早了,小郁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听说最近这一带的治安不太好,你记得锁好门窗。
    周望卓说完就走了。
    曲郁山见周望卓走得那么干脆,倒也不惊讶,原文里的周望卓对他就是这样忽冷忽热,现在他跟崔柠说清楚了,周望卓有可能马上就要飞回国想办法接近崔柠了。
    希望周望卓动作快点,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曲郁山不知不觉睡着了,在睡梦中,他第二次见到了作者。
    作者在他梦里的形象是一个毛球,上次的时候,对方居高临下,这次看,毛炸得不成样。
    你!毛球语气控诉,你把我写的剧情都改得乱七八糟了,你知道吗?!
    曲郁山辩解:没有吧,不是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吗?现在崔柠估计都恨上我了,那离他爱上周望卓也不远了。
    你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吧?崔柠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替身的。炸毛的毛球突然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那么不愿意走我的剧情,行,那我坐等你后悔,曲郁山。
    话落,梦醒了。
    曲郁山回想了下梦境,心里有些不安,作者不会因为他一次不配合,就真让他爸去走剧情当渣攻吧?
    想到这里,曲郁山立刻想起身给他爸打个电话,但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不在自己床上。
    曲郁山看向四周,入眼的是红色的天鹅绒窗帘,纯黑的墙壁,以及正前方墙壁上蒙着白布的画。
    他愣愣看了几眼,又看向自己。
    他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脚踝上绑着一根金色锁链,锁链另外一头连着床尾的雕花铁制床栏上。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嫩黄色泰迪熊睡衣让人出戏,这简直就是经典的r18囚禁场景!
    等等?
    r18囚禁?!
    曲郁山当即给自己大腿掐了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他好像真的被人关起来了。
    但谁会关他?
    他坐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门被反锁了,曲郁山走到窗帘旁,而一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帘后不是窗户,也是墙壁。只是墙壁上画了窗户,甚至连窗外的风景都画了。
    风景画的是冬天,一片皑皑白雪,雪地上零星几棵盛满雪花被压弯腰的树木,灰棕色的松鼠窜于树间。
    这画工栩栩欲活,曲郁山第一眼还以为真的是窗户,是他想开窗,摸到的却是墙壁,才察觉出异样。
    这样的画工,让曲郁山不禁想到一个人
    周望卓。
    就仿佛为了印证曲郁山的猜想,下一瞬,周望卓就推门而入。
    周望卓看着站在窗帘旁的青年,白皙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小郁,你醒了,睡得好吗?
    曲郁山想了想,诚实地说:不好。
    闻言,周望卓轻唔了一声,那今晚我给小郁点香薰吧,我亲手做的,应该能助眠,原来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点香薰。
    他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盘子里是吐司面包和牛奶。
    周望卓放下早餐后,再度抬头看向曲郁山,小郁,你该去洗漱了,然后过来吃早餐。
    但曲郁山没动,他觉得此时的周望卓看起来正常又古怪。
    正常是因为周望卓的态度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温柔,古怪是正常人看到他脚上有锁链,肯定会问一句他脚上的锁链是怎么回事。
    可周望卓没有问。
    曲郁山低头看看自己脚踝上的金色锁链,甩甩脚,脚上的金色锁链随之而动。
    不是在做梦,他脚上是真有锁链。
    这里也不是他母亲的房子。
    曲郁山思索片刻,决定直接问清楚,望卓哥,你能跟我说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我脚上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不着急,你先吃了早餐,我再跟你慢慢说。周望卓对曲郁山伸出手,小郁,你过来。
    嘴里温和地说着过来,眼神却是紧盯着不远处的青年。他在等曲郁山的反应,他想对方会不会害怕地哭起来,或者大吵大闹要走,再或者骂他是不是疯了。
    想到以上的可能,周望卓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而下一秒,他听到曲郁山说:好吧,那我先吃了早餐再问你,我正好饿了。望卓哥,那是洗手间吗?我可以用吗?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品吗?
    周望卓沉默一瞬,才如常地说:是洗手间,有新的洗漱用品。
    他说完就看到青年往洗手间那边走,边走还边嘀咕。
    这链子有那么长吗?不会短吧哦!真有那么长,刚刚好诶,神奇!
    周望卓:
    第48章 我是攻,是不会当受的
    周望卓是个体贴人, 洗手间里东西备得整整齐齐,还都是曲郁山用惯的牌子。
    曲郁山边用边咋舌,他算是明白自己跟周望卓差在哪了, 周望卓囚禁他这个情敌, 都如此周到用心,难怪是正牌攻。
    他养崔柠, 好像从来没问过崔柠喜欢什么。
    哎,真是失败。
    洗漱完,曲郁山又穿着自己的泰迪熊睡衣出来,在桌子前坐下。他不仅好好用了早餐, 还仔仔细细擦干净嘴和手,才抬眸看向从刚才就一直在的周望卓。
    跟穿着睡衣的曲郁山不同, 周望卓穿的是外衣, 黑色衬衣, 袖口卷到小臂处, 露出光洁修长的手臂,兼具力与美。
    望卓哥,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曲郁山开口问。
    周望卓温和地说:这里是我法国的一处房产, 昨天凌晨我把你抱上飞机。
    曲郁山默默听着,觉得这话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不仅仅话,是整件事, 他想不通周望卓为什么突然把他带到这。
    从房间的布置,到脚上的脚链,周望卓好像是准备把他关起来。
    可是为什么要关他?
    难道周望卓准备把他关在这里,然后趁他没办法处理公司的事,想办法把他弄破产?
    小郁,你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打断曲郁山纷飞的思绪。
    曲郁山回过神, 却发现周望卓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周望卓站在桌旁看着他,显得居高临下,一向温润的双眸因为背着光,凝着黑,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曲郁山不知不觉被周望卓的影子所笼罩。
    我在想,你现在是准备把我关起来吗?曲郁山不觉声音变轻。
    周望卓弯下腰,当然不是。一弯腰,他离曲郁山更近了,传进曲郁山耳朵里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我只是带小郁来看花,花开了那么久,如果小郁不来看,那些花就没有开的价值了,不是吗?没有价值的花只是烂泥。
    这个回答让曲郁山微怔,他踢踢脚,脚上的金色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这样怎么去看花?
    周望卓站起身,他转眸看向墙壁处被白布蒙着的画,小郁,看到那个了吗?把布去扯下来。
    曲郁山顺着对方的目光也看向那幅画,莫名的,他不想把白布扯下来,可周望卓盯着他,他只能站起来走过去。
    手指抓着白布,用力往下一扯,白布彻底滑落,后面的面露出真容
    这是由无数的花组成的一幅画。
    画上的人是个什么没穿的青年,他仅用白布围住腰间。光线昏暗下,青年躺在无数由香根鸢尾组成的花丛里,雪白的脸平视前方,眉眼深邃。被他压着的花流出浓艳的花汁,染上指尖。
    深紫与雪白相碰撞,这是用真花画的画,花的香气从揭下白布的开始,就扑鼻而来。
    周望卓走到曲郁山身后,他的手指搭上曲郁山的肩膀,小郁,生日快乐。
    画上的人是我?曲郁山慢一拍才开口。
    嗯,喜欢吗?周望卓看着画上的人,眼底藏着的疯狂开始暗涌。
    曲郁山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出不对劲,为什么周望卓要画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而且这幅画虽然有很多花,可给人的感觉非常阴暗。
    这怎么不像关情敌的套路,更像关金丝雀的套路。
    曲郁山再次低头看向脚上的金色铁链,不免想到作者说坐等他后悔,难道作者不准备让他当炮灰攻了,当正牌攻?
    楚林给他看的那些霸总小说,不乏霸总攻最后追到白月光受的故事。
    好吧,他承认周望卓比他更像攻。
    但不管他和周望卓谁更攻,这套路就不对。
    想到这里,曲郁山转过身看向周望卓,眼里有着不死心,你是不是不放我走了?
    嗯。周望卓爽快承认了。
    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破产对不对?曲郁山继续说,你是不是想逼我说出我的公章和私章在哪,还想逼着我签下很多不利于我的合同?
    可这一次周望卓没承认,反问:我为什么要让你破产?
    因为你想得到崔柠,替崔柠报仇。
    曲郁山话说到一半顿住。
    不行,他不能说崔柠,他要表现得不知道周望卓对崔柠的心思才对。
    在曲郁山脑子一片乱的时候,周望卓也在想事。他注意到曲郁山话里的奇怪,甚至他感觉曲郁山似乎想破产。
    在说那些破产、公章的话,曲郁山眼里都透着渴望,见他反问时,眼底的渴望骤然转为了失望。
    小郁,你想让我弄得你破产?一向善解人意的周望卓开口。
    曲郁山闻言瞬间死灰复燃,可他觉得自己不能露出开心的样子,只能嘴硬否认,没有,谁会想破产去捡垃圾,我又不是疯子。
    求求周望卓快点让他去捡垃圾!
    保佑保佑!
    不知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什么,周望卓听到他否认后,就没再提破产的事,说起其他话题。
    周望卓问曲郁山觉得房间怎么样,还需要什么东西。
    房间布置非常精心,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除了没有窗户,完全靠人工光照明外,几乎完美。
    可曲郁山根本不在乎这个房间好不好,他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作者对他不走剧情的惩罚。
    周望卓本该在这个时候回国去安慰崔柠,却在作者操控下,将他关了起来。
    他只是一次没走剧情,作者不必这么狠吧,直接让他从炮灰攻变炮灰受?
    小郁,为什么我在你面前,你还可以忽略我?周望卓的声音突然响起,跟往日温柔的声音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变得冷淡。
    曲郁山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发现周望卓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双向来温柔的眼睛似乎也变了,阴沉沉的,像暴风雨前夕的海平面。
    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但小郁你真的太不听话了,为什么你不肯听话?你不乖,所以我现在只能把你保护起来。这个世界太危险,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小郁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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