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摔倒?之前的每一天他都有检查保温盒盖子的。
他蹲下身去收拾那些此时看起来很恶心的饭菜,眼泪却忍不住涌出。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为什么老天要对他这样残忍?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医院渡过。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连张柔软的床都没有,他坐在小凳子上,周围都是病人痛苦的声音。
这里是地狱,他所处地狱。
母亲离世的第一个月,崔柠想过自杀,但他还欠着亲戚的钱,所以他还要活着,一天打四份工地活着。
曲郁山虽然也是单亲家庭,但跟他完全不一样。
曲郁山从出生开始就生在人生起点,所处的世界是他从未接触的世界,几乎可以用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
曲郁山能享受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而他光是活着就很费力。
这样完全不同的他们相遇了。
他一开始是憎恶曲郁山,因为他觉得对方肤浅、自傲,以为自己有钱可以就买到所有东西,包括人心。
可随着时间,崔柠发现是他一直对曲郁山抱有偏见。
曲郁山像是孤寒雨夜他饿着肚子看到的橱窗里蛋糕,蛋糕香甜,他被不知不觉引诱,却不肯承认心意,只满脑子去想一些诋毁蛋糕的词。
可当有行人走进蛋糕店,试图拿起橱窗那个蛋糕时,他又会生气。
甚至,他在梦里已经幻想过该如何享用这块蛋糕。
即使远离蛋糕,蛋糕的香气依旧萦绕鼻尖。
*
曲郁山听到崔柠的话,头皮发麻,连忙说:我说的不是这种刺激,崔柠,你先起来。
崔柠闻言顿住,意思到自己会错意后,耳垂处的红色迅速褪下,他不说话,僵着脸准备爬起来。
只是他双手绑着,爬起来很不方便,一不注意就压了曲郁山一下。
曲郁山立刻闷哼了一声,双腿更是忍不住蜷缩起。
崔柠愣了下,才看向曲郁山捂住的地方。饶是崔柠,此时也忍不住慌了,曲先生,我你还好吗?
曲郁山闷哼了一声后,自觉丢人,不肯再出声,可他这种反应越发让崔柠觉得很严重。
崔柠顾不得双手还被绑着,就去解曲郁山的皮带。
别!曲郁山连忙扣住崔柠的手,他雪白的脸此时泛着潮红,像是被花汁染红的雪,双眸更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变得湿润,我我没事。
可这句话后,却无人答话。曲郁山看崔柠愣愣地看着自己,忽然觉得不妙,他松开崔柠的手,也顾不得疼了,想爬起来离开这张床。
可坐着的少年又扑过来。
他看着对方还受伤的眼睛,不得不把人接住。
而这一接住,却更给了对方错误的讯息。
曲郁山的唇再次被吻住。
这次的吻凶狠很多,少年像个狼崽子,肆意地啃咬温热柔软的唇瓣。曲郁山被咬得直吸气,还没来得及骂人,咬人的倒先咬牙切齿骂上了。
你总是这样,勾引我。边骂边啃咬,曲郁山感觉自己都要被吃了,梦里是,梦外也是。
曲郁山疼得受不住了,用力把人推开,他此时是真生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崔柠盯着曲郁山红得过分的唇,思虑几秒,还是把现在两个字吞下去。他转开脸,低下头,把还未褪去欲望的眼神藏严实。
对不起,曲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楚林对自己老板有个形容词
好哄。
曲郁山的确好哄。
看崔柠耷拉着脑袋,一副认真悔过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就渐渐散下去。
好吧,也许的确不能全怪崔柠,他说的那句话的确有歧义,不对,不是歧义,那句话就是邪恶的话。
但崔柠这小兔崽子也咬得太狠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曲郁山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唇,而后他又下床去洗手间照镜子。
曲郁山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比较红,并没有破皮后,怒气又散了些。
怒气一散,他想起还没走的剧情。
这回曲郁山不准备搞什么迂回的了,他决定速战速决。
第38章
这样想着, 曲郁山走出去的脚步果断坚决,面上还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只是停在崔柠跟前时, 不禁顿了下。
崔柠坐在床边, 跟换了西装的曲郁山不同,他身上是舒适的雾蓝色睡衣, 灯光下发丝柔软,仰着的脸漂亮俊秀。
不得不说,崔柠的长相实在是有欺瞒性,只要他想, 他便是无害的,尤其在碰上某些方面比较迟钝的曲郁山。
曲郁山消气那么快的一部分就是崔柠的看似无害, 这种无害也让曲郁山走剧情走得很犹豫。
他真要把崔柠的裤子脱了吗?
虽然崔柠是成年了, 但
不, 不能再想东想西了, 伸手,扒裤子,就那么简单, 不要复杂化,也不要解释,他的人设本来就是色欲熏心的炮灰渣攻。
曲先生?崔柠看曲郁山一直站在自己面前, 迟迟不说话,只是表情不断变化,他不由出声喊了对方一声。
这一声落,曲郁山眼神望了过来,崔柠还尚未来得及分析曲郁山在想什么,一双手也伸了过来。
那双手放在他肩膀上, 把他摁倒了。
崔柠忽然被摁住肩膀,本能想挣扎,但想起摁自己的人是曲郁山,心思一转,又顺从地就着对方的力气躺下去。
刚躺下去,崔柠发现自己肩膀处的手就快速收回去,两秒后,那双手落在胯骨。崔柠还未开口,只听见唰的一声,身上一凉。
本就安静的卧室变得更安静了。
崔柠心咚地跳快,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被绑住的手也握成拳头。
那一边,曲郁山发现事情完成得那么顺利,不由一愣,随后忍不住在内心点评了一句
不愧是主角受,真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点评时,曲郁山难免看到崔柠的本钱。
他本是无意看到,也没准备多停留几眼,毕竟看别人家的受有些不厚道,但崔柠的本钱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曲郁山看着慢慢跟他打招呼的本钱,
崔柠也察觉了,一张脸瞬间红透,他张嘴想辩解几句,却看到曲郁山拿起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种猜想迅速在崔柠心里蔓延开。
曲郁山要拍他?
崔柠心情顿时变得极为复杂,他知道曲郁山在某些方面爱好独特,但他没想到对方还喜欢拍录下来。思考一会,崔柠还是挣扎了起来,曲先生,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大悲咒的音乐陡然响起。
崔柠:?
曲郁山单手合指放在胸前,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小柠檬,喜欢吗?
崔柠:
曲郁山用最正经的语气念出原文很不正经的话,喜欢的话,今晚我们不要停好不好?一直到天亮,明天也不要起床。
崔柠:
就这样,大悲咒被单曲循坏了一整夜,崔柠一想睡,就被同样昏昏欲睡的曲郁山推醒。后半夜,曲郁山怕崔柠睡过去,又抓着人学英语。
到了六点,曲郁山自己也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地在崔柠床上睡过去,等他再醒来已是中午。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楚林在公司等了曲郁山一早上没等到人,到中午才打电话过去,但没成想,电话那头老板的声音嘶哑得不行,睡意还很明显。
楚林从没听过曲郁山这种声音,不由一怔,还没说话,又听到电话那头另外一个声音。
曲先生,你醒了?
这个声音比老板声音好,没那么嘶哑,但也很奇怪。
老板现在还没起床吗?
那不就是在床上?而且床上还有一个人。
楚林立刻说:老板,对不起,我不该打电话打扰你。
说完,果断挂电话。
另外一边,曲郁山看着抱着他的崔柠,没睡饱的大脑钝钝的,他困倦地眨了下眼,嗯。
崔柠发现电话已挂,把脑袋又放回枕头上,他抱着曲郁山,像在抱一个玩偶,再睡一会吧,阿姨今天请假了,等睡醒了,我给你做饭。
曲郁山听到再睡一会,眼睛又缓缓闭上了。等他真正睡饱,已经是下午三点,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曲郁山看看自己身下的床,再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衣,昨夜加今中午的记忆渐渐回笼。
他居然又在崔柠床上睡了一晚,不对,是睡了一天。
他揉揉脑袋,爬起来准备回房洗澡。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崔柠。崔柠看到曲郁山,目光微闪,随后道:先去洗漱吧,饭菜快好了。
曲郁山点了下头,就往自己房间去,洗澡的时候总算察觉到不对了。他昨夜那样欺负崔柠,又是绑手,又是脱裤子,崔柠居然没生气,没骂他变态,还抱着他睡了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
崔柠他不会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可能!
如果崔柠喜欢上他,那这本书不就出纰漏了吗?
等等,会不会是他改了剧情导致出了纰漏。
昨天崔柠还亲了他两口,还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勾引他。
曲郁山越想越不妙,水都不想冲了,一把关上。如果崔柠喜欢上他,那他还怎么去捡垃圾?
冷静,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崔柠是不是喜欢他,他不能乱了阵脚,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应该是想多了吧,原文里他和崔柠做了那么多次,崔柠也不喜欢他,现在才亲几口,哪有那么容易喜欢上。
话说,为什么周望卓还不来撬墙角?
等等。
周望卓好像除夕夜里给他打过电话,当时他说要回电话给周望卓。
但他好像一直没有回电话,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曲郁山终于记起自己还是周望卓的舔狗,他连忙从浴室出来,手机还在崔柠的房里,于是他裹着浴袍往崔柠房里去。
第39章
曲郁山和崔柠的房间就是隔壁, 只是中间还有个长廊,长廊两侧墙上挂着曲郁山拍卖回来的画。
长廊一侧通崔柠的卧室,正中间则是通向客厅, 曲郁山走进崔柠房间, 在枕头附近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显示还有百分之八的可怜电量。
百分之八, 打给周望卓倒是刚刚好。
打一会,就可以说手机没电了,避免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沉默的尴尬情况。
曲郁山一面拨通周望卓的电话,一面用毛巾擦头发。
现在是法国的早上, 周望卓应该是醒着的。
等了一会,电话那边接通了。
不过不像往日, 往日曲郁山打电话过去, 那边会先叫他小郁, 但今日周望卓那边沉默不语。
曲郁山一不小心就忘了对方两个月, 此时也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寒暄:望卓哥,你吃早餐了吗?
那边仿佛有周望卓的叹气声传来, 小郁,你终于记起给我回电话了吗?
不是,是我前段时间公司出了点事, 我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望卓哥,所以一直没有回电话,我现在这边已经处理好了,所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曲郁山顿了顿,望卓哥,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你的气, 但小郁,法国香水茉莉的花期快过了。
周望卓的话让曲郁山愣怔了一瞬,他想了下,才听懂对方的意思,除夕那夜周望卓有问他要不要去法国,这一次,周望卓又问了一遍。
曲郁山忽然发现了自己跟周望卓的差距,他问不出这样的话,难怪后面崔柠会跟周望卓在一起。
曲郁山对去法国没什么兴趣,只能含含糊糊说:是吗?望卓哥,我记得法国的国花好像是香根鸢尾,那个花期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开花。
曲郁山沉默片刻,正准备跳过花期这个话题,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崔柠。
崔柠没想到会看到曲郁山只穿浴袍的样子,浴袍领口大,颈部皮肤连着胸前一块都露出,袍子下的小腿笔直匀称,还白。
原来崔柠就见识过曲郁山的腿白,只是那时候的心情跟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那时候他只讨厌曲郁山,怎么会去欣赏对方的腿。
曲爸跟他说过,曲郁山的妈妈是白俄人。
他忽地想起曲郁山今天一天在他怀里睡觉的样子。
曲郁山看到是崔柠,也想起了事情。他想的是他刚刚猜测崔柠喜欢自己,此时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见人看着自己,曲郁山略一思忖,就故意把浴袍腰带扯掉,反正他里面穿了内裤。
他想试试崔柠会不会直勾勾盯着他看。
崔柠没看,几乎在他扯松腰带的第一时间就转开了眼。曲郁山一看,心稍微安了些。因为拿着手机不方便系上腰带,他干脆把手机点了扩音,丢在床上。
而崔柠见曲郁山把手机放下,以为曲郁山打完电话,便低声说:饭菜做好了。
嗯,你先吃。曲郁山低头系腰带,突然,两只手伸了过来。
崔柠不知何时走到他跟前,抽过他手里的腰带,我来吧。
他重新扯散腰带,浴袍再度散开,方才为了让曲郁山好好睡觉,房间里的窗帘一直紧紧拉着,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照亮房间。
昏光之下,白腻如雪。
崔柠的目光难免一顿,他低垂着眼,却不动神色将眼前的景色尽收眼底,本是为了不吓到曲郁山,就这样把浴袍腰带系上。
可第三者的声音乍然响起。
小郁,你想好了吗?看香水茉莉还是香根鸢尾?
曲郁山看向手机,同时想把腰带抽回。这是一道选择题,人常常在遇到选择题时,不会都拒绝,更容易选择一个。曲郁山也是,他思考了下两花的花期,就准备选香根鸢尾。
香根两字才出口,他突然被抱住了。
少年的手已经变得劲瘦纤长,把曲郁山的腰身圈住。曲郁山立刻想推开崔柠,可崔柠反往前欺,距离太近,避让不及,曲郁山稳不住身体地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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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他每天都在逼金丝雀读书——东施娘(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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