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被放下来,双脚落地,眼前金星直冒,终于恢复视线,看清这是一套大平层,厚重不透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开灯,白天和深夜区别不大,屋里温度很低,很明显能辨认出是谁的地盘。
,邬希沉默半晌,忽然觉得好笑,怎么,你还想玩非法□□这一套?
空调温度被调高,秦璟泽打开灯,到他脚边蹲跪,姿态很卑微,说出的话却相反,这样就没有姓张的姓刘的姓王的姓宋的来打扰我们了。是你逼我的。
操.你妈的还真想违法乱纪?邬希扯他头发,至于这样?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你觉得非法□□现实吗?
且不说爸爸妈妈会不会找他,他还有直播,还有松鼠网,一旦长时间不更新,问题就会暴露出来。
秦璟泽笑了一声,不现实,所以是逗你的。
邬希顿时感觉自己才是被愚弄的傻子,松开手后退两步,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干.死你,秦璟泽一开口粗鲁直白得让人不敢听。
舍不得掐死,干脆给希希最想要的,多给点,给到撑得吃不下,快乐到痛苦的地步。
邬希听不得这种话,腿又开始软,喉结滚动,在这?
赶在秦璟泽点头之前,他又回过神,呸了一声,我刚让你滚你听不见吗,我在跟你生气。
床头打架床尾和,秦璟泽站起身,宽阔的肩膀极具压迫感,盯得邬希动弹不得,你撒谎骗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咱们的事扯平了,可以吗希希?
可以个屁。邬希绝不会被他现在这副人模狗样给骗了,还清楚记得刚才满嘴是血又掐他脖子的疯狗行径。
真要是今天做了,秦璟泽刚刚那句就不是夸大的空话,保不齐真要弄死他。
我明天要去S市,他放缓语气,找合理的借口,我们专业要搞地方传统美术考察鉴赏活动。
去外地参加活动是确有其事,而且要在那边住两天,路上奔波,又要和人合住,不是做那些事的合适时机。
还有,邬希抿了抿唇,我骗你是我的错,你乱吃醋也不对,你首先要承认你错了。
别以为他没发现,秦璟泽自认为的错处是对他动手这件事,还在那偷换概念呢,说什么扯平。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安静。
秦璟泽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平静无波,下一秒阴鸷得像是恨不得把邬希的骨头嚼碎。
伪装被揭开。邬希无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掉入陷阱,否则遭遇的不一定是什么。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他也还是感到心惊肉跳,缓缓后退。
一直退到门口,秦璟泽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黑暗里,他的视力不足够看清,却也能感觉到那具高大身影在挣扎。搭在门锁上的手顿住,犹豫很久,又落了下去,认命地往回走。
开门就跑当然是最安全的,但他不能放心留这个样子的秦璟泽自己待着,宁可自己冒着舍身饲虎的风险。
邬希掏出没电的手机在沙发上坐下,秦璟泽就沉默地给他递上充电器。
边充电边玩手机,除了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间之外,他都专注于手机,眼皮也不抬一下。
手机没那么好玩,他就是不想跟秦璟泽说话。好言相劝没有用,是秦璟泽逼他冷处理的。
大半天的时间不说话不吭声,正常人都会难受,邬希也烦躁,十点多的时候就洗完澡准备休息。秦璟泽不肯和他分开两个卧室睡。几百平的大平层,偏要和他一起挤在最小一间的卧室,而且不求睡床,抱着被褥自觉地蜷缩在地毯上,真的像一条可怜巴巴不受宠爱的大狗。
像是摸准了怎样做邬希才会心软,不撵他出去,秦璟泽将装乖卖惨的本事发挥到十成十,成功赖在了邬希脚边。
去S市参加的考察活动其实在辖属的县里,交通不是很方便,要求各班级早七点之前必须完成集合。换了环境邬希睡得不踏实,五点才过几分就醒了,干脆也不睡那短暂的回笼觉。
下床时他忍不住蹲下摸了摸秦璟泽的头发,感觉这人睡着了又可怜又有几分可爱,醒着就会气人。
能怎么办,再气人也不能扔掉。他只能幽幽叹息。没注意到闭着眼的男人指节收紧,攥成了拳。
已经习惯了被强势入侵的生活,离开秦璟泽去外地,邬希心里还很空落落,当年初中毕业离开邬家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林枫完全没有他这种忧郁,坐在他旁边吧唧吧唧嘴就没停过。前半段的路程坐动车,平稳且飞快,林枫吃卤味鸭脖得很爽,后半段要从市里去县里,先乘大巴车,颠得林枫差点吐出来。
然后就连大巴车也没了。好在院里早有准备,提前订了包车,整个专业的人分成八辆车,每辆车里都挤得人贴人。邬希这种长得瘦比较灵活还占空间小的不太难受,林枫就难受得呼吸都有阻碍,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好悬没背过气去。
这次的考察学习活动,真正进行活动的时候竟然是最轻松的,痛苦的部分是赶路和住宿。
到达学院安排的小旅店时,林枫简直两眼一黑,就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也能叫旅馆。比起校外那种隔音奇差无比的情侣小时房还不如。
房间咱们全都订了,正常是两到三人一间,不过你们应该有一个人可以单独住,带他们这支小分队的不是平时管理他们的辅导员,而是学校另外安排的,是个短发干练的年轻女人,目光扫视过这群不算熟悉的学生,最后落在邬希身上,点他,就你吧。
邬希摇摇头,我可以跟林枫一起住,应该有那种喜欢单独住的人,换给这种人住正好。
嗯,随便,女辅导员点头,你换给谁都行。
专业女生多,都想和小姐妹一起住,比较有安全感,男生没几个,也都不挑剔住宿,那就没有换的必要。
林枫担心他自己会失眠,问他要不要过来陪他,结果得知单间是大床房,又瑟缩着疯狂摇头,你别害我,我不想英年早逝。
邬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虽然林枫的表演夸张了点,但事实真就是这样,秦璟泽太疯,还是避着点好。
其实要是执意想和林枫睡一间,还可以跟别的男生换房换成标间,但他还是决定不换了,自己住就自己住。
出来就住两天,邬希没带太多东西,驱蚊水和紫草膏也忘了带。县里草木多,蚊子也多,今天在外面待一天,他就被咬了足足九个包,晚上多半是睡不着觉了,肯定要和蚊子彻夜奋战。
浴室窄得能引起幽闭空间恐惧症,邬希速战速决,没找到电吹风,随便擦了擦就准备前台问一下有没有蚊香。一路趿拉着湿哒哒的拖鞋走到前台,他忽然愣住。
正在和女辅导员说话的秦璟泽比他更早一步注意到他,神情自若地终止交谈,朝他走来。
从昨天上午的争执过后一直到现在,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邬希抿唇垂眸,问前台的人有没有蚊香,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就转头回去,身后跟着个沉默的大尾巴,姿态谨慎,像是第一次尝试登堂入室的时候一样。
刷卡进门,插卡取电,邬希扑到床上趴着,又觉得被子可能不太干净,转过来仰面朝上,发现秦璟泽站在门口盯着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想质问一句看我干嘛,但又不愿意做先开口的那个,就侧过身去把那视线抛在脑后,耳朵竖起来听见拉动背包的声音,然后是靠进的脚步声,让他忍不住警惕。
过来了!
一瞬间邬希浑身紧绷,就要按捺不住扭头,一条柔软带着熟悉味道的毛巾忽然揉上他的脑袋,力度不轻不重,熟练地给他擦拭未干的头发。
居然是虚惊一场。
邬希浑身绷着的力气就松懈下去,埋头在臂弯间,闭上眼睛。
白天赶路本来就累,又到处走进行学习考察任务,他体力已经耗尽,困倦比平时来得汹涌,闭了会儿眼睛就真睡过去了,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是自己的床,睡起来就不踏实,半夜邬希又睁开眼,在漆黑一片中懵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
空气中还残留着电蚊香的味道,手臂的蚊子包清凉,显然已经涂过药,他还隐隐约约感到有柔和的风在旁边吹拂,不知是不是错觉,略微偏头看过去,看到秦璟泽不知从哪搞了把塑料小扇子,正给他扇风赶蚊子。
几点了,邬希一开口,声音是哑的。
秦璟泽就起身去给他拿水,还不到三点,睡吧。
半夜三点不睡觉给他赶蚊子。邬希咽了口温水,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去抱他胳膊,搂我睡。
秦璟泽似乎有点为难,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还要拿扇子,蚊子有点多,电蚊香不能插太久,作用不太大。
邬希不容分说把扇子丢到一边,往他怀里钻,那你搂紧点,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蚊子就不咬了。
大清早林枫来敲门,没想到秦璟泽竟然在邬希这,惊叫的声音几乎把房顶掀翻。
他更没想到秦璟泽还要整天都跟着他们专业一起活动,起初紧张得呼吸都错乱,后面暗中观察,发现俩人好像已经和好,才渐渐放松,秦璟泽是开了车从高速过来的,走的时候甚至还允许林枫蹭车,搞得林枫受宠若惊,规规矩矩坐在后排,也不敢和邬希聊天,实在是被运动会那天的校草弄得害怕。
先把邬希和林枫送到A大,秦璟泽没有下车,跟邬希打报告,我去趟公司。
直到车开远得看不见踪影,林枫才舒了口气,和好了?
没有,邬希否认,转而问他,淼淼爱吃醋吗?
她吃醋啊,林枫夸大其词,她经常吃醋,吃醋好啊,说明她在乎我
啧。邬希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从他这得不到什么有价值有参考性的信息。
他掏出手机给白文晖打了个电话。跳高得了二等奖,能加一个b学分,他约白文晖在校门口吃顿感谢饭,而且还要当面为秦璟泽的失礼道歉。林枫跟着他们一起,负责蹭饭,外加起到干扰作用,这样就不是邬希和白文晖单独见面。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就算我在这儿也没用,秦校草要是真知道了你们吃饭,还是得一缸一缸地喝醋,林枫心理阴影面积很大,他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个人看啊?
邬希往清汤锅里丢了片土豆,毫无诚意地哄他,没有,他应该就是觉得你没威胁。
去你的,林枫完全没有被安慰到,恼羞成怒,倒是把白文晖逗得直笑。
火锅沸腾,热气缭绕,邬希叹了口气看向白文晖。白学长觉得呢?秦璟泽是不是占有欲过度?
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棘手,他现在根本拿秦璟泽没办法,想要点别人的建议。
白文晖颔首默认了他的前半句,然后沉思半晌,才斟酌着开口,一个人的占有欲是很难改变的,你可以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更有安全感。你们现在是亲密关系,安全感如果给得足够多,他会比现在的状态好不少。
什么醋都吃,很可能是太害怕失去,所以不能忍受任何潜在的竞争者。
邬希唔了一声,垂眸沉吟,好半天都没动筷,再回神时先前丢下去的土豆都已经煮化了夹不起来,只能用勺子一点点捞到碗里。
如果对秦璟泽予取予求,会让这人更有安全感吗?
予取予求四个字在心底转了几圈,他打了个寒颤。不行,秦璟泽比无底洞还贪得无厌,要多少给多少只会不断地压低底线。
但可以试试给予更多的亲密,不像现在这样逼迫一个有皮肤饥渴症的人忍饥耐渴,这的确不那么人性。
火锅吃完结完账,邬希立刻就往家里走,掏钥匙开门进屋,急着把衣服换下去丢进洗衣机,不留下火锅味的证据。
洗衣机的启动运作声掩盖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开门声。
弄好洗衣机,他就走进那个摆着穆丛鸽送的箱子的卧室,拿小剪刀把拆过的箱子又拆一遍,从里面掏了半天,一回身看到秦璟泽,吓得手里东西噼里啪啦全砸在地上。
秦瓃泽无声地站在门口。
他没去过公司,一直跟在希希不远处,跟去火锅店,再跟回到家里,将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楚。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希希会偷偷和别的男人见面,明知道他无法接受,还要挑衅他的底线,又试图掩盖一切。
犬齿在叫嚣,想深深咬破这小骗子的皮肉。他忍不住,名为忍耐的那根弦已经彻底崩断。
邬希对上面前男人狼一样骇人的目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有这么饿吗?
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今天他就要开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2821:03:09~2021012921:09: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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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目标是安全感,那就不能一上来就搞事。邬希没管掉在地上那堆东西,光着脚跑向秦璟泽,抬手就搂脖子,这么早就回来啦?
秦璟泽由着他像树袋熊一样往自己身上挂,稳稳拖住他的腿根,一开口语气却难辨喜怒,我回来得太早了?
这两天夜里都搂着睡,不约而同地没提吵架的事,关系明显缓和,邬希没觉察出这态度有丝毫不对,是挺早的,还没做好准备呢,人就回来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面颊滚热,连鼻尖都泛红,在秦璟泽的脸上安抚地亲亲,然后把人推开,转头俯身从地上捡了几样东西,迅速溜去洗手间锁紧门。
秦璟泽的目光黏在邬希的身上,指腹缓缓摩挲自己脸上那片被亲的皮肤,触感还有些微微湿润。他的喉结滚动,无声吞咽了几下,一步一步走到另外的浴室,上衣脱掉,镜中映出肌肉隆起的背影。
浴室里很快氤氲出浓郁水雾,但温度很低。所有衣物都被丢在洗手台边。有水珠不断从男人的皮肤上滚落。秦璟泽浑身几乎能冒出热气,随意围了条浴巾,身上的水都没擦,却唯独将头发擦干。
不擦干会滴下冷水,落在希希身上会冰到打哆嗦。希希只能因为他而颤抖,不能因为冷。
连一滴水都会激起他的嫉妒心。
大毛这几天一直寄养在营养师那,屋里没了狗子捣乱就静得吓人。枕头砸到地上的闷响都显得很大声,邬希喉咙里挤出呜呜,用力抓扯着秦璟泽的头发,像是扯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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