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为了他们更长远的未来,薄谨还是压下内心的渴望。
他说:“心理学相关的书让林杰为找几本送过来。”
“您是要?”
“孟医生说的对, 既然别人治不好我, 那我可以自己成为医生医治自己。”
康助理:“……”
您怕不是还想添一个人格分裂的毛病……
乔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中。
因为自身经历,她一直都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否则, 也活不到今天。
说不好听点就是得过且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恶评说她带保镖矫情, 她虽然并不开心, 可也不会太往心里去。
毕竟,未经他人事, 他们不了解娱乐圈的危机重重, 她不会用别人的无知来为难自己。
可是, 她却不想因为自己, 而对其他人产生不好的影响。
尤其是网上说, 她的做法是对小朋友的负面教育。
甚至有人将她的行为上升到“勿以恶小而为之”的高度。
她从未细想过, 爬树掏鸟蛋是什么“恶事”。
毕竟,身在大山中,人都要饿死了, 只剩下找东西吃的本能。
而爬树,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举动罢了。
她不是没从树枝上摔下来过。那时候年纪小,手脚短小且没什么力量,经常会有抓不稳的时候。
可即使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般疼痛,她也只能龇牙咧嘴地就地躺一会,慢慢挨过这一段时间,等到恢复力气,便爬起身再度去寻找食物。
她绝不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小孩子起不好的带头作用,可顺着评论细想下去,又的确担心他们因为好奇,就危险地去效仿着登高爬树。
可如果真的要因为这些,就向观众道歉,甚至向小鸟道歉,她又实在感到难以言说的委屈。
她只是在尽力活下去而已啊……
乔瑰坐在窗台上,环抱着双腿,呆呆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卧室内,是一片黑暗。
唯有瘦弱的人影映照在地毯上,黑白色调,孤寂沉重。
许久,乔瑰垂下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唯有床上的手机还在一闪一闪的亮起,不用说,自然是无休止的谩骂。
尽管心里清楚这舆论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但是她却无法释怀突然被激发的对自身的怀疑。
突然,乔瑰跳下来抓起手机,在上面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播出后,她转身靠床,坐在地毯上,忐忑地将手机放在耳边。
“谁?”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乔瑰:“……”
以不用聊天软件为由拒绝加她好友就算了,竟然连手机号码也没存吗?!
乔瑰气得呼呼大喘气。
“说话!”又是一声不耐烦的命令。
“薄谨!你这个……”
乔瑰还没说完,就被听筒传来的压抑不住的笑声打断。
“小玫瑰,你脖子上长的,果然是个植物脑袋。”
乔瑰:“……”
又被耍了!
不过好险,幸亏她刹住车,没把后面的“大猪蹄子”四个字说出来……
经男人一闹,抑郁许久的心情倒是开怀不少。
与此同时,之前一直努力封存的对男人的无尽思念,也如同被打开了闸门,连绵不绝地涌出。
“你在哪里?”
乔瑰伸手捂住嘴巴,竭力不让就要按捺不住的哽咽声传到手机中。
“我在国外。”薄谨又何尝不想念家中单纯爱笑的小女人,“小玫瑰,再等等,我会尽量早日回去。”
“我才不等你!”乔瑰赌气道,“是你说的要分开,那我们就是已经分开了。”
男人一噎,第无数次体会“追悔莫及”这四个字的感受。
他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小玫瑰,你也就仗着我不在身边。好,你尽管口出狂言,这帐,就先攒着,等我回去再一一跟你算!”
乔瑰一个激灵,立马怂得不敢再说半个字。
两边沉默良久,男人再次□□地开口:“说话,小玫瑰。”
“说什么?”乔瑰还是委屈,明明就是男人先说的分开,现在又不许她再提,也不说清楚。
他们现在,到底是出处于什么状况呢?
她娇声抱怨:“万一说错了哪句话,又引得您老人家龙颜大怒,还要算在我头上,我可经受不起。”
谁知男人这回倒没再为难她,反而再度呵呵笑起来,而且是难得开心的模样。
“放心,你经受得起……而且,保管会很舒服……”
乔瑰先是皱眉,而后在男人逐渐放低的意味深长的声音中,脸色爆红。
啊啊啊!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冰山脸大恶龙啊?她不会打错电话了吧?!
“你!你能不能不要在电话上说这种话呀!”
乔瑰想到新闻上报道的,普通人的电话都有可能会被监听。
她心虚地左右看看,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家具的轮廓。
如果被别人听到,那得多羞耻啊!
可男人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仍是继续挑逗:“不在电话上,嗯……你想我当面说给你听?哦,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啊,小玫瑰!”
“啊啊啊!你闭嘴!”
“好,好。”男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那我……用做的来证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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