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就永远别想离开!”
乔瑰无声地微笑,并不惧男人的威胁,却也听话地不再开口。
她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两片薄薄的眼皮变得沉重无比。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乔瑰的想法,不断威胁。
“不要睡,乔瑰,打起精神。”
“如果你现在睡着,乔瑰,以后我让你在床上睡个痛快,想醒都没有力气!”
可是,乔瑰觉得自己好累,她偷偷地在男人宽阔而温暖的怀中闭上眼睛。
想着,她就休息一小会。
乔瑰睁开眼睛时,感觉被抽光了力气一般,抬手都费劲。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指尖触摸到柔软的绷带,一圈圈将脖子缠了好几圈。
乔瑰知道,自己又活下来了。
她仰头躺在床上,忽然发现她命真的很硬。
被拐卖、作为一个孩子在大山中生活、泥石流、十六岁离开福利院,她甚至在大街上脏兮兮地捡过被人丢掉的食物来填饱肚子。
那些,她都是一个人熬过来。
被抓到包厢里孤立无援,将断裂的玻璃抵在脖颈上的时候,她是准备好再次将自己交给命运的,可没想到,还是活了下来。
但这次,是大恶龙救了她。
想到那个怕自己失去意识,口口声声威胁的男人,乔瑰不禁笑出来。
她想要再试一试,哪怕被拒绝,再次一个人,还能糟到哪里去呢?
就这样做出决定。
乔瑰笑得更加开怀,仿佛回到了大山里,吃穿不足却无所顾忌。
门锁突然传来响动,乔瑰朝门口望去,只见康助理推门而入。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平时无甚交流,却好像互相知晓了对方的善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醒了。”
康助理一如以往绅士地先为没有敲门而道歉。
乔瑰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她下意识地往康助理身后张望,却看到他在进来之后,关上了门。
猜到乔瑰在找谁,他主动解答:“薄总忙,不像我这等闲人。”
“我的命是您这闲人救的。”
听出康助理在故意为薄谨说话,乔瑰真心实意地感激道。
“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传话而已。”
“您晚传达一秒,我现在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倒是薄总……”
康助理面露犹豫,乔瑰疑惑:“他怎么了?”
康助理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是决定自作主张地说出一切。
他承认自己是个自私又自以为是的人——话说出口,他将自私地利用女人的善良和愧疚将其绑在自家老板身边;他自以为是,觉得已经完全了解乔瑰的为人,将薄谨唯一的、不为人知的弱点暴露在女人面前。
他缓缓道:“周小姐的电话打来时,薄总正在接受治疗。”
“治疗?”
乔瑰不敢相信地重复,她从未想过,仿佛无懈可击,能将天撑起来的薄谨会有什么疾病在身。
“是的,由于幼时经历,薄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
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脖颈上的伤口被有效地包扎,不再大量出血后,医生允许乔瑰回家休养。
坐在薄谨奢华的豪车内,乔瑰并没有心思去感受它的舒适,或是像往常一样在心里调侃大恶龙是万恶的资本家。
她轻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心中却还是一片波澜,无法平静。
难以置信,出身豪门世家的天之骄子、被经济圈称为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坐拥薄氏集团权势滔天的薄谨,竟然有过如此坎坷的童年经历。
幼年的他曾被继母算计丢进大山之中,艰难存活下来之后又被人追杀灭口,好不容易逃脱却留下永远抹不掉的阴影,心智都会受到影响。
而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他的亲生父亲和祖父母竟是袖手旁观。
乔瑰也命途多舛,但经历却很简单。
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长辈血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被卖到大山中,收养她的夫妻对她没有感情,也还记得每次离开时留下存粮。
康助理说没有人知道薄谨是怎样一个人撑过这一切,也因此,林杰为至今都没有找到治疗方法。
乔瑰终于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但她之前就不曾恨过薄谨,两人本就是各取所需,更何况,男人对她一直很负责,护她周全。
但她终于理解,为什么男人有时候会很痛苦,仿佛在极力压制什么的模样。
连仅存的一丁点芥蒂都消散。
现在,她对男人,只有心疼。
乔瑰想对薄谨好,虽然所有应该这样做的人都没有做到。
即使是被当做替身,她也不在乎……
车内电话铃声响起,康助理连忙接听。
“薄总。”
听到称呼,乔瑰立刻转头向前座望去。
想到即将要见到的男人和自己做好的决定,她不禁有点忐忑,又有点小鹿乱撞的不安。
男人会放任她的靠近吗?如果还是冷言冷语,她该怎么办?
康助理还在认真听和严肃地回答,口中挂着“股市”、“跌停”等等乔瑰不了解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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