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亮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吕元亮看了看二人,短暂沉默后就转身对高南他们道:后退十步。
听闻,高南只拧着眉沉声道:老爷吩咐了,我等不得离开少爷半步。
吕元亮怒了,我又不会跑!还有没有半点隐私了?你要是不让开我就扣你工钱!
见状,高南不由得抽搐了下嘴角,想说他的工钱是老爷给的,但最终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往后退了十步。
吕元亮见那几个人退远了,这才压低声音,将他与陆云妆打赌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不答应呢。话毕,他挠着脑袋,一脸不忿。
听闻孙循第一个反应:话说先前你去赌坊青楼,嫂子不都不管的吗?怎么如今竟跟你这打起这种赌来了?
吕元亮皱着眉道:可不是嘛。最近她真是愈发奇怪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说着又看着二人,话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孙循敲着扇子哈哈笑道:一两银子,你倒是可以在路边摆个摊子卖包子馒头啥的。
话音刚毕就收获了吕元亮一枚白眼,你让我跟那群街边小摊贩一样沿街叫卖,那日后我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这时,只听朱文瑞成竹在胸道:做生意的办法我是没有,但是我倒有一个法子,兴许能让你赢。
吕元亮眼睛亮了亮,急道:别卖关子了,只要能赢就行。
朱文瑞眯眼笑了笑,亮哥我问你,嫂子同你打这个赌,她自个儿是什么反应?
她?吕元亮细细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了那张极为淡定的娇颜。接着又想起了早上出门前,陆云妆还和丫鬟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看着没有一丝紧迫感。想着,他便开口道:她瞧着倒是冷静,像是丝毫不曾担心自己会输的样子。
看来嫂子是有万全之策了。朱文瑞压低声音道:不若这样,你差人盯着嫂子,看看她在做什么。
吕元亮沉默了片刻,你是说
嫂子既然这般冷静,那说明她肯定有必赢的对策。此时你只要盯紧她,得知她做了些什么,你在原样照搬,然后
话不用说满,吕元亮也已全然明白。他大笑着拍了拍朱文瑞的肩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说着便招来了观墨,让他马上回府,蹲守在沐松苑仔细盯着陆云妆,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赶紧跟他汇报。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那边吕元亮琢磨着怎么对付陆云妆,这边陆云妆则在屋子里伏案写写画画。
她昨日就差人用那一两银子去街上的书斋买了些纸笔颜料来,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图。
古往今来,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除了化妆品就是衣衫首饰,而其中的大头就是珠宝了。
陆云妆大学主修珠宝设计,学生时代也学过工笔画,用起毛笔来还算得心应手。花了大概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画了一副多宝簪的设计图。
她小心翼翼地将画给吹干,满意地看了看,将图妥帖地收好,打算下午去万宝斋卖掉这张图。她不怕他们不收,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她只买了颜料和纸笔,一两银子都还没花完。而这张图若是卖出去,其中的回报绝对要比这这一两银子高的多。
昨天夜里,她和周氏就在商议该怎么样让吕元亮神不知鬼不觉地输掉这一局。一两银子能做的生意不多,多是些小生意。周氏跟她说以吕元亮的脾气是不可能去沿街叫卖的,所以他必定会想些别的法子。
陆云妆想,若是他没有法子兴许会来她这里打探消息,然后过来捣乱也不一定。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就见魏紫人端着茶点疾步进了屋子。
少夫人,您说的没错,观墨果真在外头鬼鬼祟祟的盯着咱们院里头瞧。刚刚在外头拦着婢子打听来着。
听闻陆云妆扬了扬唇角,倒还真让她猜中了。想不出法子,所以来她这儿探听情报。
姚黄整着桌子,问道:可需要将他赶走?
陆云妆原本想要说不必,可她又想到,既然吕元亮想要投机取巧故意捣乱,倒不如坑他一把。于是,她又招了二人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沐松苑外,观墨伸长着脖子紧紧盯着正院。心里十分焦急,这少夫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要是打听不到消息少爷肯定又要抽他一顿了。
就在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突见正屋的房门推开,姚黄魏紫二人端着茶盘走了出来。
只听姚黄道:也不知道少夫人这一局能不能赢。
肯定能的魏紫笑道:少夫人说如今春光正好,许多人家应该都会想在家中院子里种些花木。所以一早就让人去外头弄了些花苗回来。料少爷再怎么聪明应该也猜不到少夫人会这么做吧。
姚黄瞪了她一眼,你小声点。你忘了刚才观墨还向咱们打听呢,咱们没告诉他,他指不定贼心不死在哪儿偷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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