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沉默着点点头,两只手按在地窖一端,然后向上轻轻推着,一条小小的缝露了出来。
纪榕的眼睛连忙凑了过去,随着地窖的上升,上面铺的一层干草掉了下来。
纪榕惊喜的表情在她看到了地窖前面一步远的椅子时愣了一下,眼睛逐渐越睁越大...
回过神来,纪榕连忙制止了秦招开地窖的动作,“有人,有人...”
扑通扑通扑通...纪榕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声音象征着恐怖与可怕。
纪榕的眼睛里噙着泪水,这一刻她再也没办法标榜自己是个十六岁的大人了,脚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纪榕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呢,按照电影里的发展,下一秒不就该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步步逼近,从腰间掏出手/枪,然后她们就被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纪榕的想法感动了上苍,对方决定再给纪榕一个刺激,就在纪榕惶恐的当口,椅子上的人真的站起来了,随着木椅被推后传来咯吱的声音,那人转过身一步步走了过来。
虽然秦招已经将地窖重新合上了,从外表大概看不出来什么,但纪榕就怕对方来开地窖呀...
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刺激在这一刻被纪榕体验了个够。
纪榕的两只手都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秦招的手,手臂上慢慢地浮起了鸡皮疙瘩,她整个人就像竖起尖刺的刺猬,即便是碰着秦招冰凉的皮肤,感受到秦招的冷静,也半点不能缓解纪榕的惧意。
叩叩叩——
一道剧烈的敲门声拯救了纪榕快要飞高高的小心脏,那人的脚步停顿下来,片刻后纪榕听到他提高了嗓门的问话,“谁呀?”
是个男性的声音,音调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纪榕的脑袋正在死机重启,愣是没能想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不停,但却没有人回应男人的话。
在重复不停的敲门声,纪榕听到了男人一脚踩在地上,一步步走远的声音。
纪榕还没来得及平息自己,就见身边的秦招一脸冷静地又打开了地窖的门,纪榕想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下,纪榕看清楚了男人的背影——是秦大山。
“谁呀,一直敲门干嘛?”秦大山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打开了门,纪榕也不知道他看到了谁,竟然走出去后瞬间又把门给关上了。
理智告诉纪榕这是最好的机会,她连忙将眼神递给秦招,“出去。”
秦招迟疑着点了点头,强硬的语气道:“我先出去。”
纪榕摇头,“不行,一起出。”
纪榕才不能让秦招一个人去冒险呢,眼神一样不容反抗。
秦招定定地看着纪榕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了。
说是一起出来,但是抬着地窖的秦招显然是没办法提前出来的,只能让纪榕小小的身子先一点点往前爬。
纪榕小心翼翼,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响声,期间大腿摩擦过带着木屑的木板,甚至还被那尖尖的木屑扎到肉里去。
小孩子的皮肤是娇嫩的,就连痛觉感知也会比成年人重。
纪榕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等到纪榕安全抵达地面,她蹲在地窖的旁边一边看着秦招出来,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大门的方向,担心下一秒对方就打开大门来个四目相对,那简直不叫惊讶,而是惊吓。
处在一片慌乱中的纪榕并没有注意到,从地窖里面出来的秦招浑身僵硬。
纪榕依旧牵着秦招的手,两个人躲到一根木柱后面,纪榕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场景,的确是秦大山的家。
纪榕的眼神,在触及到天井的时候凝滞了一瞬,她记得上次秦招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打的。
担心秦招触景生情,主要也担心对方回来太快,纪榕拽着秦招的手,依旧用唇语说话,“我们快走吧。”
走了两步,纪榕发现了秦招脚上的秘密,她停住步伐,“你脚怎么了?”
秦招穿得是黑色的长裤,纪榕根本看不到里面的腿。
秦招顺着纪榕的视线瞥了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他只是道:“不下心扭到了。”
毕竟是关键时刻,纪榕也没揪着他这只脚非要看个究竟。
纪榕松开了和秦招相握的手,强逼着把秦招的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没事,你把我当小拐杖就行。”
秦招沉默着点点头,撇过脑袋,在纪榕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八颗牙齿。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外面似乎传来了争吵声,在间杂的声音里,纪榕听到了纪青团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像染上了怒火。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纪榕非得冲出去打对方一顿,好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一点都不舒服,纪榕拽了拽秦招的上衣摆,用唇语愤恨地说道:“秦招,等出去找个时间,我们打纪青团一顿,打得她一个月下不了床那种!”
秦招看着纪榕眉梢眼角的怒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心里加上一句:半年也可以。
在心里将纪青团的小人用针扎了无数遍,纪榕冷静下来了,歪头看着秦招,“秦招,我们往哪里走。”
要说对秦家最熟悉的人,那无疑是在秦家住了无数年的秦招了。
秦招:“后门。”
像这种四合院,有后门也无可厚非,纪榕点点头,由秦招带路,两个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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