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迹即使在黑夜也是那么明显,纪榕慌乱地问道:“秦招,你手怎么了?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榕掰着秦招的手,那面对纪葎时握得紧紧的拳头,纪榕都没用多少力气就松开了。
秦招的手心有一个瓶盖大小的伤口,周边的血迹已经干了,中间有一点化脓,大概是秦招握手时太过用力扯伤了伤口才导致了流血。
几乎是第一时间,纪榕就猜到了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纪榕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她还当她们多幸运呢,摔个自行车连伤也不会有,就好像真的被上天眷顾一样。
殊不知,伤在秦招的身上。
而秦招闭上嘴不想说的事情,谁也撬不出来。
纪葎看着两个小不点的眼神,给足了时间让他们反应,转身道:“我去拿包扎的东西,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们能够给我答案。”
纪葎走开以后,纪榕还抓着秦招的手,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了其他的事情也变得明朗起来。
纪榕想明白了在车子旁边的时候秦招为什么不让她牵手,也想明白自己摔倒的时候秦招的手为什么背在身后。
纪榕眼神变得复杂,话语里充满责备:“秦招,如果爸爸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你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还有刚刚在车边的事情,让你帮忙拉住表哥,谁让你冲上去堵枪口了?你这么小个子,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办?”
秦招的唇越抿越紧,直到纪榕说完了话,用充满的怒火眼神看着他。
秦招昂起脑袋,看着挂在榕树后面的月亮,脸上的表情没有人能看得清楚。
秦招:“......不疼。”
第一百零二章
纪葎拿着小药箱走回院子里的时候,纪榕和秦招正双双抬头望天,表情肃穆。
一模一样的小神态小动作,也不知道触动了纪葎心里的哪根弦,让本来板着脸的纪葎在一瞬间破功了。
纪葎憋着笑,甚至有种冲动,想要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不追究了。
纪葎又磨蹭了一会儿,表情上的柔和,在他走到纪榕和秦招面前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纪榕悄悄抬眼瞅着纪葎,对方抿着嘴唇木着脸,纪榕踌躇着,一时竟无法判断纪葎的心思。
纪榕两只手在身后拧巴到一起,思考了一瞬,还是果断举手认错了。
纪榕:“爸爸,是我贪玩才害得秦招摔倒的。”
纪葎一挑眉,神情专注地抓起秦招的手,一点一点给他处理着伤口,耳朵动了动,是还在等待纪榕接下来的坦白。
打从纪葎的手摸到自行车车把手背面的青苔时,他就知道,在高家的时候纪榕和高方俊肯定说了谎。
但是这件事情纪葎并没有挑明白,要不是看秦招抓树枝的手不对劲,纪葎可能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了。
想到小闺女隐瞒欺骗的话,纪葎心里竟有点愤怒。
所幸,纪榕也没有再狡辩,想到秦招的伤,纪榕内疚到不行,实话实说道:“是我让秦招学自行车载我的,所以一起摔了,榕榕知道错了。”
纪榕的话语里满是对秦招的偏袒,纪葎听着冷下脸色,就连给秦招洗伤口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纪榕忏悔着,听到秦招抽气的声音,连忙抬头朝着纪葎的方向,“爸爸,你轻点,秦招可疼了。”
纪榕很懊恼,明明自己总是说要保护秦招,却总是做出伤害秦招的事情来。
随着纪榕的声音,纪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动作里的不妥了,连忙松开秦招的手,放慢了动作。
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想到闺女对待秦招的殷勤劲儿,纪葎心里总觉得不爽快。
纪葎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秦招的脸色,秦招再怎么说也是因闺女负伤,纪葎并没有惩罚他。
纪葎将眼神转移到了纪榕的头上,一瞬间板起了脸,“知道错了吗?”
两个小屁孩,竟然也敢学人家踩自行车,这次摔了没什么大碍算命好的了,哪天摔严重了可怎么办?
脑子里只要想到小闺女身上哪里摔伤的场面,纪葎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就消失了。
纪榕点头如捣蒜,“榕榕知道错了。”
没有什么比秦招触目惊心的伤口更让她自省了。
纪葎僵着脸,“既然错了,就该惩罚,你自己想想要用什么方式惩罚吧?”
纪葎觉得是自己纵容的错,也想让纪榕长记性,他意识到只是口头的惩戒还不够。
纪榕诚心诚意地点头过后懵圈了,“爸爸,罚什么呀?”
纪榕是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整个人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凝滞了。
纪榕的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纪葎打人的场面,她爸爸不会意识到讲大道理没有用,要采用棍棒教育了吧?
秦招手上的伤口已经被纪葎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看了被包起来的手,暗暗瞥着纪榕的表情,站直了身子对上蹲下来的纪葎眼睛道:“是我载着纪榕摔倒的,要惩罚就惩罚我。”
秦招的唇抿得死紧,眼睛里满是认真。
秦招:“我做哥哥的,没有看住妹妹,也是我的错。”
看他的模样,像是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心里动容,纪榕抬起脸抓住了纪葎的手,眼巴巴道:“爸爸,是我逼着秦招的。”
两个小孩子的表情都带着奋不顾身的冲动,纪葎看着他们,莫名就觉得自己像是强迫认罪的大坏蛋,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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